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三枚燃烧弹尖啸着,在鬼子九二式步兵炮隐藏的山林里炸响。
炽热的烈焰随着爆炸四处飞溅,大炮周围的鬼子们浑身着火,满地打滚绝望拍打着身上的火焰。
不到半分钟,火焰引燃了阵地上成堆的弹药箱,“轰”地动山摇的爆炸连同周围的一切瞬间炸的粉碎,彻底终止了鬼子们绝望的哀嚎。
“轰”鬼子迫击炮小队指挥官,被不远火炮阵地的剧烈爆炸,震翻在地。
小山御夫被跑过来的两个士兵扶起,拍拍了有点嗡嗡作响的脑袋。
恍惚中意识到不对,不顾一切高喊道:“所有人转移发射阵地,快点转移发射阵地!”
就在鬼子拆解迫击炮转移弹药时,迫击炮弹从天而降。
小山御夫听着头顶他最熟悉的声音渐渐逼近,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绝望坐地看着周围刚搬起弹药箱的士兵,拼命拆解迫击炮的新兵。
“轰轰”殉爆的弹药摧毁了周围的一切,鬼子迫击炮阵地瞬间变成个大坑,
破碎的肢体,挂满了周围树枝。
趴八路军阵地前鬼子小队长,准备再次发起冲锋,被身后连续两次地动山摇爆炸彻底惊呆。
高举指挥刀绝望的大喊“板载,板载,全员突击,突击。”
“哒哒哒”连他一起冲到阵地前的十几个鬼子,转眼间被迎面而来的弹雨打倒在地,绝望看着身旁冲上的去的士兵一排排倒下,身中数弹的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剩下的鬼子眼看后方的炮兵阵地全部爆炸,冲上山的队伍全部被灭,纷纷转身朝山下逃去,徐三良硬撑着走到阵地前,看到满头是血的何宏远。
赶紧上去拿出绷带问:“老何,你伤的怎么样?”
何宏远看着鬼子渐渐跑远,架起重机枪瞄准,地上苦苦挣扎的鬼子伤兵,打光弹箱里最后几颗子弹,拿帽子擦掉满脸的血说:“没啥大事,就是被弹片擦破了点皮。”
徐三良拿着绷带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说:“你老何啊,作战稳重啥都好,就是着一抱上机枪,就不撒手这个毛病可得改改。”
“你是连长,不仅仅是个重机枪手,不能只跟这挺机枪共存亡。”
何宏远拿出水壶往冒着蒸汽的枪管水套里加着水,不屑的说:“也不知道是谁,自己是独立纵队队长,手下说起来现在也七八百号人,自己去带着突击队冲来冲去,屁股还让敌人给打开了花。”
徐三良一时语塞道:“你你你!老何说话不揭短,还是好朋友,瞧你这话说的。”
低头从牺牲副射手头上取下黑色钢盔,把剩下的绷带垫进去,扣何宏远脑袋上说:“老何,你以后别嫌这个铁锅头重,这玩意关键时刻能保命。”
何宏远扶了扶头盔,抬头说:“能保命我也没见你老徐戴过几次啊?”
徐三良连忙从背包后面,取下头盔戴上说:“这个铁做的太沉戴不习惯,这下你满意了吧,这次回去把缴获的头盔都刷刷漆,以后同志们战斗任务都必须戴头盔。”
拧上水套盖,何宏远看着满山遍野的鬼子尸体问:“老徐,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这么和鬼子耗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彻底围死。”
徐三良指着山脊上起伏的林木线说:“今天让同志们吃饭时候多吃点,把剩下的米炒干,让同志们随身戴在身上,接下来这几天估计就没啥机会做饭了。”
抬手看了下时间说:“现在下午四点半,再过五个小时天就黑了,咱们趁夜色沿着山脊林木线向二连阵地佯装撤退,”
何宏远有些可惜的看着阵地前满地鬼子尸体说:“那这些鬼子的装备怎么办?放着怪可惜的。”
徐三良无奈耸了耸肩的说:“咱们现在还有伤员,这些武器装备即便都捡回来也带不走多少,这样等天色暗了找几个腿脚灵便的同志,把阵地跟前鬼子身上的弹药捡点就行了。”
“哦,别忘记了,让他们在鬼子尸体上多留些诡雷,起码能拖延下鬼子的进攻节奏。”
拍拍了坐旁边猛啃米饼的牛二壮说:“二壮啊,你快点吃,吃饭带几个同志去看些,合适的树枝回来,做点临时担架,咱们转移的时候也方便些。”
吃完晚饭徐三良指着大锅对何宏远说:“告诉同志们,什么破帽子,缴获的三八大盖挑成色好的拿走,身上零碎东西其他能扔的路上都扔了,机枪那些空弹盒都扔了。”
何宏远有些可惜的说:“锅都要扔了吗? 炊事员的工作不好做。”
徐三良往水壶里倒着汽油说:“我们要给鬼子造成弹尽粮绝,仓促撤退的错觉,至于炊事员的工作怎么做,是你连长的问题。”
“转移伤员的事情提前准备好,一个伤员都不能丢下,山下鬼子也差不多吃晚饭了,估计睡觉前还得进攻一波。”
正说话呢,田弘济跑过来,着急的说:“报告,队长鬼子两个小队正在朝我们阵地侧面运动,其他方向的鬼子动向还不明。”
徐三良拿出地图在上面,山脊北面公路沿线画了几个圈说:“看看,小鬼子们这就来了准备战斗,正面迎击鬼子的冲锋。”
何宏远指着山脊北面的密林说:“侧翼围上来的鬼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