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炮声惊醒的田和辉当,看着燃烧的运输队,气急败坏的指着跑到远处的十几辆运输车怒吼道:“炮击,炮击,就是炸毁也不能让土八路把这些粮食弹药夺走。”
“嘭嘭”两声炮响,眼见就要冲进洼地的十几辆运输车,瞬间被掀翻了四辆,徐三良带上夜视镜看着鬼子火炮阵地大致的方向。
“嘭嘭”又是两炮,好在剩下的运输车已经冲进了洼地,两发炮弹打在了运输车残骸里。
徐三良跳上矮墙,仔细看清楚敌人九二式步兵炮,部署的位置后,高喊:“老宋,撤撤撤,差不多了,再不撤鬼子炮就轰过来了。”
话音未落“轰轰”两颗炮弹爆炸,强劲的冲击波把徐三良从墙头上吹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胸口剧痛的徐三良,吐了口鲜血,耳朵疼的失去了听觉,眼前一片恍惚,挣扎了半天怎么都站不起来。
忽然一只大手把他拉起来,摇晃着大吼道:“队长,队长,你伤了哪了,伤哪了?”
徐三良大声喊道:“啊?二壮,你说什么?”
“我感觉问题不大,就是头有点晕,胸口耳朵疼。”
“二壮啊,我们快撤,你别摇了,我脑浆都快被你摇匀了。”
牛二壮背起徐三良边跑边说:“队长,你别怕,我这就把你带肖医生那去,让她给你治伤。”
徐三良趴在他背上寻思:“我说过,我怕吗?这家伙真会脑补。”
队伍刚撤回土沟,第二轮炮击夹杂着掷弹筒就覆盖了刚才的位置,宋虎跟上来问道:“老徐,你怎么样了?伤的重吗?”
徐三良摇摇头说:“我就脑袋被炮弹震的发晕,你赶紧去帮其他伤员,我看有两个同志伤的不轻。”
牛二壮顺着土沟一路狂奔,临到土沟出口,徐三良大喊:“你们几个没受伤,给鬼子留点东西再走,不然一会到了开阔地,我们就被动了。”
宋虎带人且战且退,转头往地沟出口处扔了两颗辣椒烟幕弹,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后面追上来的十几个鬼子,忽然发现满地沟都蔓延着红色刺鼻的烟雾,纷纷戴好防毒面具一口气追出地沟。
刚冲上地沟,“轰”出口正对面的土包上,无数碎石弹片扑面而来,打的十几个鬼子伤亡大半,即便没有当场要命的,也是满身碎石弹片,痛苦不堪的在土沟里翻滚。
追兵被消灭,牛二壮背着徐三良跑回装甲卡车隐藏的土丘后面,放下徐三良气喘吁吁的说:“队长,快上车,我们去找肖医生给你疗伤。”
徐三良踉踉跄跄的走到车尾,硬撑着对林波说:“鬼子九二式步兵炮阵地,就在我们的铁罐大炮的射程内,赶紧装好炮弹。”
在驾驶室里找出地图,在鬼子炮兵这地的位置画了圈,抽出红笔画了圈,简单的地图边角做了弹道验算。
徐三良艰难的在红圈上标好了炮击需要的仰角和方向说:“我现在头脑不是太清醒,以防算的不准,十发炮弹,两发齐射,射击一次仰角调低一度,方向右偏一度。”
“今天就看我徐三良的运气怎么样了。”
“嘭嘭”四轮齐射打完,还没有看到鬼子炮兵阵地弹药殉爆的火光,徐三良趴着车窗说:“打,把最后一组炮弹,打出去,不管打的中打不中,咱们都撤。”
“嘭嘭”最后两发炮弹冲上夜空,地动山摇的阵地上,趴在地上的田和辉当第一见到八路这么猛的重炮,看着炮弹落点离自己越来越近。
爆炸的冲击波吹掉了他的军帽,心里不停的祈祷:“八路的炮火千万不要炸倒自己。”
八发重炮轰击过后,八路军的炮击似乎停了,田和辉当正庆幸:“这种大口径重炮,炮弹运输不便,幸好八路没有炮弹了。”
“轰轰”从天而降的黑影在他右手边炮兵阵地上炸开,瞬间一场盛大的烟火秀就地展开,到处都是爆炸和横飞的弹片。
卫兵拉着田和辉当一路狂奔,刚跳进个巨大的弹坑,他原先睡觉的帐篷就被殉爆的流弹炸的灰飞烟灭。
田和辉当趴在弹坑里长舒了口气,拉着卫兵的手感谢道:“德川君,要不是你拉我躲到这里,恐怕我今天已经没命了。”
德军俊仁赶紧敬礼道:“保护阁下,是我的责任,还请阁下今晚在安全些的防炮工事休息。”
看到鬼子阵地上,火光冲天的烟火秀,宋虎大喊:“打中了,打中了。”
徐三良趴在车窗上,低声怒斥道:“我们还在鬼子阵地附近,瞎吼什么,赶紧收起大炮,撤退。”
林波收好铁罐大炮卡紧支架,跳进驾驶室看徐三良脸色不好说道:“队长,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送你去肖医生那里治疗。”
徐三良一听皱着眉头说:“我伤的又不重坚持个屁,说的我好像快挂了一样。”
取下夜视镜递给林波说:“戴上这个,开始眼睛需要适应一下,习惯就好了,开快点,咱们撤。”
话音未落徐三良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林波边开车边吼着:“队长,队长,你醒醒啊,……。”
知不道过了多久,徐三良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两眼红肿的肖慕凝,深吸口气忍着胸口的剧痛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