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鬼子车队被堵在路上,徐三良把身上最后一颗长柄手榴弹插进路边的泥里,在两挺机枪的掩护下,跳上卡车大喊道:“走走走,再不走,走不了了。”
忽然从起火的车队后面,窜出三辆摩托车架着歪把子机枪追了上来,“咻咻咻”机枪子弹在卡车周围乱飞,徐三良等人趴在车厢里躲过扫射。
徐三良在车尾架起捷格加廖夫轻机枪,用尽全力强压着枪身,“哒哒哒”扣动扳机打着短点射,卡车在公路上狂奔。
颠簸的车厢里徐三良艰难的瞄准,后面紧追不舍的三轮摩托,就在弹盘子弹快空的时候,越来越近的鬼子摩托车忽然一歪栽进了路边的草从,烧成了团火球。
还没等徐三良松口气,“嘭”的巨响,卡车后轮被鬼子机枪打爆,徐三良几人死死抓住车邦免得不甩出车厢。
“哐”失控的卡车侧翻了在了公路边的烂泥里,从满是烂泥的车厢里挣扎起身,徐三良从脚边抽出机枪,拍掉上面的泥土,重新换上弹盘。
趴在侧翻的卡车边,取下帽子抹了把机枪准星,闭住呼吸“哒哒哒哒”猛烈的扫射,打翻了距离还不足两百米的鬼子摩托车。
最后一辆鬼子摩托车机枪手被打死,吓的掉头就跑,徐三良赶忙起身查看车厢里的人员。
“啊啊啊,我腿被压住了,谁来帮我一把?”
徐三良连忙冲上去,用尽全力搬动压住柏原崇大腿的高射炮架,力气不够低头朝被烂泥埋住半个身子的羽川翼喊道:“还能动吗?还能动就把还活着都弄醒。”
“还能动弹的都过来搭把手,这高射炮架太重了。”
把被摔晕的几人弄醒,大伙一起用力才把压在柏原崇腿上的炮架搬开,徐三良扶正高射炮说:“你们先带上那两重伤的先撤,我再想办法拖延点时间。”
跳上勉强扶正的高射炮,田弘和拿衣服擦掉弹夹上的泥巴,用力把弹夹压在供弹具上喊道:“装弹完毕。”
看到整个车队在公路上堵在一起,木山彻也探出车窗外大喊:“赶紧清理开损毁车辆,医疗队先把伤患挪开,让开支援机场的路。”
徐三良和田弘济两人在侧翻的车厢里,架好高射炮静静地等待鬼子追上来的车队。
等鬼子车队缓缓绕过弯道,徐三良瞄准第一辆满载士兵的卡车,“嘭嘭嘭”三发点射过去,“轰”发动机盖被二十毫米炮弹轰的粉碎。
连同驾驶室里两个鬼子兵还没看清楚哪里开的炮,半截身体就从破碎的车窗里飞了出去。
后面车厢的鬼子吓得纷纷从两边跳下车,朝公路两边四散逃命,“轰轰”草丛里绊雷炸响,十几个鬼子顿时伤亡大半。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木山彻也,就看到前面卡车忽然爆炸,士兵刚跳车,公路两边又是两记爆炸,让他当时就懵了,搞不清楚状况。
连忙停车对后面喊道:“停车,停车,前面有雷区,全体下车沿着公路步行前进。”
一门高炮路口的鬼子死死压住,全躲在公路两边的侧沟里,一点都不敢露头。
田弘济装上最后五发炮弹说道:“队长,我们没有炮弹了,柏原崇他们已经撤到后面机库了,灯光信号让我们赶紧去过。”
徐三良不甘心的把高射炮里最后五发炮弹,射向远处的鬼子卡车,惋惜的说道:“多好的高射炮,我真想弄走一门。”
“算了,在炮架下面埋个诡雷,我们撤去机库那边。”
等田弘济在炮架下面塞好地雷挂上绊弦,徐三良从背包取出枚烟幕弹,扔进后车厢借着烟幕的掩护顺利逃到机场最西面的鬼子机库。
刚到机库门口羽川翼踉跄的跑过来喊道:“队长,快过来看看,这机库有什么?”
徐三良疑惑的走进机库,一架崭新的运输机进入眼帘,连忙问道:“羽川,这种运输机飞机你会开吗?”
羽川翼不屑的说道:“这不就是架三菱一百运输机嘛?我什么飞机都会开,这种飞机不算什么。”
徐三良问道:“燃料怎么办?还有我们没有机场这飞机往哪里落?”
羽川翼边走边说道:“这是一种前线运输机,起飞降落条件要求都很地,随便一片草地或者农田都能降落。”
推开机舱玻璃的柏原崇挥着手喊道:“这架飞机的油是满的,我已经检查过了随时可以起飞。”
徐三良听到这个,高兴的大喊道:“推开机库大门,所有上飞机准备起飞。”
几人合力推开机库大门,徐三良等在舱门前等十几个活下来的突击队员全部登上飞机。
对身旁的机枪手说:“你就守在这里掩护飞机起飞。”
徐三良跑进飞机驾驶舱对检查仪表的羽川翼说得道:“所有都已经登上飞机,鬼子卡车已经快追上来了,赶紧起飞吧。”
羽川翼熟练的检查完仪表,缓缓推动节流阀,说道:“大家都坐好抓稳,心里的旅程给要开始了。准备起飞,”
“左一号发动机,启动加速,保持转速。”
“左发动机转速正常,右发动机转速正常,起飞检查完毕,同意起飞。”
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响彻机库,一架三菱一百运输机缓缓从机库滑出,掉头朝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