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鬼子兵分两路,借着起伏的地势,悄悄朝土城墙周围的阵地绕了过来。
魏强端着枪,对身后的传令兵说:“告诉同志们,先都别开火,让鬼子踩踩雷,不到前面那片平地不要开火浪费子弹。”
“沉住气,让这些小鬼子以为,这边没几个人。”
说完瞄准想爬出掩体救伤兵的鬼子屁股上开了一枪,听那个鬼子小队长不喊了,魏强瞄准鬼子另一条腿的膝盖。
“啊,卑鄙的土八路,打死我啊,打死我啊。”捂着膝盖哭嚎的鬼子小队长,颤抖着仰天怒吼道。
“唰”抽出军刀高高举起,大喊了声:“板载。”
“咻”子弹打断了他的手腕,鬼子军官红着眼睛精神彻底崩溃,挥动着仅剩的一手猛砸地面怒吼:“八嘎,八嘎,打死我啊,打死我啊。”
寂静的战场上,只剩下的鬼子的哭嚎和歇歇斯底的咒骂声在空气中回荡。
徐三良坐在树枝上,看着望远镜里垂死挣扎的三个鬼子,冷笑着说道:“这玩的挺花啊,把我这手顶级折磨,魏强这小子学的不错嘛。”
两队小鬼子刚迂回到前哨阵地的两侧,“轰轰”两边铁罐地雷同时炸响,土沟口躺下了七八个腿脚炸断的鬼子兵。
被眼前残肢乱飞的爆炸,吓破胆的小队长捂着帽子大喊:“停止前进,停止前进,先把伤兵都拖后面去,刺刀探索前进。”
十几个鬼子纷纷去下,刺刀趴在满是血肉的泥地里,一点点刺探地面的异常,蛆虫般向前蠕动。
“砰砰 ”两声枪响,爬在最前面的鬼子胸口连中两枪,不甘的放开手里的刺刀。
阵地上两个战士互相轻声埋怨:“谁让你和我打同一个鬼子的,浪费我一发子弹,不是说好,你左边我右边的么。”
另一个战士拉动枪栓说:“别废话了,赶紧打两枪换地方,鬼子炮要炸过来了。”
两翼进攻的鬼子拿刺刀往前探了五十多米,鬼子小队长立刻站起身来,举着指挥刀大喊:“八路已经没有地雷了,冲上去杀死敌人。”
阵地两边四五十个鬼子忽然上好刺刀,高喊“板载”朝三百米外的土城墙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冲锋到距离土城墙二百米的时候,队形密集的鬼子一个个摔倒在地,抱着脚踝坐在地上痛苦的哇哇大叫。
密密麻麻的冲锋队形,被满地哀嚎的伤兵拖累了士气,看冲锋的鬼子犹豫不前,后面的小队长高举指挥刀大喊:“冲锋,冲锋,为了帝国,继续冲锋不要停下来。”
继续冲锋的鬼子没走几步,脚下一沉翻起的木板刺进胸口,钉子上绑着罐头盒的手榴弹呲呲冒着青烟。
被带倒钩的棺材钉刺进胸口的鬼子,手忙脚乱的拔着钩在肋骨上的钉子,大声哭嚎着:“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轰轰”冲锋队伍里炸出两片血雾,碎肉搅合着弹片碎石,崩倒了大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鬼子。
血雾散去满地都是抽搐扭动的鬼子,小队长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剩下还能动的鬼子兵拿枪支撑着遍体鳞伤的躯体,不顾一切的转身逃命。
混身沾满鲜血内脏的鬼子小队长懵懵后退了几步,忽然脚下一沉,钻心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咻”一根竹管从脚下直飞头顶,“轰”在鬼子溃逃的人群头顶爆开,竹刺和小卵石,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不到五分钟冲锋的鬼子,一个八路没看见,就被连续炸响的地雷,炸成了满地哭嚎的伤兵。
后方观看的田和辉当呆呆看着他派出去的一百多人,在八路的阵地前短短几分钟就全军覆没,现在还得想办法去救援这些没死透的伤兵。
一地的伤兵又不能不救,无奈命令道:“炮火掩护,从东西两面夹击,快速消灭这股八路救出伤兵。”
“嘭嘭嘭”土丘后面的几门迫击炮相继开火,土城墙阵地上顿时炮火连天,魏强缩在掩体里高喊:“各自隐蔽,各自隐蔽。”
徐三良坐在树枝上,伸手比了二的手势,“嘭嘭”两门迫击炮同时开火,鬼子迫击炮小队还没打出第三轮齐射。
两发尖啸的迫击炮弹,从天而降准确的在土丘后面炸开,鬼子两个迫击炮小组当场玉碎。
迫击炮小队长八藤寛人抖掉身上的泥土,站在掩体中大喊:“炮击,炮击,全体撤离到备用发射阵地。”
徐三良站在树枝上,在望远镜里看着炮弹落点高喊:“仰角在降低一度,全装药齐速射两轮。”
残存的鬼子收起迫击炮,趁着炮击间隙,刚冲进装满备用弹药的散兵坑。
连续四发炮弹擦着土丘,准确的命中了,鬼子迫击炮小队的弹药掩体,“轰轰轰”大量弹药殉爆。
八藤寛人听到头顶炮弹的尖啸声,还没来得及躲进掩体,就被炸塌的土丘埋进了散兵坑渐渐失去了意识。
看到炸塌半边的土丘,徐三良跳下大树,抱起剩下的一箱炮弹放自行车后座上大喊:“同志们赶快收炮,绕路朝二营阵地撤退。”
林波几人骑着自行车驮着迫击炮,刚离开烽火台,不到两分钟残破的烽火台就被鬼子的山炮轰塌了半边。
林波拼命等着车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