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炮击过后,山头上高射炮忽然哑火,大喜过望鬼子小队长村江康太抽出指挥刀,大喊:“给我上,冲上去抓活的,抓到活的,重重有赏。”
鬼子兵听到有重赏,立刻端起步枪高喊“板载”朝山头的高射炮阵地冲去。
带头的椚琥太郎刚冲过半山腰,脚下忽然被什么绊了下栽倒在地,“轰”身后树上忽然爆炸,跟他后面的几个鬼子,霎时间被炸翻在地。
他只感到屁股一阵麻木,紧接着的灼烧感,让自认骁勇的椚琥太郎也无法起身,伸手摸到血淋淋的屁股上插根异物。
强忍疼痛“啊”大吼一声,拔下来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根变形的子弹桥夹,漆黑的山林里没等他提醒。
右侧的前方“轰”的炸响,刚从他身旁越过的士兵,就被炸飞顺着山坡滚到椚琥太郎的面前。
椚琥太郎赶忙爬过去,拉住血肉模糊的伤兵,拖到棵大树下,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胸口,大喊道:“医护兵,医护兵,你振作一点,振作一点。”
拿着绷带手忙脚乱的扒开伤兵的衣服,胸口破碎的皮肉里,横七竖八镶嵌着几颗扭曲变形的弹壳。
顾不得士兵的伤亡,付出伤亡十几人代价,硬冲上高炮阵地,只看到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的村江康太大喊道:“他们跑不远分散搜索,来几个人把这几具尸体还有剩下的弹药都运下山去。”
忽然前面的士兵大喊:“小队长阁下,八路带着伤兵朝山下跑了。”
村江康太欣喜的大喊道:“呦西,给我追,一定抓住这群只敢夜战的土耗子。”
检查了下被炸毁的高射炮,村江康太摇摇头说道:“什么情报课长,又是个军部花棚里的花朵,来之前还说什么围而不攻,钓大鱼。”
“我看他是没弄懂谁是鱼饵。”
“村江少尉你就少说两句吧,免得又被关了禁闭。”
“我说错了嘛,情报课那些人,一天只知道拿着经费在城市里吃喝玩乐,他们提供的情报有哪次是管用的?”
“算了,你们几个把这些散落的炮弹收拾收拾带回去,也算有个交代。”
几个鬼子蹲在地上把周围零散的炮弹,一枚枚捡起来装进木箱。
垂头丧气鬼子兵抱着几枚炮弹,蹲地上打开卡榫,掀了下箱盖感觉有点死,用力一掀只见里面是枚冒着烟的手榴弹。
鬼子兵绝望的看着村江康太喊道:“少尉,有炸弹!”
顾不上太多的村江康太,扑到脚边尸体旁,伸手拉起尸体当掩体,“咔”尸体腹下装满手雷子弹的头盔翻开。
绝望的村江康太大吼一声:“八嘎!”
徐三良扭头看到山上,连续的爆炸,笑着说道:“这大黑天的敢追我们纯属找死。”
掀开树枝徐三良骑上自行车说道:“带上伤员咱们撤。”
田弘济看着地上的自行车说道:“这辆车子咋弄?”
徐三良回头扔下句:“还用树枝盖起来,回头让人来骑回去就是了。”
从望远镜里看到山头上连续爆炸的火光,东村凌太气的咒骂道:“这伙八路一点跟我们帝国军人作战的勇气都没有,就靠些阴谋诡计顽抗。”
百川琉生看着上头被炸飞大半的鬼子兵,淡淡的说道:“徐三良这个人我们所知虽然不多,但根据以往战例来看,他是个精通爆破的人,据说是从德国留归来的。”
“非常善于利用各种地形布置陷阱还是个山地游击战专家,但是我们在德国的情报人员似乎没有查到这个人的档案。”
东村凌太怒视着百川琉生冷冷的说道:“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徐三良明显已经逃了。”
骑车来到和卡车的汇合点,徐三良说道:“把伤员放车上,往后撤十公里,等二营的同志们赶过来。”
绕着小路把卡车开到山沟里,后面跟上来的田弘济说道:“队长,路上的车胎印,都已经清理掉了。”
徐三良跳下车说道:“行了车辆熄火,咱们就在这里等天亮,二营的人一到,咱们来个里应外合彻底灭伙小鬼子。”
凌晨四点曹安志拿着封电文,来到桃园镇临时政府。
找到正在整理文件的白雪梅说道:“白镇长,龙骨洞那边来电,让你们临时政府所有人和三营一起赶在凌晨五点前,向桃花岭方向撤退。”
白雪梅不解的接过电文看了一遍问道:“不是说要来援军吗? 桃园镇是我们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临时政府,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啊,请示过根据地首长吗?”
曹安志无奈的说道:“白镇长,半夜徐队长带人骚扰过一次鬼子高炮阵地,不到半小时就撤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还有一个小时请你赶紧集合其他同志,不重要的东西都别带了,四十分钟后我们在北门汇合。”
白雪梅不甘心的追问道:“曹营长是不是,龙骨洞那边搞错了? 要不再发封电报问问?”
曹安志坚定说道:“白镇长,没有时间了,立刻通知临时政府所有同志撤离,我们三营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们安全撤离。”
说话间电讯员拿着电文跑过来说道:“营长,龙骨洞急电。”
曹安志接过电文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