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微亮,躺在树杈上的徐三良就被,一阵急促的猫头鹰叫声吵醒了,翻下用树枝树叶做的行军床。
走到曹安志跟前,打着哈欠问道:“这大早晨猫头鹰,咕咕咕叫个不停,这合理吗?”
曹安志侧耳倾听一会说道:“肯定不合理啊,这是西北方向的暗哨在报警,说鬼子至少来了一个小队,还带着两门迫击炮,一共七十多个人。”
徐三良疑惑的问道:“这都能听出来,有啥诀窍么?说来听听。”
草安志边集合队伍,边说道:“其实就是音调的高低,跟摩尔斯电码差不多,多和他们练练你也就能听个大概了。”
徐三良听完,认真的说道:“这个技能值得,我们好好学习,你回头整理个小册子出来,我和同志们好好学学。”
加上远处的六个哨兵,曹安志来带的凑一起也才二十个,一共两个班。
曹安志指着北面的山林问道:“小鬼子来了一个小队不止,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拆掉能拆的,把这一片林子点着转移?”
徐三良指着树上说道:“小鬼子也就一个步兵小队,再加上半个迫击炮小队,立刻派人回赵家村搬救兵,咱们在这里拖住鬼子。”
“飞机的大部分设备都还是好的,其中一个引擎损伤也不大,这些零件对咱们得兵工厂生产很重要。”
“咱们人少不能跟鬼子硬拼,加上二十二个人,分成四个战斗组每组五人。”
“两组人在周围拖住鬼子,我带人布设爆炸物,你带五个人绕路过去看能不能偷袭了鬼子后面的迫击炮小队。”
“把你们身上的手榴弹啥的一人留一颗,剩下的都给我。”
把手里的波波沙冲锋枪和弹鼓扔给曹安志说道:“一切以打乱敌人的阵脚为目的,准备时间不够,就凭咱们这些人想消灭这么多鬼子不现实。”
几个人地上的手榴弹,地雷啥的分了分,徐三良抽出腰间的盒子炮说道:“跟我来,出发。”
飞快的跑到预定的防御点前方,徐三良转头拿拇指比了比后面战士们的火力线,带人来到火线边缘。
指着相对好走的山路周围说道:“就在这附近,左右分开一边两个,间隔二三十米开始布置跳雷和树皮绊雷,发挥想象力开始行动。”
牛二壮抽出腰间的小斧子,转身在后面腐朽的枯木上,砍出个口子塞进去个颗麻瓜手榴弹,拉上跟细铁丝帮旁边的树根上。
从布袋里抓出把铁钉塞满树皮,拿起工兵铲铲起地上长满苔藓的泥土,小心翼翼的盖住干枯的树皮。
转头有些小得意的看着徐三良问道:“队长,你看我这绊雷布置的怎么样?”
徐三良脚边的跳雷踏板埋好,起身赞叹的说:“不错,这不是老手还真看不出来,二壮啊,你再抓点泥把绊弦糊一下,我这里看你布设的绊弦有反光。”
往后退了五十米,徐三良站在牛二壮的肩上,把两块c4炸药绑在两根高处的树枝上,倒水和了点稀泥,在面塞满铁钉,外面用苔藓树皮伪装,从树下看就是颗长在枝杈上的木瘤。
正接引爆器的线呢,远处的密林里忽然“哒哒哒”响起了波波沙冲锋枪,高频的射击声。
两三个走在前面的鬼子,被个隐藏在灌木丛中浑身插满树枝的八路军战士扫倒,鬼子小队长川原武藏靠前面中弹的士兵躲过一劫。
赶忙靠在根粗树干后面,命令周围士兵朝灌木丛里射击,“啪啪啪”一阵密集的弹雨穿过,“铛”川原武藏看到一个黑色头盔被子弹打飞起来。
欣喜的喊道:“好枪法,打中了过去两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最前面的鬼子兵,相互无奈的看了一眼,取出弹夹重新压进枪机,猫着身子钻进了那片灌木丛。
不一会拿着个满是枪眼的黑头盔跑了回来,报告道:“那边灌木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们只找到这个破损严重的头盔。”
川原武藏拿起头盔用力摔到地上,气急败坏的骂道:“八嘎,让狡猾的土八路逃了。”
照着飞机坠毁点的方向,走了不到一百米,“砰砰砰”左边忽然连续射过来,好几发子弹,一个鬼子兵连中两弹,捂着血淋淋肩膀哀嚎着:“救护兵,救护兵,我中弹了。”
后面的医护兵刚跑到上来,“砰砰”两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脖子,滚烫的鲜血喷了的到处都是。
意识渐渐模糊的医护兵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躲在树干后面的川原武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脖子被血彻底浸湿,慢慢的死在他的面前。
大怒的川原武藏立刻命令机枪和掷弹筒朝枪口焰闪烁的位置压制射击,抽出指挥刀大吼着:“土八路就在那棵树上,冲上去彻底,杀了他。”
瞬间两挺歪把子和两具掷弹筒,同时向树枝附近开火,“砰砰砰”“轰轰”周围树枝接连打断,下面崩上来的弹片,打了李铁林的大腿。
李铁林顾不上大腿的伤口,用胳膊肘死死扣住树枝,咬牙拉开枪栓,从子弹袋里取出两个带血的弹夹。
在胸口抹了抹,“砰”又一发子弹滑过树皮,打进他的肩膀。
李铁林紧紧攥着手里的弹夹,在胸口蹭掉弹夹的血迹,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