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赶上前面的车队,徐三良赶紧拍了拍牛二壮后背说:“快停下,快停下,你这车技还得再练练,路上那么大的坑你都不躲啊,我的屁股都快开花了。”
躺在板车上小腿的疼劲上来了,徐三良掏出医药包,给自己腿上打了针止痛针,抽出止血棉和纱布给小腿简单包扎了一下。
感觉弹片还在肉里,削了根树枝绑腿上做了个简单的固定,躺在棉花包上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徐三良忽然被远方的迫击炮声惊醒,艰难的睁开眼睛问:“什么情况,怎么还有迫击炮声?”
魏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队长,土桥坝那边的鬼子炮楼还没拔掉,正在进攻。”
徐三良听完无奈的说:“不是说主力营在打么?怎么打了半宿了,还没打掉?其他人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所有会骑车的,多带点手榴弹炸药,跟我到前面去看看。”
徐三良从身下扯出点棉花,垫在自行车后座,龇牙咧嘴的坐上自行车,拍了拍牛二壮的后背说:“走我们去土家坝那边看看,你这次可得给我骑稳当点。”
十几辆自行车一路颠簸,来到距离鬼子炮楼一公里的林地里,徐三良拿出望远镜递给魏强说:“你爬树上去看看,鬼子炮楼那边什么情况。”
魏强像猴子一样,几下爬上树梢,蹲在树枝上观察了一会,下来说:“主力营好像是为了降低伤亡,用的是烟幕掘进战术,炮楼外围的暗堡都给炸的差不多了。”
徐三良抬手看了看表说:“没时间了,如果鬼子的大部队追过来,我们想脱身就难了,何况还有那么多帮我们赶车的老百姓。”
“所有人准备战斗,利用烟幕掩护敲掉暗堡,到达阻隔沟后发射火箭弹,炸开炮楼外墙。”
“看到那条水沟没有,你们找点伪装,趁现在鬼子的注意力都在主力营那边,可以顺着水沟摸过去。”
徐三良下车靠在树边,拿出最后一枚火箭弹,小心的接好发射导线,教会了宋虎巴祖卡火箭筒发射步骤。
临出发前叮嘱到:“发射前一定要看清楚,身后二十米内不能有人不能有障碍物,不然会把你的屁股烧焦。”
查看了下火焰喷射器,油罐上的凹痕和压力表,徐三良替牛二壮绑好背带说:“二壮,一旦感觉中枪了,脱掉这东西就跑,记住了没?”
牛二壮挺了挺背,调整了下油罐的位置,点着头说:“放心吧,队长,我一定把鬼子炮楼给点了。”
徐三良一听赶忙说:“二壮啊,你可别害我,你把暗堡周围的鬼子烧死就行了,把鬼子炮楼点了,里面装备全烧了,那边打了半宿的主力营,不得找我拼命啊。”
“往里扔几个手榴弹得了,装备就让人家缴获,不能白让人家帮忙。”
指了指魏强说:“你们俩骑车子到运输队那边去,看看何连长他们跟上来没有,如果没有,派人去通知他们速度放快,别耽误运输队转移。”
宋虎带领十多个人,在树林边撸了点杂草别衣服上,顺着干涸的水沟缓缓爬行,就在手榴弹快够到的距离,忽然暗堡里机枪开火。
一个战士躲避不及当场牺牲,后面的战士端起冲锋枪开火还击,胸口连中两弹也牺牲了。
宋虎扔两颗手榴弹暂时压制住暗堡机枪的火力,牛二壮扔出两颗烟幕弹,等到烟幕暴起背着火焰喷射器冲到暗堡前。
灼热的火浪涌进暗堡,浑身着火的鬼子纷纷,从哭喊着从里面跑了出来。
炮楼里一串子弹扫过,牛二壮肩部中弹,宋虎赶紧冲上去,拉着怒吼的牛二壮在燃烧的暗堡前卧倒。
借着浓烟的掩护,宋虎取下背上的火箭筒扛在肩上,回头看了眼身后,心里默念着发射,瞄准鬼子炮楼的机枪孔扣下了发射扳机。
火箭弹卷起黑色的涡流,直冲鬼子机枪手而去,“轰”炮楼二层的墙被炸开个窟窿,机枪手被金属射流切成两截。
鬼子炮楼里的机枪瞬间哑火,七八伪军捂着口鼻刚从炮楼里冲出来,被战士们手里的冲锋枪打成了蜂窝。
随着几颗辣椒面手榴弹,塞进机枪孔,炸开的红雾彻底结束了,炮楼里敌人的抵抗。
过了二十多分钟宋虎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一个精瘦的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徐大队长,让你见笑了,还得你出手相助才拔掉了鬼子炮楼。”
“你腿受伤了,我这这就叫医务兵过来,给你治伤。”
徐三良坐直身子笑了笑说:“没事,一点小伤,我回去再治也问题不大。”
男子上前抬手敬礼说:“我叫张铁山,八路军258旅 2团 1营长。”
徐三良抬手回礼道:“桃花岭独立纵队,队长徐三良。”
张铁山大笑着说:“我在根据地早就见过你了,我还在台下听过你讲钉子精神,讲的太好了,我们用你说的那些土办法,消灭了不少鬼子伪军。”
徐三良拄着树枝削的拐杖站起身来说:“看来我还跟张营长还挺有缘的,走走走!就别在这里聊了,鬼子还在后面追着呢,回桃花岭咱们好好喝两杯。”
和运输队会合,何宏远带着人已经赶上了队伍,徐三良坐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