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嘭嘭嘭嘭”四声巨响从远处山林里面传了出来,口野慎太郎还疑惑是什么发出的巨响,刚准备进站的火车周围,四个粗壮的黑影从还没大亮的天空中砸了下来。
瞬间整个车站地动山摇,站台外强烈的冲击波,把窗口的张望的口野慎太郎,吹飞摔到了身后的床上。
满脸血丝耳鼻流血的口野慎太郎,艰难的翻到床下,扯下床单擦掉脸上的鲜血,刚想从床下爬出来。
“轰轰轰轰”又是四声巨响,屋里所有的玻璃全部震碎,房顶上的吊灯“啪”的砸到口野慎太郎,面前摔了个粉碎。
窗外的车站里顿时轮成一团,装满货物的卡车和受惊的骡马撞在一起,铁道周围到处是鬼子破碎的尸体。
浑身是血的鬼子,艰难的从满是尸体的车厢里爬出来,朝站台上四处乱窜的人群拼命呼救。
两个满脸划伤的鬼子卫兵,撞开房门大喊:“口野阁下,口野阁下,您怎么样了?您在哪?”
口野慎太郎艰难的从床下爬出来,抓起地上的皮靴“咣咣咣”猛砸了几下地板,两个卫兵才跑过来把满身划伤的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口野阁下,你感觉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还有些恍惚的口野慎太郎,只感到耳朵像进水一样发懵,根本听不清卫兵在说什么,大声吼道:“你在说什么?”
卫兵贴近口野慎太郎耳朵大声吼道:“口野阁下,你感觉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口野慎太郎这才听清,点点头说:“我只是被炮击震伤了耳朵,暂时听不太清声音而已,并无大碍。”
话音未落“轰轰轰轰”又是四枚铁罐炮弹炸开,徐三良拿望远镜看着炮弹落点惋惜的说:“还差个一百多米,炸不到车站的仓库区,没把小鬼子睡觉的房子轰掉可惜了。”
在床上穿靴子的口野慎太郎猛一抬头,看到远处山里树枝上连续几下闪光,伸手扯下卫兵腰间的望远镜。
透出徐徐飘散的烟雾,隐隐看到树枝上站着个身穿绿斑军服手拿望远镜的人,指着远方的山林大喊:“去通知车站守备队长,敌军火炮观察员就在前面那片山林里,派最好机动步兵小队追上去缠住八路主力。”
“去后面营区告诉他黑森苍空,让他的大队以最快速度出发,支援追击的机动步兵小队,有这么凶猛的火力肯定是八路主力。”
徐三良观察了下浓烟四起的火车站,放下望远镜刚要下树,眼睛余光忽然看到车站窗户里闪了几下反光,心说:“被发现了,该撤了。”
把拉事先用树枝扎好的假人,靠着树干立在树枝上,把两个装满碎石的罐头盒绑在长柄手榴弹的两边塞进假人里,掏出几个鱼钩挂上绊弦从树杈上顺了下去。
跳下大树解开裤子朝树根撒了泡尿,看到还在挖坑的林波大喊道:“差不多了,这里已经让鬼子发现了,我们得赶紧撤了。”
林波掏出两枚竹筒燃烧弹,边用绊弦往头顶的松树枝上拉,边喊:“知道了,队长你先走,我把这两燃烧弹,挂树上我走。”
鬼子的摩托车声徐徐靠近,徐三良跑到卡车前说:“所有大炮仰角调低五度,抓紧时间,把最后这四枚燃烧弹和化学弹也打出去。”
林波提起身后的铁桶,挂在树枝上,点燃根香烟砸吧了一口,小心的缠在鞭炮引线,卡进铁桶提拔上。
冲下山徐三良发动卡车:“大喊,快点快点,鬼子的摩托车和狼狗马上追过来了。”
三辆摩托车刚开到山下,就看见山头上烟雾弥漫,枪声大作,摩托车上的几个鬼子赶忙跳下摩托,躲在路边巨石后面架起歪把子机枪,朝烟雾中的火光展开了火力压制。
等后面疾驰而来的四辆卡车停车,赶忙跑过去报告:“小队长阁下,前方林地烟雾中发现八路机枪阵地,现在已经被我们用机枪压制,八路正在向山后逃窜。”
仓木林志拍了拍车门,脑袋伸出车窗外大喊:“后面两辆车上的人都下车,带着军犬去搜山。”
“摩托车小队上车跟我们绕到山后面去,这座山范围并不大,土八路这次逃不掉的。”
牵着狼狗的谷口洋平,扶着身子拼命沿着山林间的土沟,借着密林的掩护一路冲到距离烟幕很近的地方。
忽然在烟雾中看到树枝上蹲着个模糊的人影,谷口洋平拍拍了狼狗的后背指着看到人那躲大树说:“小泉,冲上去咬住敌人。”
“汪汪汪”名叫小泉的狼狗狂吠着冲进烟雾,朝躲在树后的谷口洋平不停的叫唤。
谷口洋平指着烟雾高喊:“发现敌人,就躲在前面那棵树上,已经被小泉追的无路可逃,我们上去抓活的。”
最前面的几个鬼子乱叫着冲进烟雾,发现小泉低着鼻子围着树干边嗅边叫,走路稍微有点晃晃悠悠。
谷口洋平抬头看着头顶的人影操着生硬的汉语高喊:“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早点投降我们也优待俘虏。”
喊了半天看树上人影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动都不动,谷口洋平抬枪朝黑影边上的树枝开了一枪。
那个黑影连动都不动,感觉有点上当的谷口洋平,对身旁小个子说:“你爬上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