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躲进防炮洞的徐三良听到外面阵地上的轰轰声,拍着落到脑袋上的灰说道:“哎呀,这次鬼子是真下本啊,刚开场八门迫击炮一起轰啊,看来小鬼子是急了呀。”
魏强拿过一顶涂成黑色的头盔,递给徐三良说道:“给把头盔戴上,鬼子这迫击炮听着没有以前的响啊。”
徐三良接过头盔放在脚边说道:“听着爆炸声确实不大,可能是他们装的哪种新型迫击炮吧。”
拿给地上的头盔硬扣徐三良脑袋上说道:“队长,打仗就戴头盔,可是你亲自定的战场纪律啊,你可不能带头违反。”
徐三良认真的把头盔带系好说道:“对对对,咱们以前不戴头盔是没条件,现在每个战士都能配发头盔了,得好好戴起来。”
三轮炮击过后,整个二连一排阵地上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满地都是被炸的东倒西歪纸人,还有几个缺胳膊少腿的稻草人依旧屹立不倒的站在那里。
刚回到阵地上就看到密密麻麻的鬼子兵从山脚边涌了出来,躲在巨石后面的鬼子炮火观察员放下望远镜对中队长丸山勇人报告道:“中队长阁下,炮击已经摧毁了八路阵地所有重要火力点,八路士兵伤亡过半。”
“呦西!”听到这个好消息丸山勇人大喜过望,立刻抽出指挥刀大喊道:“第一第二小队正面进攻,第三第四小队从侧面包抄,纳西给给!”
四只鬼子小队立刻按命令散开,高喊着:“板载!”朝山坡上二连一排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徐三良对魏强说道:“命令重机枪给我狠狠打,打完两箱子弹就可以退到后面二三排的阵地上去了。”
“你专盯着鬼子的掷弹筒和炮兵观察手打就行了,我来给小鬼子们听听响头,二壮把炮管炮弹扛过来。”
霎时间阵地上轻重机枪一起开火,密集的子弹像暴雨一样泼向正面冲锋的鬼子小队。
“砰砰砰”周围无遮无挡的鬼子成排倒下,很快正面冲锋的势头就被两挺重机枪凶猛的火力,打的气势全无。
刚才还斗志昂扬的鬼子兵,一个个捂着脑袋上的钢盔,在枪林弹雨之间,连滚带爬的寻找着周围半大不小的石块躲避子弹。
眼见自己手下的士兵丸山勇人,被山坡上的两挺重机枪像切豆腐一样,被成片放倒,躲在石块后面动弹不得。
愤怒的丸山勇人拎起炮火观察员的脖领子怒骂道:“你刚才是不说八路阵地上的重要火力点,都被你们的迫击炮摧毁了吗?”
“那现在不停开火的两挺重机枪是什么?”
见手里炮火观察员不住咳嗽,双眼通红的丸山勇人用力把脸色发紫的炮火观察员,甩在地上怒斥道:“你还不快点,重新测算炮击坐标,马上继续呼叫火炮支援。”
二连一排阵地上左边重机枪手“砰砰砰,砰砰砰”打的正带劲呢,“咔”忽然子弹没了,转头对副射手喊道:“上子弹,快快快。”
副射手左右各拎着个装满鞭炮的铁桶说道:“连长说了,这次只让打两箱子弹,打完放上土机枪就得往二排阵地上撤。”
机枪手边扳开轮子卡榫,边叹气道:“哎,下面那么多小鬼子,我打的真过瘾呢。”
副射手把两个穿着军装的稻草人扶起来,又把事先涂好绿油漆的木板立起来,架上根粗竹筒。
拎起两个铁桶一边挂了一个,点燃长长的引线说道:“也就咱们得新式重机枪有轮子,不然这百十斤的大家伙,就凭咱们四个想撤走都难。”
“嘭嘭嘭”鞭炮声响起,四个战士两人一边,拖着重机枪顺着小路飞快的朝后山二排阵地冲了过去。
听到阵地两边枪声变了,徐三良点头说道:“他们还真可能钻研,这土机枪的声音和频率,猛一挺还跟真机枪差不多。”
“二壮高点,高点,在左边点,好!保持这个姿势抓稳了。”
徐三良掀开脚边的木箱,取出一枚拧好引信的八十一毫米迫击炮弹,在尾翼上套好药包,放进了牛二壮手里的迫击炮管。
“嘭”一发炮弹直冲天际,几秒钟后尖锐的弹道声,划过丸山勇人的头顶,“轰”炸碎了正在小山包后面打旗语的鬼子信号兵。
四溅的弹片咻的潜入的鬼子炮火观察员屁股,“啊,我受伤了,谁来救救我啊。”
丸山勇人起身摇掉满身的烂草叶,上去把还在哀嚎的炮火观察员硬拉起大吼道:“快点重新发信号,呼叫迫击炮支援,不然只会让更多士兵白白送死。”
炮火观察员哭嚎着捂着自己被弹片打烂的屁股,哭着说道:“丸山阁下,我受伤了,现在没有办法行动。”
架起炮火观察员的肩膀,丸山勇人硬扯着他跑到山包后面,拔出他背后两支染满鲜血的信号器,怒斥道:“你给我振作一点,快点发信号,你这个懦夫。”
“前面比你受伤更严重的士兵多的是,你只是被弹片击中了屁股,那里肉厚你死不了。”
看到山坡下鬼子们拖着伤兵都往一块大石头后面躲,徐三良微微一笑,扶着炮管说道:“二壮,在往低一点,往左一点点,扶稳了啊,这次咱们炸个鬼子窝。”
鬼子新兵南条拓真手脚并用拖着被打穿大腿的小队长赤羽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