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伸手抓住车窗说:“没问题,我帮你们找最近的路。”
卡车在山沟里绕来绕去,开进个看着破旧不堪的山村,车开到大院门口,看到院子里挂满晾晒的绷带,才让徐三良觉得这里确实个医院。
徐三良抬着担架冲进院子中间,改成病房的堂屋,满屋子大喊:“白大夫呢,我找白大夫救人啊。”
门口负责包围的两个战士立刻把他拖到门口质问道:“你是哪个部分的?这里是医院,你瞎吵吵什么?”
徐三良指着担架说:“你们几个先把担架抬进去,还有卡车上的同志。”
见二人要上前阻拦,徐三良上前一步说道:“我是独立纵队的徐三良,这些战士伤的很重,需要来找白大夫紧急治疗。”
听到是徐三良,两个卫兵立刻立正敬礼说道:“报告首长,白大夫不在,几天前跟随主力部队去煤矿火车站那边了。”
徐三良叹了口说:“哎,早知道我们直接坐火车去,煤矿那边了,那白大夫多久能回来啊?”
战士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我带你去院长问问吧。”
跟着战士走到隔壁院里,听到门外是徐三良,院长穿着白大褂就迎了出来,感激的握住徐三良说:“徐三良同志啊,谢谢你上次给我送来的那船药品,帮助我们救下很多战士的生命啊。”
徐三良摇摇头说:“咱们都是一条战线的同志,说什么谢不谢的就太见外了,这次来是因为有几个战士伤势太重,听说只有白大夫才能救他们。”
院长感慨的说:“那些跟着你的战士们太好了,指挥员能跑几百里帮他们找医生。”
徐三良叹了口气说道:“哎,都是爹生妈养,谁不比谁金贵,我能多救一个算一个,听说白大夫出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院长擦了擦眼睛上的白雾说:“这两天应该就回来了,可能是伤员太多,路上耽误了。”
说话间,从外面又开回来辆,挂着红十字标志的卡车,范咏志从副驾上跳下来,拉开满是弹孔的车门高喊:“快快快,驾驶员受伤了,来俩个人把他抬进去,车后厢里伤的不轻,赶紧抬进去。”
徐三良和院长赶到隔壁院子,一看是范咏志上前问道:“范干事,你不在首长身边,跑这干嘛来了?”
范咏志在裤子上抹了几下手上的血迹,握住徐三良的手说:“徐队长,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攻打火车站,伤亡不小。”
“首长就把这辆卡车,派属给白大夫从前线转运重伤员,结果回来路上遇到几个马匪,打伤了驾驶员。”
徐三良听罢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八路军的救护车都敢动手,打野打到我们头上来了,改天带人去把他们寨子烧了。”
“哦这都不是要紧事,白大夫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的警卫员替我挡了炮弹,后背伤的很重必须得救活他。”
看眼装甲卡车范咏志说:“他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卡车就一辆其他伤员,都得靠板车拉回来,路上又下着雪。”
徐三良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对随行的田家兄弟说:“立即检查卡车,加油补水,立即出发协转运伤员。”
范咏志为难的说:“这辆卡车的驾驶员伤的不轻,怎么办?”
徐三良把他拉上卡车坐中间说:“没事,跟我一起来的几个都会开,你坐这里好好指路就行了。”
“检查下后面那辆车,灌满油立即出发,哦,把后面那挺转盘机枪拿过去架上,听说路上有马匪,注意警戒。”
范咏志起身说:“白大夫特意叮嘱回去时候再装点药品。”
徐三良伸手把他按回去说:“不用了,我车上有。”
开出院门徐三良摇下玻璃,对着院长大喊:“李院长,那些伤员就拜托你了,我这就去把白大夫接回来。”
天天色渐渐暗去,啃着鱼干米饼,徐三良压了压隐隐作痛的胸口,吃了片消炎药,盖了件军大衣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刚开了没多久,范咏志把他拍醒说:“徐队长,前面好像有情况。”
徐三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猛咳了几声问道:“咳咳咳,范干事怎么了?”
范咏志指着前面的山口说:“刚才我们好像听到远处有枪声,过了前面山口就是昨天遇到马匪的地方。”
徐三良拿起水壶刚灌了一口,“啪啪啪”远处又传来几声,沉闷的枪声,徐三良一听,揭开弹箱瞅了眼,说道:“不像是我们的人用的枪,田弘济往前开我到要看看是哪路不长眼的山大王。”
山口另一边八路军医疗队,正赶着装满伤员的板车冒着风雪赶路,忽然从山林里冲出十几个马匪,一路疾驰堵住了医疗队的去路。
为首身穿黄袄,一胖一瘦俩马匪抽出盒子炮,大喊道:
“家住深山靠陡崖。”
“只管杀人不管埋。”
“有人要从此山过。”
“唰啦啦人头掉下来。”
“在下,奶头山张大马棒张浩。”
“在下,奶头山吴大膀蹄尔涡。”
“我们二位枪下不死无名鬼,报上名来。”
坐板车上战士,刚要抽腰里的盒子炮,被白大夫伸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