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津风伊立正大喊道:“我一定会杀了这个叫徐三良,重新夺回帝国军人的荣誉。”
第二天一早邱岳带领那个军工厂七八十号人,加上二连的一百人,一起动手顺着鬼子轰炸机在林子里坠落的痕迹,一路连捡带拆。
小到一块蒙皮,大到驾驶舱座椅,在崎岖的山里大家伙硬是靠肩挑手扛把飞机散落的零件都搬回了兵工厂。
朱老忠看着同志们一个个如同蚂蚁般扛着东西在山林间穿行,叼着烟斗问道:“鬼子这破飞机都掉下来摔成这样了,把重要的电台机枪拿回来就行了。”
“剩下那个些破烂,还扛回来干嘛啊?”
徐三良手里拿拆下来到节流阀摆弄着笑道:“老朱,别看这都是些破烂,对老邱来说可都是宝贝啊,就算那些破碎的蒙皮,也能拿来练铝嘛。”
“再说咱们就那么一架缴获的飞机,趁现在多拆些零件备着,以后要是哪里坏了,想修修也得有零件啊。”
忽然“轰”的一声爆炸,林子里的队伍顿时乱做一团,徐三良扔下手里的节流阀大喊道:“全都别动,全都别动,谁都不要走动。”
“啊啊啊,快来救我,他们两个牺牲了,快来救我。”林子里传来了,痛苦的呼救声。
“谁都不准动,谁都不准动,仔细查看自己周围,有没有炸弹。”
听着同志痛苦的哀嚎声,朱老忠刚想过去救人,被徐三良伸手拉住说道:“你们谁都不准动,我过去看看,你赶紧派人把肖医生叫过来。”
徐三良随手撅了根树枝,朝着求救的方向探索前进,眼见离求救声越来越近,忽然在脚腕深的落叶里,看到半截炸弹尾翼。
徐三良停下脚步,指着露出来的半截尾翼对身后的牛二壮说道:“看到没有,前面落叶里有炸弹,你就在这里待着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里。”
“我到伤员那里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炸弹,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许跟过来。”
听声音距离伤员也就二十米不到了,忽然徐三良抬头看到不高的树枝上,卡着个奇怪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走到树下一看,原来是鬼子轰炸机的炸弹挂架,挂架上还有一颗被变形的尾翼,卡在挂架里没掉下来。
徐三良看着头顶的炸弹倒吸了口凉气,摘下帽子挂在树枝上,大喊道:“命令所有人,暂时停止一切活动,全部按原路返回龙骨洞。”
仔细观察炸弹挂架,一共可以挂载四枚炸弹,现在爆炸了一枚,发现两枚,还有一枚下落不明,徐三良心想:“这下麻烦了,也不知道那枚炸弹炸了没炸?看来得在周围认真查探一番才行。”
蹑手蹑脚走到伤员身边,眼前的一切让人难以接受,两个同志被当场炸死,还有有一个同志被炸断了小腿,躺在地上不住哀嚎。
徐三良迅速从兜里拿出急救包,取出止血带,死死的扎在伤员的大腿上。
从小盒里取出止痛针,咬掉针头帽,就扎进了伤员的大腿,取出两颗棕色的糖果,塞进伤员的嘴里说道:“不许吐出来,也不许咽下去,就给我好好含着。”
“我已经给你打了止痛针,很快你就不痛了,可能有点困,但不许水,我这就带你去找肖医生。”
伤员咧着嘴问道:“队长,你给我嘴里塞的是什么啊? 怎么这么苦啊。”
徐三良调整好姿势,把伤员扛上肩说道:“怕你小子睡着,把最金贵的咖啡糖都给你吃了,你还嫌苦?”
眼见伤员脸色越来越差,眼神也有些涣散,徐三良赶忙问道:“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老家是哪里的啊?”
伤员用力睁着眼睛说道:“我叫李福贵,就是桃园镇人。”
徐三良看他有些精神了,边走边问道:“李福贵多好的名字,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李富贵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家里还有父母和一个妹妹,都住在桃园镇外,全家以烧炭砍柴为生。”
“后来汉奸抓壮丁,我逃到山里差点饿死,后来是魏连长打猎救了我,就跟来参加了八路军。”
徐三良靠在树边喘了口气说道:“那不错啊,还好你运气好遇到魏强打野味。”
说话间李福贵有些哭腔的说道:“现如今,我成了个残废,组织上会不会不要我了?”
徐三良惊诧的问道:“你听谁说的?当兵打仗受伤啥的在所难免,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以后谁还敢参加八路军。”
满脸泪水的李福贵说道:“我现在残废了,那不成了组织的累赘?队长,你还别管我了,让我死了算拉倒。”
徐三良听到这话,当即怒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少了条腿,你就成组织上累赘了?你看看上次来我们这里的吴运铎同志。”
“人家全身上下多少地方受伤残疾了,但你看看人家向伤残屈服没有? 现在是根据地兵工厂厂长,为前线作战的同志,生产子弹,修理枪械,你觉得他是大伙的累赘吗?”
听徐三良这么说,李富贵顿时坚定的说道:“队长你说的对,我得向吴运铎同志学习,等我养好伤,也去兵工厂帮忙生产子弹,多给同志们造些子弹出来。”
看他重新恢复了精神,徐三良连忙附和道:“这才像个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