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三个连的战士终于终于抵达了,鬼子炮楼和土桥镇之间的林地里,徐三良找到三人简单的开了个战术会议。
徐三良指着土桥镇附近的山地说:“宋连长你带一连在山沟里隐蔽休息,如果三连阵地发射红色信号弹,就朝三连阵地方向突击鬼子部队的后方,绿色信号弹就突击土桥镇。”
“魏连长你带二连在一连和三连之间林子里做预备队,如果三连阵地发射红色信号弹就去支援三连,如果是绿色信号弹就去支援一连突击土桥镇。”
“何连长你带三连守在岔路口,鬼子支援的部队一个都不要放过去,如果平阳县城方向有鬼子过来就发射红色信号弹,只有土桥镇方向的鬼子过来的话,就发射绿色信号弹。”
“三位连长作战方案都清楚了吧,哪个方向如果发生意外,立即发射两颗红色信号弹呼叫支援。”
宋虎有些疑惑的问:“这不是和上次打鬼子火车的战术差不多吗? 万一土桥镇的鬼子不上当怎么办?”
徐三良捏着下巴说:“那就等突击队收拾掉,土坝村的鬼子,再想办法把土桥镇的敌人钓出来,直接进攻镇子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明白了,就先按这个办法打,鬼子不出来我们再想办法。”
看着鬼子修了一天炮楼,晚上刚押着劳工回去土坝村休息,徐三良问段松奎:“土坝村里那些劳工都是些什么人?”
段松奎答道:“据村里人说,听口音都是外地的不像是周边村子的人,昨天村里又来了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五六十是个劳工。”
徐三良抬手看了下时间说:“除了三个观察哨,所有人原地休息四个小时,凌晨一点我们摸进土坝村给鬼子来个夜袭敌营。”
凌晨一点被闹钟叫醒的徐三良,抬手关掉闹钟拍醒了睡在身边的牛二壮说:“二壮别睡了,准备干活了。”
顺着田埂边的排水沟,悄悄潜入到土坝村的东面,徐三良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会说:“屋顶上只有三个鬼子哨兵问题不大,但是村子里太安静了。”
郭兴抽出匕首说:“三个哨兵问题不大,交给我了。”
段松奎指着几处暗角说:“可能还有鬼子的暗哨我也去。”
徐三良从包里掏出地雷说:“行你们两个小心一点,我带人在村子外围埋点地雷,然后从村子那边进去。”
看着两人消失在了村外的土墙后面,田家兄弟边挖土边问:“队长,不是说只有一个小队的鬼子么?咱们趁他们睡觉冲进去,不就得了?”
徐三良把一根竹管插进坑里,小心翼翼的盖上踏板,挂好引线说:"我只是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周围一切都太安静了。"
在村子东南两个方向埋了些地雷后,徐三良扣上夜视镜悄悄爬上了村边的土墙,正准备拉其他人上来。
忽然郭兴和段松奎挨着身子跑了过来,徐三良忙问:“怎么了?”
段松奎压低声音说:“队长,有问题,屋顶被我们干掉的鬼子哨兵不对劲,看着像是伪军假扮的。”
徐三良听完心里一凛,跳下土墙说:“全体撤退,村子有鬼子的埋伏,赶紧退林子里去。”
话音刚落三发照明弹腾空而起,把周围照的一片雪亮,徐三良只觉的眼睛一阵刺痛,连忙扯下夜视镜,炮楼废墟里两挺机枪喷出两条火舌。
段松奎大腿中枪当即倒地,徐三良冒着弹雨扯着他的胳膊推进,村边的排水沟。
密集的子弹在擦着几人的头皮飞过,徐三良取下挂在腰间的竹筒烟幕弹喊道:“烟幕弹,把所有的烟幕弹都扔了。”
徐三良取出止血带扎住段松奎的大腿,对身旁的牛二壮说:“二壮,你背着伤员先撤,我在这里掩护你们。”
段松奎深吸一口气,抽出盒子炮坐起身说:“徐队长,你带同志们先撤,大伙谁都走不了,我留下断后。”
徐三良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盒子炮说:“断什么后?还没有到那地步,服从命令。”
周围黑烟渐渐升起,听到土墙后逐渐密集的脚步声,徐三两拉开两颗手榴弹,隔墙扔了过去。
“轰轰”两颗手榴弹炸响,墙外一片鬼哭狼嚎,徐三良一听说:“这都是伪军,不知道小鬼子埋伏在什么地方。”
转头对身边肩膀受伤的战士说:“把你的冲锋枪和绑腿,还有身上的燃烧弹都给我,等我新号一起冲出去。”
把冲锋枪扔给郭兴,徐三良趁着机枪扫射间隙站起身来,扫倒了个扔出手榴弹的黑影。
看着手榴弹落到进土沟,徐三良大喊:“手榴弹!隐蔽!”
抬脚踢远,爆炸的气浪把徐三良吹翻在地,忍着左臂的伤痛,把两条绑腿接起来,连同烟幕弹和燃烧弹绑好,把绑腿另一个挂在腰带上。
从背包里取出土阔剑挂在打空的冲锋枪,半埋进炸起的泥巴里,取出挂鞭炮点燃扔出土沟。
趁着天空中照明弹渐渐变暗,在一片霹雳吧啦的鞭炮声中,徐三良拉开烟幕弹和燃烧弹的引线,看村外土丘上掩护的几支加兰德刚打完一轮压制。
只见徐三良冲去土沟,屁股后面拖起了长长的烟幕和火焰,顺着田埂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