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黒飒真看到前面十几人的自爆小队全军覆没,刚才被炸停的坦克,很快又开起来了,赶忙大喊道:“掩护联队长阁下往山谷里撤退,你们迅速组织第二道防线。”
本来就不算宽的山谷,两辆坦克齐头并进,航向机枪连续不断地火力,逼着组织抵抗的鬼子兵不断后退。
何宏远站在坦克炮塔后面架起捷格加廖夫轻机枪,瞄准前方仓皇逃窜的鬼子射出一串串复仇的子弹。
鬼子机枪手幸田月健架着歪把子徒劳的朝逐渐逼近的坦克,打空弹斗里所有的子弹,抱起机枪转身还没跑几步,就被扫过来的机枪子弹,打断了脊椎,趴在地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听着身后“喀拉喀拉”的坦克履带越来越近,绝望的幸田月健抽出腰间的王八盒子,对准自己的脑袋,大吼一声用扣下扳机。
“咔咔咔”扣了几下扳机,意识逐渐模糊的幸田月健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死,是手里的王八盒子卡壳了。
怒骂着扔掉手枪,双手拼命的在碎石里扒拉着往前猛爬,想躲过压向自己的坦克履带。
随着身后骨头断裂的“咔嚓”声越来越近,幸田月健朝前面模糊的人影大喊道:“打死我,拜托你们,打死我,打死我啊。”
“啊啊啊,混蛋,打死我啊。”
旋转的坦克履带,脚开始缓缓压过幸田月健的身体,两条沾满鬼子残肢断臂的履带,在满地绝望的鬼子伤兵身上一碾而过,只留下两条血淋淋的轨迹。
用尽全力翻滚躲过坦克履带的西连寺翔,还没来得及庆幸,抬头看到后面高大的车轮压碎了面前的伤兵。
绝望中对着周围跑过的敌人,用生硬的汉语大喊道:“打死我,打死我,打死我可以领赏钱。”
看周围几个敌军士兵故意不理他,无奈之下掏出自己口袋里所剩的几块大洋喊道:“打死我,打死我,这些钱都是你的。”
跑过来个满身是血八路军战士,伸手夺走西连寺翔手里的几块大洋,端起刺刀就朝鬼子伤兵捅了过去。
闭上眼睛等待解脱的西连寺翔,忽然感到右肩一阵绞痛,睁开眼见看到一柄锋利的刺刀,已经洞穿了他的右肩。
八路军战士大笑着,猛拧下刺刀咒骂道:“小鬼子,想死没那么容易,等着被碾碎骨头吧。”
看到那个八路大笑着远去,西连寺翔不顾伤口的疼痛怒骂道:“混蛋,混蛋,你拿了我的钱,打死我都不愿意吗?”
扭头看到血泊里,有支破碎的步枪,绝望的西连寺翔屏住呼吸,硬忍着伤口的疼痛刚爬过去握住枪口上的刺刀。
“咔嚓”小腿骨头被压碎的疼痛,让趴在地上的西连寺翔彻底狂躁起来,握着刺刀的左手无意识的胸口乱刺。
爬上岩壁的田弘济带领突击队,沿着山谷边缘一路狂奔,时不时找个鬼子多的地方扔下去两颗手榴弹。
“轰轰”被炸懵的永仓一郎,抬起手枪朝头顶的悬崖,边打边喊:“所有人小心,上面有人。”
田弘济低头躲过射上来的子弹,掏出枚竹筒燃烧弹,几下绑在绳子上,拉开引信就朝拼命开枪的扔了下去永仓一郎。
谷底的永仓一郎看到头顶的八路忽然扔下截绳子,正疑惑呢,绑着节竹筒的绳子忽然在他头顶停住。
“轰”在他的头顶炸成了团火球,瞬间燃烧的火油如同天女散花般,在永仓一郎头顶十多米高的位置炸开。
瞬间连同永仓一郎周围的十几个鬼子兵一起被火油雨泼的满身都是,永仓一郎捂着燃烧的脑袋,惨叫着没跑就绊倒在了满地的伤兵里。
“啊啊啊,救我啊,救我啊。”
鬼子兵看着十几个扭曲的火人,纷纷扔下能扔的东西,拼命推搡这前面的伤兵,朝深谷深处跑去。
田弘济对身后两个突击队员把身上仅剩的两个弹鼓,给他们说:“你们俩就是这里,扔手榴弹还是开枪,我不管,总之拖慢小鬼子的撤退速度。”
和队员们一路往山谷里扔着手榴弹狂追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在几棵长在山崖上的松树边,超过了小鬼子逃窜的队伍。
田弘济喘了口气,指着几道被树根撑裂的岩缝大声喊道:“把所有炸药都拿出来,全塞这些岩缝里,装好导火索。”
他抽出帆布包里的两根炸药绑在树干上,又把剩下一枚竹筒燃烧弹,绑在树干高处等着其他队员布置好炸药。
田弘济把所有炸药导火索,拧到一起点了根香烟猛吸了几口,把剩下的半截香烟,插进拧成麻花的导火索中间。
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跑啊,这里要炸了。”
一伙人撒丫子就朝事先路过的小山洞跑去,张得胜边跑边抱怨:“田队长,你咋那么抠呢?一根香烟都要先扎巴两口才放上,我这跑的肺都快炸了。”
跑在前面的田弘济头也不回的骂道:“你小子哪那么多废话,快跑,不然过会头顶的石头炸下来,我可没空管你。”
山谷里抬着太寿堂阳担架狂奔的鬼子兵,抬头看到远处谷口的亮光,兴奋的大喊道:“太寿阁下快看啊,前面就到谷口了,我们就要逃出去了。”
话音未落,“轰轰轰”头顶的崖壁上响起了一连串爆炸,巨石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