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良翻着账簿慢悠悠的说道:“高抬贵手放你一马?短短五天之内,你散布谣言,造成粮荒,屯粮抬价,赚了大洋十万有余,我有说错吗?”
王祖业脖子一抖,咽了口唾沫说道:“这兵马乱世,粮价不稳,加上皇军,哦不,鬼子今年征粮太多,卖价有所上涨实属王某无奈之举。”
差点听笑的徐三良点点头说:“无奈之举?你知道短短几天,镇子上多少人就为你那一斗米,变卖家产卖儿卖女?”
“都是一个镇上多少年的街坊邻居你王祖业还真下得去手。”
整了整衣领的王祖业,一听要跟他讲理顿时来了精神说道:“自古以来生意场上无父子,粮食这种东西,到了乱世自然是一天一个价码。”
一脸诧异的徐三良看着振振有词的王祖业懵了一会,“唰”抽出盒子炮呵斥道:“哎呀,头铁的我徐某人见过不少,头这么铁的还是真第一次见。”
“看王老板也是个读过书的人,就你这种哄抬粮价大肆敛财的人,历史上什么下场真不知道?”
“搁在有皇帝的年约,诛你九族,菜市口凌迟都不过分。”
看到徐三良忽然掏枪,王祖业吓的腿一软“咣当”就跪在了青砖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徐掌柜啊,天地良心啊,我就是个本份商人,千不该万不该得罪您。”
徐三良看这货纯粹油盐不进,顿时失去了耐心,“啪”一发子弹打在进王祖业两腿之间的砖缝里,“啊”吓的他瞬间裤子湿了一大片。
看着他那怂样,徐三良怒斥道:“我还以为你头有多铁呢,听个响就吓尿了?”
“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就是我们查没你所有非法所得,并处以十倍罚款,至于你发国难财轰抬粮价,做坐牢还是枪毙明天再说。”
都得跟个小鸡子似的王祖业颤抖的问:“那另一条路呢?”
徐三良冷笑着说:“另一条路,就是你主动认罪认罚,争取宽大处理,所有非法所得全部上缴政府,你名下产业商铺,八成全部转由镇政府经营管理。”
“我去跟新来的白镇长说说,见你认罪态度良好宽大处理,免了你的牢狱之灾,够不够清楚?”
看着王祖业紧扣手指,满头大汗的原地转圈,徐三良拿起茶碗抿了一口冷着脸的说:“王老板,我也就是传的话人,要是赶今天晚饭前收不到回话,结果你自然清楚。”
“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在这耗,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两条路选哪条给个痛快话。”
喝完最后一口茶,徐三良正要起身的时候,下定决心王祖业连忙跪倒说:“徐掌柜,留步,我选第二条路,第二条路。”
徐三良点点头上前把他扶起来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明天公审大会今晚自己想想怎么说吧。”
走到门口王祖业凑到徐三良身边,递上个木匣子说:“徐掌柜,镇长那边还请你多多美言几句,这点东西还请笑纳。”
接过盒子徐三良笑着说:“王老板放心,镇长那边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一早镇子中间的广场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横幅上写着桃园镇第一届公审大会的大字。
白雪梅拿起大喇叭高喊:“大家安静,我宣布第一届桃园镇公审大会正式开始。”
王祖业和几个手下排队走到广场中间,大声说道:“我王祖业财迷心窍,枉顾桃园镇百姓的对王家的信任,发国难财,散布谣言,哄抬粮价,昧着良心赚钱。”
“愧对看我长大的街坊邻居,愧对我王家列祖列宗,今天我来这里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还望新政府能给我们王家宽大处理。”
“我王祖业自愿捐出王家八成产业商铺,认缴十倍罚金,拿出库存粮食按原价补足街坊们的亏空。”
广场上人群瞬间沸腾起来,纷纷说道:“太好了,王家这些缺大德的,造谣赚黑心钱,可把大伙坑苦了。”
旁边的大妈小声说道:“可不是嘛,还是八路厉害啊,短短几天,就把姓陈的大汉奸抄了家,今天王家这种黑心商人,也遭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苍天有眼啊。”
挑着扁担的汉子放下扁担凑到前面问道:“大伙说,王家会用自己大米补上咱们得亏空吗?”
拿着草帽的车夫做个抹脖子的动作,轻声说:“这些粮食还不还由不得他王家,新政府也就是给他个台阶,让他给大伙个交代,要是敢耍花样陈家就是他们的下场。”
白雪梅满意的看着纷纷叫好的百姓,把大喇叭交给徐三良说:“来吧,徐掌柜你给镇子上的乡亲们讲几句。”
徐三良错愕的接过喇叭,小声说:“白大姐,你这突然让我讲,我讲什么啊?”
把喇叭递到朱老忠面前,他摇了摇头不接,徐三良点点小声说:“好老朱,你真行,这不是你的强项嘛,当着这么多人,哎!”
清了清嗓子,徐三良拿着喇叭喊道:“桃园镇的乡亲们,请大家放心三天后,等我们调查完德升粮行所有账簿后,还在这个地方,一定把骗乡亲们的粮食都给补回来。”
顿了顿嗓子,徐三良严肃的说:“但是,如果有些人想浑水摸鱼多捞好处,我劝你们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