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手里最后一条烤鱼,喝完杯里的清酒,加野隼斗站起身来说道:“小滕君,传令部队继续前进,塚林拓负责的整编大队做先头部队。”
接到命令的塚林拓抽出指挥刀大声说道:“帝国的武士们,前几天我们作战中失去了两位指挥官,而且伤亡惨重。”
“作为帝国的武士,这种失败是不可接受的,今天我们要冲锋在最前面,亲自洗刷失败的耻辱,板载!”
“板载!板载!”在一声生万岁的呼声中,塚林大队沿着公路朝赵家村方向走去。
二连战地上,魏强正带人用砍下来的树干,加固防御工事,连散兵坑战壕的拐弯处都,压上了厚厚的木材。
“来了,来了,鬼子大队朝咱们这边来了。”
后背插满树枝的小战士风风火火跑到魏强面前着急的说道:“连长,连长,鬼子,朝咱们这边了。”
魏强立刻放下手里的树干,大喊道:“同志们鬼子来了,准备战斗,把那些纸人都立起来,把土机枪、竹竿炮都准备好。”
“唰唰唰”战壕里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纸人立了起来,每个纸人后面插着根长长的竹竿。
沐浴着春日上午的阳光,塚林拓骑在马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快速靠近,忽然远处山包上一声沉闷的枪响。
走在他前面百来十米米的上川名苍,被子弹掀开头盖骨,从战马上栽进了路边的土沟里。
没等小鬼子反应过来,“咻”又是一发子弹,扛着弹药箱鬼子的脖子,“咣”装着迫击炮弹的木箱摔到地上,六十毫米迫击炮弹“叮叮咣咣”洒落一地。
魏强叹了口气,靠着树枝边拉枪栓边说:“哎~没打中鬼子肩上的炮弹箱。”
“狙击手,山上有狙击手,隐蔽,隐蔽。”公路上的鬼子叫喊着,纷纷跳进公路两边杂草丛生土沟,“嘭”一长串火球沿着土沟炸开。
“啊,啊 ,救救我,救我啊。”七八个浑身着火的鬼子,挣扎着爬出回公路,满地打滚试图压灭灭身上的烈焰。
周围几个鬼子刚想冲上去帮忙灭火,又一发子弹打进准备在土沟里架设迫击炮鬼子的脖子,“啊”惨叫声中,鲜血从鬼子紧捂的脖子里喷出了几米高。
被当场吓懵的塚林拓翻身下马,连滚带爬的钻进路边草丛,拿出望远镜悄悄观察着远处,薄雾环绕的群山。
扫到山林里一记闪光,塚林拓心中大喜:“狙击手,找到你了。”
正想调整望远镜仔细观察,忽然对面枪口猛的闪出火光,吓的塚林拓赶忙滚到旁边,“咻”一发子弹就打在了他才的位置。
惊出一身冷汗的塚林拓,赶忙滚到身后的土沟里,抽出指挥刀指着刚才看到枪口焰的那片林地大喊道:“迫击炮小队,重机枪小队准备,朝那片山林压制射击,敌军狙击手就在那里。”
魏强打空枪里的弹夹,冷笑一声说道:“哼,要不是今天雾,绝对打碎你的脑袋,算你小子命大。”
点着纸人手里的竹竿引线,抓住树干从大树上滑了下来,树下警戒的小战士赶忙问道:“连长,这打的好好你咋下来了?”
魏强赶忙从腰间取下一枚树皮绊雷,塞到树根边,盖了两把树叶,指着树根说道说:“快在这树根下撒泡尿。”
小战士边解裤子,边为难的问道:“连长,干啥还得撒尿啊。”
魏强不耐烦的说道:“叫你尿你就尿,哪那么多废话,行了,赶紧回阵地,小鬼子的迫击炮要打过来了。”
刚跑出去不远,“轰轰轰”三发炮击炮弹就炸响在了大树周围,炮弹爆炸的硝烟里“嘭 嘭 ”
不紧不慢的枪声,依旧在那片山林里响着,塚林拓指着枪声的方向大喊道:“搜索小队上,别让这个狙击手跑了。”
迎着山林里的枪声,近东悠介牵着军犬绕着之字,边跑边喊道:“不要走直线,就不会被打中,冲啊。”
冲到山林边,隐约看到树枝上有个灰色的人影,手里的步枪还在断断续续的射击着。
近东悠介心想:“这个八路狙击手,可能是被炮弹炸伤了,从我们冲过来一枪也没有打中,正好抓活的。”
几个鬼子放开手里的军犬,几只狗盯着树上的人影“汪汪”大叫不停跳跃,臆想着自己领奖章的场景。
跑到树下的近东悠介仰头看着树枝上假人一动不动,越来越觉得不对,忽然感觉几滴液体滴到了脸上,用手一抹不是血,凑到鼻子前一闻。
骚气逼人,近东悠介甩手怒骂道:“八嘎,这是尿,上面那个八路已经吓尿裤子了,哪个会爬树给我上去把他抓下来。”
身后两个鬼子答应一声,嘴里咬着刺刀就朝头顶粗壮的树枝爬了上去,忽然近东悠介的军犬好像对树根忽然感了兴趣。
凑到盘根错节的树根下闻来闻去,扒拉着树叶,顶着股尿骚味近东悠介俯身细看,居然一根细细的绊弦就在自己的脚边。
顿时后背一阵发凉,缓缓抽出匕首对军犬说道:“太郎,安静,太郎,安静。”
看着军犬俯下身子,近东悠介长松了口气,左手捏住黏糊糊的绊弦,右手握着匕首正要切断绊弦。
突然从树后绕了过来另一只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