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特战队二十五人,分乘七条小船,徐三良站在船头问:“林波,你这趟水路最熟,根据地那边的运输船队会从哪边过来?”
林波拍了拍胸脯说:“队长,你就瞧好吧,这条河上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他们。”
林波说完一挥手,所有小船向四周散开消失了在浓雾中,坐船走了半个多小时。
渐渐到了宽广的河面上,林波指着河面上冒出的芦苇说:“队长,出了这片水域就是鬼子巡河船常出没得水域了。”
“这片水域水很浅流速也不高,正好适合布置这种水葫芦,流速高的水域这种小的估计不太行。”
不过多时,远处的河面上响起了两声清脆的鱼鹰叫声,林波指着前方得意的说:“找到根据地来的运输船队了,他们正在周围放哨。”
徐三良笑着说:“我早怎么没看出来,你林波水上这套指挥战法,这么熟练。”
林波拿起船桨一笑说:“我们早先去集市卖鱼,最爱听的就是说书先生,讲梁山好汉水战三败高俅的故事。”
漆黑的河面上刚看到运输船队的影子,远处的雾气各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鱼鹰叫声,林波立刻警觉起来伏下身子说:“队长,你是不是会算命啊,你说水路会遇到鬼子,今天就真遇到了。”
“是鬼子的巡河船,而且还跟来了不少渔船,队长我们怎么办?”
徐三良指着运输船队说:“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掩护运输船队脱险,咱们尽快靠上去,放出烟幕吸引鬼子巡河船的注意力。”
“等把鬼子巡河船引进浅水区,咱们想办法用水葫芦和鱼叉雷把这帮小鬼子送去河里喂王八。”
小船靠上运输队打头的大船,旅长紧握着手枪一脸惊诧的问道:“徐三良你怎么来了?”
徐三良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跳上大船说:“旅长,不是你发报让我们来接应根据地的运输船队吗?”
旅长一脸茫然的说:“没有啊,我们出发前没有给你们发过电报啊?”
徐三良赶紧把旅长几人推上小船说:“我们收到了电报了啊,算了不管了,旅长你和这几位同志先坐小船回龙骨洞,到了前面雾气大的河段就安全了。”
旅长举起枪刚说了句:“不行,我堂堂一个旅长,怎么能丢下同志们先坐小船逃呢?我要和同志们,哎?哎?徐三良你这家伙小心点。”
徐三良接过小船上扔上来的几个大包,不等旅长说完,一脚把小船从大船边远远的蹬开,对小船上的林波喊道:“一定要把旅长安全的送去龙骨洞。”
旅长气呼呼的对林波说:“瞅瞅,你们队长,就是这么对根据地首长的。”
林波拿起小船里的两根鱼叉,转头对身后摇桨的战士说:“放烟幕,送首长回龙骨洞。”
“嘭”船尾烟幕升起,林波拿着两根鱼叉,喊了声:“旅长保重!”翻身跃进了的漆黑的河水里。
不多时“嘭嘭嘭”连续几道烟幕在运输队船队周围升起,徐三良跑到船尾指着远处河面上,手电筒闪烁的方向说:“转向,快转向,就朝河面信号的方向走。”
捡起船桨交给身旁的同志,徐三良大声说道:“同志们一起划,有什么就用什么,只要划到前方雾气大的窄河道我们就安全。”
船队刚掉好头,远处的河面上就传来了蒸汽机“突突突”的声音,一束探照灯在雾气中扫来扫去。
徐三良赶忙拿起根竹蚝插进河里试试了水深,比着水深调整好绳子的长度,把绑着石块的水葫芦从船尾扔进了河里。
越来越近的小火艇上,忽然探照灯照到了徐三良所谓的运输船,刚把最后一个水葫芦扔进水里,“哒哒哒”一串子弹擦着徐三良的左手,打中了正在掌舵的战士。
徐三良翻身滚进进船舱,从舱壁上取下救生圈,打开背包取出竹筒烟幕弹,随意用绳子绑上,把剩下几个扔给其他同志大喊:“照我这样做,绑好拉开引火线,扔进河里。”
四个冒着浓烟的救生圈被扔进河里,看着满船舱的伤员,徐三良抓起地上血红的步枪,顶着枪林弹雨瞄准巡河船上明晃晃的探照灯。
“砰砰砰”来开三枪,终于打灭了鬼子的探照灯,扔掉步枪把受伤的同志都拖进,船舱相对安全的角落。
徐三良探出头,看到鬼子巡河船越来越近,端起冲锋枪正要扫射,“轰”水面上一声巨响,鬼子的巡河船船尾冒着黑烟渐渐慢了下来。
信心满满站在船头的江碕拓马,看着就要追上八路乘坐的破船帆,忽然水面一声巨响,满身湿漉漉的士兵连忙把他扶起说道:“我们的船触雷了,船尾动力舱损坏严重,正在失去动力。”
徐三良看着河面上触雷的巡河船,心想:“延时引爆设置的时间太长了,希望把鬼子的船炸漏水了。”
眼看八路帆船越来越远,江碕拓马立刻抽出军刀高喊:“射击,射击,别让土八路的帆船跑了。”
密集的子弹打的徐三良周围木屑乱飞,几个肩膀流血的同志,还咬着牙拼命的划着船桨。
波波沙冲锋枪射程不够,徐三良无奈的拿着三八式步枪,躲在船上的木箱后面,艰难的反击着,时不时就有一个划桨的同志中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