随着渔船在河面上散开,突击队员潜到河底,把把绑着竹筒水雷的绳子,在河底固定好,轻轻拔掉保险销。
泡在冰冷的河水两个多小时,林波和队员们终于,河道入口处布设好了四五十颗水雷。
爬上船嘴唇发紫的林波,接过绘图员绘制的地雷分布图,小心塞进了根竹管里。
回到河岸边林波看着蜿蜒的河道问道:“河道里的水雷都布设的怎么样了?”
李福根赶忙说道:“报告队长,河道里的水雷都布设完毕,品字形三颗一组,共计三十组已经布设完毕。”
林波从船尾拿起根长竹竿,朝李福根手指的位置,抬手就扔了过去。
长长的竹竿还没没入水面,“轰”河面上暴起数米高数米高的水柱。
林波抹了把溅在脸上的河水,赞许的说:“很好,引信确实很灵敏,你们记好位置,没炸的还得拆了,别炸到百姓的渔船。”
“全体都有现在去段营长的阵地上帮忙,修建工事。”
正和两战士抬大石头的段松奎,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林波跑到跟前,大喊道:“来了就赶紧搭把手,这石头也太重了。”
把石头在挖好的散兵坑前垒好,段松奎上舒了一口气问到:“林波,你那边都完事了?”
林波擦了擦手上的尘土,笑着说道:“早完事了,这不是喊他们几个过来,给你们帮忙吗?”
段孙奎笑呵呵的称赞:“怪不得,同志们都叫你浪里白条,水里的事情还真是一点也难不住你。”
林波指着河道口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在那边,建立个诱敌阵地,这样小鬼子万一真坐船来了,那边可以先发出警报。”
“而且团长不是教过我们吗?没有诱饵的地雷阵,敌人踩不踩进来全靠运气,咱们应该给小鬼子一定的诱惑,让他们的船继续河道里开。”
段松奎一听,立刻赞同的说道:“对对对,稍微派点人守在那边,看到鬼子船靠近,打一打就撤,这招团长已经用了无数次了。”
“通知四连长,派一个腿脚利索的排带两挺机枪过去,演戏就要演的像一点。”
晚上累的双手发麻的林波和段松奎正坐在大石头上啃玉米饼,赵刚带着几个战士顺着山脊赶了过来。
看到林波就笑着说道:“林波,听说你小子现在也是水陆突击队队长了,今天观察哨看到你们过来,我还以为是徐三良他自己来了呢。”
林波连忙放下手里的玉米饼,介绍道:“这位是段营长,团长说小鬼子有可能会顺着河道偷袭你们阵地后方,就派我们过来帮忙防守了。”
赵刚连忙握住段松奎的手笑着说道:“欢迎,欢迎,我们也觉得这里有问题,可那边阵地周围要守的高地太多,人手实在掰不开了。”
“你们能来太好了,彻底解决我们后方的心腹大患。”
“哎?徐三良他人呢? 他怎么没来?”
林波苦着脸答道:“团长,他被鬼子炸药包震伤了,现在正在医院养伤呢。”
赵刚听到徐三良又受伤了,关心的问道:“徐三良这小子又受伤了,这次伤的严重不?”
林波摇头说道:“白大夫和肖医生都给团长仔细检查了,说伤的倒是不重,就是肋骨断了两根,肺上的旧伤又复发了。”
赵刚无奈的说道:“徐三良这小子现在都当团长了,就不能稳当点,怎么每次一立功就进医院,这次又是咋受的伤?”
林波叹了口气说道:“本来那坦克我也会开,团长非要自己开坦克去追击溃逃的鬼子,结果炸药包在坦克跟前爆炸,团长就被震伤了。”
“团长他老这样打仗冲在第一个,这次运气好,白大夫说了,肋骨差点把肺给刺穿,您是他的老领导了,改天见面你得说说他。”
赵刚立马答应道:“等这次把鬼子联队打退了,我亲自去桃花岭看他,到时候是得好好说说他。”
省城那边大清早阎长官刚到战区指挥部,就看到门口的两个士兵很眼熟,随口问道:“他们俩我看着眼熟,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正好机要秘书从屋里走出来说道:“这两位士兵,是孙师长的部下,过来请求药品补给的。”
一听是孙万山的人,阎长官立刻挥手说道:“他们都是这次葫芦山伏击战的功臣,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就让人站这里干等?”
“走走,两位跟我进去,先进屋喝杯热茶,正好也给我讲讲,你们在葫芦山的英雄壮举,”
来到指挥部大厅,阎长官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各位同仁,先把手上的事情都停一停,这两位士兵孙万山的部下,刚从葫芦山战场回来。”
“来来来,大家欢迎,他们给我们讲讲葫芦山伏击战,全歼鬼子太寿联队的经过,赵参谋你负责在沙盘上重现当时的具体部署。”
掌声中两个士兵被推到山盘,紧张的半天说不一个字,阎长官笑着说道:“你们看到什么就讲什么?大胆讲,我们今天都是来学习新战法的。”
两个士兵,你一言我一语,学着说书先生的口吻,断断续续讲了半个多小时,加上赵参谋根据作战方案临时的解释。
在场军官们听到仗还能这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