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大队赶到赵家村外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大队长大阪康生登上土包,看着死一般寂静的田野,自言自语道:“这里太安静了,多半土八路的游击队在这里有埋伏。”
看着田地里长满灌木的大土丘,副官近东佑介放下望远镜附和道:“确实太安静了,前面那片田地里的土丘,看来总感觉有些奇怪。”
仔细观察一番,大阪康生收起望远镜指着杵路边麦田里的土丘说道:“命令,一中队上去土丘那边侦查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在那边建立火力支撑点。”
“二中队和三中队,准备从侧翼迂回包抄,突袭赵家村。”
春风徐徐吹过麦苗,鬼子小队长邦武琉刻意避开田间小道,踩在麦田里小心翼翼的探索前进,忽然旁边大树上“哇哇哇”大叫起来。
猛的叫声吓他的一个咧贴,坐倒在坨牛粪上,出师不利的邦武琉站起身来,甩这满手的牛粪怒吼道:“看什么看,前进,加快步伐。”
眼见鬼子小队已经走进到一百米的距离了,都过碉堡二层观察孔盯着鬼子一举一动的,何宏远低头对竹筒说道:“一层两侧机枪,开火打掉鬼子这个侦察小队。”
“等消灭鬼子小队后,地道同志开始挂弦。”
碉堡一层两侧的副射手,拿起木棍顶开机枪射口外的草皮,“哒哒哒”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同时开火。
没反应过来的鬼子小队,瞬间被打倒七八个,慌乱之中四散而逃寻找掩体。
急着逃命的邦武琉这才发现,空旷的麦田里除了中间的土丘,一点遮挡的地方都没有,连田埂都比一般的田地矮的多。
被机枪打的避无可避的邦武小队,只能在麦田和机枪堡的火力硬打,紧随其后的机枪手刚趴在田埂上架起歪把子机枪。
“哒哒哒 ”开了还没几枪,就被碉堡侧后方的八路军掷弹筒小组,“嘭嘭”两发掷弹筒炸哑火了。
观察手冷静说道:“两发命中,鬼子机枪组消灭,向左一度,仰角下降一度,两发连射。”
“嘭嘭”又是两发掷弹在趴在麦田里的鬼子中间炸开,霎时间七八个满身是血的鬼子,哭嚎着大喊救护兵。
远处观战的大阪康生冷笑一声,放下望远镜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命令迫击炮分队,目标八路暗堡,展开炮击,掩护前面的步兵。”
“第一中队展开正面进攻,二三中队向两翼展开,第四中队准备支援。”
鬼子在上面进攻,采矿队的战士们已经在鬼子脚下深处的地道里,拉开一根根牵着地雷挂弦的细绳。
就在邦武小队两挺捷克式机枪加掷弹筒,压的抬不起头伤亡大半的时候,几枚迫击炮弹尖啸着砸到了,何宏远所在碉堡的头顶。
“轰轰轰”何宏远拍了拍帽子上的尘土赞叹道:“还是咱们队长有先见之明,把碉堡上面填上厚厚的泥土,还种上草皮灌木,就小鬼子那几门迫击炮根本打不进来。”
一阵硝烟过后,大阪康生不可思议的看着望远镜里还在开火的八路碉堡,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催促道:“继续炮击,继续炮击,给我摧毁那个火力点。”
看小鬼子一轮炮击结束,何宏远推上竹筒潜望镜,对着地图仔细观察着鬼子迫击炮阵地的位置。
低头对着竹筒大喊道:“命令后面的铁罐大炮对鬼子迫击炮阵地,按预定反炮击预案二,展开反击。”
藏在碉堡后方二百米处的铁罐大炮组,从地下掀开伪装盖板,间隔五十米三门已经装好炮弹的铁罐大炮从地下露了出来。
按照反击预案二,调整好炮击仰角,炮击小组飞快退回地道,炮手接好引爆器猛拍几下。
“嘭嘭嘭”三个煤气罐样的炮弹越过碉堡,径直向鬼子迫击炮阵地飞去,“轰轰轰”间隔三十米三枚炮弹一次炸响。
三十多个鬼子炮兵和九门迫击炮,瞬间被炸飞了大半,接连殉爆的弹药在阵地上乱飞。
大阪康生坐下的战马被一坨血淋淋的内脏糊到眼睛,突然受惊嘶鸣一声,差点把大阪康生从马背上甩下来。
看着眼前不远处,被炸的支离破碎的迫击炮分队,死死拽住缰绳的大阪康生可也顾不得,满身鲜血和内脏,连滚带爬翻下马背。
躲进条树沟里怒吼道:“不是说八路军游击队没有重武器连迫击炮都没几门吗? 这些大口径火炮是怎么回事?”
“进攻,给看进攻,第四中队支援第一小队,一鼓作气摧毁八路这座碉堡。”
鬼子第一中队长谷内辉,收到命令立刻抽出指挥刀,抽出口袋里的铝管,往自己嘴里扔了白色药片,挥刀大吼道:“长谷中队,全体向八路碉堡,进行突击。”
蓄势待发的鬼子兵们纷纷往嘴里倒上药片,眼睛瞬间充血,端起步枪狂吼着:“板载!板载!”向何宏远驻守的碉堡冲了上去。
看到鬼子发疯一样冲了上来,何宏远冷笑一声对着手边的竹筒大喊道:“轻重机枪一开火,给我狠狠的打。”
上下两层中间布置的两挺郭留诺夫重机枪,同时开火瞬间在鬼子冲锋的队伍里,撕开一条长长的裂痕,子弹扫过满地都是残肢断臂的鬼子伤兵。
两侧过热的捷克式,也换成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