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扬了扬脖子露出,纹在脖子上的龙头说:“你们这铺子里的大米够够不啊,明天我还得来买点过年粮。”
徐三良笑嘻嘻的递上支香烟说:“老板放心,老板放心,请问老板贵姓啊。”
壮汉伸手夹住香烟说:“整个桃园镇谁不知道我龙哥的名号,你以后叫我龙哥就行。”
赶忙划根火柴给龙哥点上烟,徐三良殷勤的说:“麻烦,龙哥留个地址,明天不用劳烦您亲再跑一趟,我亲自给你送府上去。”
龙哥一挥手不耐烦的说:“不用,我明天还要过来看你家大米的成色呢。”
看着龙哥带着手下消失在街市,徐三良拿起紫砂壶给林波使了个眼色,慢悠悠的走进后堂,白雪梅上前问道:“徐队长,你怎么把那么多米都卖给那人了,那个叫龙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徐三良抿了口茶微微一笑说:“白大姐,你可别这么说,龙哥可是咱们得财神爷,今天就把铺子里那点余米卖光就关门歇业吧。”
白雪梅疑惑的说:“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群众等着买米呢?”
批了眼外面水泄不通的人群说:“既然有人想跟我们的新政府做对,那么咱们就得把他们连根拔起,也让那些暗中窥探的人知道红线在哪里。”
“而且就凭镇上这两家粮铺卖粮效率太低,老百姓根本抢不到便宜粮食。”
“白大姐这样,让城里的同志们,每组五人拉着板车组成卖粮小组,深入各个街头巷尾去给镇子上的老百姓卖粮。”
晚上林波报告说:“队长,那个龙哥拉着粮车绕了几圈,最后走进了王家的货场,我留了几个同志,死死盯着进出那个货场的三个路口。”
徐三良赞许道:“那你辛苦了,还知道留下人盯梢,这短短三个多月长进不少嘛。”
一旁的朱老忠在鞋底上磕了磕烟斗说:“这个什么龙哥我清楚,桃园镇一直有股叫青龙帮的恶势力,以前就靠收保护费,经营赌场放高利贷为生。”
“去年开春这个叫龙哥杀了他们老大,掌管了青龙帮转天就投靠了小鬼子,背地里干了不少坏事。”
白雪梅接过话头说:“黑恶势力,赌坊高利贷在我们新政府都是重罪,坚决不容许的,咱们得把他们都抓起来。”
连连摇头的徐三良说:“就龙哥那种地皮流氓,别看平时横行乡里,真动手抓他们容易的很,但这次我想把背后哄抬粮价,明着跟新政府做对的王家也连根拔了。”
“看来我前些天处理陈家处理的太低调了,不然也没有如今这种,池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的事情出来。”
“宋虎明天带人分散保护,卖粮小组的同志,我倒要看看谁敢来触这个霉头,发现有人破坏卖粮小组工作的统统抓起来。”
“以前小鬼子征粮抢粮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搞这么多幺蛾子出来,非得弄几个出来示示众给新政府立立威才行。”
朱老忠皱着眉说:“这个主意不错,只是需要做好准备。我们必须保证具体的执行过程中不泄露出去。”
徐三良靠在椅背上挠着耳朵说:“放心啦,多大点事,明天你就瞧好了吧,就凭咱们手里那么多粮食,这几条杂鱼翻不了天。”
第二天中午二十辆板车装满粮食,由身穿便衣的同志,牵着粮车沿街叫卖。
下午徐三良躺在粮铺后堂摇椅上午睡,外面忽然传进来一声呵斥:“你们那个徐掌柜呢?把他叫出来,龙哥来买米了。”
眼看龙哥抓起前柜的米罐就要发作,徐三良把玩着紫砂壶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笑嘻嘻的说:“吆?这是谁惹我龙哥生气了,怪我刚才小咪了会,没听见龙哥您驾到。”
龙哥抓起米斗里米,凑在鼻子前闻了闻,不屑的说:“这些都是哪年的陈米了,一点米香都闻不出来,怎么徐掌柜就拿这种陈米糊弄人。”
徐三良立刻凑上去抓起一把米,皱了皱鼻子说:“哪能呢,这可都是今年八月份刚下来的新米,糊弄谁我都不能糊弄你龙哥啊。”
说话间有个小弟凑到龙哥耳边小声嘀咕两句,龙哥立马脸色大变,一脚踢翻柜前的米斗,白花花的大米洒的到处都是。
徐三良叹了口气,把紫砂壶交给柜上的小姑娘说:“拿好别给我打了,这想好好做个生意,咋就这么难呢。”
“啪”龙哥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被打懵的龙哥一时没反应过来捂着脸疑惑的问:“你敢打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徐三良揉了揉有些生疼的手掌说:“知道啊,社会我龙哥,整个桃园镇谁不知道青龙帮啊?”
“知道青龙帮你还敢打我?”
“啪”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徐三良揉着手背不屑的说:“青龙帮我知道,但你把好好的大米,给我洒了一地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妈从小没叫过你浪费粮食要挨打吗?”
恼羞成怒的龙哥,从背后抽出把长刀怒吼道:“这么长的砍刀你见过吗?兄弟们抄家伙。”
“唰唰唰”他背后的十几个黑衣人都抽出了长长的砍刀,龙哥举着砍刀比划着说:“今天看你徐掌柜初来乍到不懂道上规矩。”
“这样,一巴掌五百大洋,你现在拿一千大洋出来,我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