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张大元他们开凿的山路,来到下面煤矿,徐三良几人进去查看一番,虽然小点胜在矿脉还很绵长,把那些松木做的立柱加固一下,开采个几年不成问题。
正当徐三良从矿洞里出来,守在洞口的田弘济忽然指着东南方山头上的树枝问道:“队长,你看那边树枝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悠?”
徐三良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一会耸耸肩说:“好像是个破降落伞,没想到失踪的飞机掉我们这边了。”
转头对刘东强和张大元说道:“你们俩看着把煤线弄回去一批解了燃眉之急,我带突击队过去看看那边降落伞是怎么回事,告诉段宋奎带一个排来支援我。”
顺着降落伞的方向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徐三良喘着粗气坐在石头上说道:“我草,望山跑死马,这句话是一点都没错啊,看着没几步,看着距离等到那边太阳都快落山了。”
田弘济掏出个鱼干米饼,掰了一半递给徐三良问道:“队长,一个破降落伞咱们跑过去干什么啊?”
徐三良啃着米饼说道:“昨晚你送的电文说,有架侦察机失踪了,让各地驻军帮忙搜寻四名机组人员,还说找到线索有赏,救回人重赏。”
“咱们去把那破降落伞弄回来,说不定也能混俩赏钱,给同志们买肉吃也好嘛。”
一旁的田和弘附和道:“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处不捡白不捡,要是怎么八路军啥时候也能有自己的飞机就好了。”
徐三良捶着僵硬的大腿说道:“飞机咱就别想了,能多几辆卡车让咱们少跑点路,就比什么都强。”
“你从这边山沟下去,看看卡车能不能绕过去,咱们回去也好少跑几步路。”
等顺着满是积雪的山脊爬到,挂住降落伞的松树跟前,田弘济干净利索的爬上树枝,取下降落伞交到徐三良手里。
徐三良翻看着破碎的降落伞说道:“这是被抛弃的主伞,看来有人的降落伞在空中出了问题。”
田弘济好奇的拿着降落伞看了看问道:“队长,就靠些绳子和布,真能从天上跳下来不摔死吗?”
“能,前提是降落伞能不出意外的打开,走我们去周围找找那个出了意外的倒霉蛋。”
田弘济追问道:“这荒山野岭的我们得去哪里找?”
徐三良抓起把雪扬到空中,看了下风向说:“降落伞是从西北方向吹过来,反正今天是回不去了,咱们朝那边走走碰碰运气。”
“顺着山脊的林木线走,他要是活下来,肯定也会往林木线走,走路多看看两边,眼睛都放亮一点。”
顺着林木线搜寻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徐三良正想着去半山腰的林子里生堆火。
“呜~呜~”忽然两声狼嚎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徐三良瞅了眼不远处的树,把望远镜往田弘济的脖子上一挂说:“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没多会蹲在树枝上田弘济大喊:“队长,山坡下的林子,好像围着一群狼不知道什么情况。”
徐三良立刻拿着波波沙冲锋枪带人朝林子冲去,刚到附近就看到一群狼围在树下,“呜呜”边叫边围着大树打转。
田弘济刚想端枪瞄准,被徐三良伸手按下说道:“开两枪吓跑就行,别打着狼,不然这荒郊野岭的,我们的麻烦就没完了。”
“哒哒哒”几声枪响,狼群被枪声吓的瞬间四散奔逃,躲在远处的山脊上悄悄朝这边张望。
抬头就看到树枝上挂着个满腿鲜血的飞行员,喊了几声没有反应,看阴沉的面色,已经该死了不止一天了。
看着树下满地的鲜血,徐三良说道:“上去俩人,把他弄下来看看,什么情况。”
树上的田弘济把绳子绑在飞行员腰上喊道:“队长,这人已经死了很久了,尸体已经冻硬了。”
徐三良抬头喊道:“我知道,都是一条抗日战线上的,把他尸体弄下来,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也算给他家人有个交代。”
放下尸体就看到一根很粗的树枝,斜插进他的腰里,徐三良翻看他身上的副伞感叹道:“哎,这运气差的真不是一般,好了,我们带你回去。”
弄开包自热米饭,用加热包捂化被血冻住的口袋,徐三良翻出本证件,上面写着空军少尉赵英毅,年龄22岁。
徐三良把沁红的证件,装进口袋说道:“才22岁,刚从航校毕业没两年,天妒英才啊,可惜了。”
转眼间天已经黑了,徐三良指着周围说:“所有人原地休息,把尸体用雪埋起来,两人一班岗,在周围把点三堆小火,都灵光点,晚上别让狼把尸体偷了。”
说完徐三良拿降落伞绳在周围树枝上绕了几圈,远远绑了颗手榴弹,田弘济坐在火堆边烤着手问道:“队长,就十几只野狼,咱们都有枪,至于吗?”
徐三良指着远处山脊上的晃悠的绿光说道:“要是平时确实不至于,但现在是冬末,狼群正饿的眼冒金星呢。”
果然不起让徐三良说中了,周围的小火堆刚熄灭,“轰”的爆炸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只瘦成排骨的野狼,被炸断了后腿,在雪地里不住的哀嚎翻滚。
徐三良起身一看,才凌晨三点,两枪打死那只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