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墙阵地上的爆炸,鬼哭狼嚎的求救声,吓懵了过来增援的鬼子小队。
看到士兵们停步不前,小队长西村将太怒斥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救人?”
冲到阵地中间看到满地都是残肢断臂的伤员,自己的同乡松友诚双手捂着满地的内脏肠子,眼睛直挺挺的望着天空。
西村将太走上前,俯身合上他的眼睛,惋惜的说:“松友君,我们约定好的不论谁先死了,都要帮忙安葬,今晚就由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带人找到松友诚血淋淋的下半身,在城墙的废墟下,找了看着还算规整散兵坑,把尸体大致拼好埋了进去。
拿起松友诚的指挥刀说:“松友君,我一定活着回去,把战刀亲手交给你的家人。”
看了眼满阵地的尸体,西村将太指着城墙边的防炮洞说:“把所有的尸体都拖地洞里去。”
魏强得意指着土城墙边上的爆炸说:“队长,怎么样,我这手飞天雷跟你学的不错吧?”
徐三良放下望远镜说:“干的不错,不过要是我给鬼子留的可不止这么点东西。”
魏强摇摇头说:“你先别急啊,当然还有嘛,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东西两边阵地上,小鬼子刚跳进散兵坑,捡起里面的三八式步枪,“咻”一股明亮的火焰冲上天空。
“啪”炸裂的烟花中喷溅下来的碎石,嵌入了鬼子的肌肤,散兵坑周围十多个鬼子一遍哀嚎。
满脸满背都是碎石的鬼子一个个捂着脸满地打滚,哀嚎声求救声,在黑暗的阵地上此起彼伏。
西村将太耷拉着脑袋,掏出铁壶往松友诚墓前淋第点,昂头猛灌了一口,消沉的说:“尝尝吧这家乡的酒,看来你昨晚说的没错,我们注定都不能离开这被死神诅咒过的地方了。”
看着两边阵地上一颗颗冲出地面的烟花,西村将太连忙大吼:“所有人都撤到中间来,周围的一切都不要乱碰。”
魏强指着远处阵地上依次升起的烟花得意的挑了徐三良一眼说:“怎么样?队长这烟花放的不错吧。”
徐三良在旁拍手称赞道:“你这竹管跳雷确实布置不错,还剩几颗没炸啊?”
满脸得意的魏强,掰着手指头说:“我让他们一边阵地埋了四颗,还有三颗没炸,这种能跳起来的雷好是好,就是有时候飞的太高了,石头全崩鬼子铁帽上去了。”
徐三良听完认真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对,可能是竹管的重量不一样,所有生产出来的跳雷,实战中蹦的不一样高。”
“我回去让改进改进,我看啊蹦到鬼子裤裆,那么高就差不多了,就算崩不死鬼子,也让他断子绝孙疼死他。”
远远看着城墙边两个占领阵地的小队在连续的爆炸中哀嚎,田和辉当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今晚所有人都原地休息,安排好守夜哨兵,等明天支援到了再做行动。”
躺在散兵坑里,天上星星徐三良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起身扣上夜视镜一看。
原来林波他们怕夜里卡车声音惊动鬼子 ,最后这一公里多竟然是靠十几个人硬生生把卡车推了过来。
走上前看到肖慕凝和医疗队几个女兵也跟在后面汗流浃背推着卡车,厉声问道:“林波,你这是搞什么情况? 锻炼身体也没这么个锻炼法。”
林波走上前小声说:“原本想着别让卡车声音惊动了鬼子,我们就把卡车推过来,结果肖医生和那几个女兵也坚决要帮忙推车,我也没办法啊。”
肖慕凝走上前擦了擦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说:“别小看我们几个女兵,男同志推得,为啥我们女兵推不得? 队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女兵。”
徐三良一脸懵的递过水壶说:“推得,推得,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还有啥推不得的。”
招呼几个战士过来,卸下装在装甲医疗卡车上的十发铁罐炮弹,对肖慕凝说:“肖医生,这辆装甲卡车从现在就正事分配给你们医疗队使用,包括正副两个司机,以后全权由你指挥。”
肖慕凝和几个女兵高兴的抱成一团说:“谢谢队长,我们医疗队有卡车了,这可是根据地战地医院才配置的车辆。”
很快在大伙七手八脚卸下帐篷,不到二十分钟一座小型野战医院就搭建完成了,看着临时包扎的伤员立刻得到救治。
徐三良走进帐篷提醒到:“晚上注意灯光遮蔽,不然容易引来鬼子炮火,我先去后面睡会。”
肖慕凝摘下帽子,搭在手术灯说:“放心吧,明天我就和同志们自己做几个灯罩,你去睡吧。”
躺在卡车后斗里睡到半夜两点多,徐三良起身叫醒林波说:“去喊上几个手脚机灵的,咱们趁夜里出去给小鬼子挺个响。”
徐三良把地图夹在后视镜上,扣上夜视镜,缓缓开动卡车绕出了土沟。
林波好奇的看着徐三良眼睛上,两根长长的圆筒问道:“队长,你眼睛戴的这东西,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很神奇,戴眼镜身看东西真能跟白天一样嘛?”
徐三良笑笑说:“看什么东西都绿油油一片,虽然达不到和白天一样,但也比人眼睛强不少。”
开卡车绕到西面五百米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