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良揉了揉被石阶膈的生疼的脖子说:“我们正好遇到鬼子铃木大队的运输车队,可惜两辆车的骡马死了,只能就地毁掉。”
朱老忠连忙招呼战士们,卸车往洞里搬东西,看着满车的大米笑呵呵的说:“有这么多大米,我们独立纵队过冬的粮食不用愁了,还有这么多箱弹药,鬼子这回可真大方啊。”
掀开个长条木箱,里面装满了油纸包好的有阪步枪弹,徐三良拿出来一盒交到朱老忠手里说:“怎么样?老朱,你现在可是咱们八路队伍里最富的军需官了。”
朱老忠喜滋滋的吐了个烟圈说:“我这就带人去收拾库房,清点缴获物资。”
晚上朱老忠拉着徐三良走到武器库,最近三个多月缴获的武器整整齐齐摆满了半个溶洞。
朱老忠拿出张清单,得意边指边念:“现存库存三八式步枪,除去给赵虎和我们自己用的还余一千一百三十二支,大正十一年轻机枪七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十八挺,掷弹筒四十八具,迫击炮十三门,九二式步兵炮两门。”
“有阪步枪弹十一万余发,手榴弹两千九百余枚,迫击炮弹二百零八枚,七十二毫米榴弹三十二枚。”
“我们这里的武器装备,装备一个加强团都绰绰有余,这是统计清单老徐你过目一下。”
徐三良拿起武器清单,瞅了眼无奈的说:“武器是不少,可是我们就这么点人,武器太多也用不上,怎么运到根据地武装更多的同志才是问题。”
捡起堆在角落里烧焦的三把大盖,徐三良拉开枪栓摆弄了几下,惋惜的说:“咱们要是能把这些坏枪都修好的话,起码还能多出三四百支。”
推开粮仓的木门,整袋的大米整整齐齐摞在一起,朱老忠拍着米袋说:“这里的大米整整七十二袋三千六百多斤,罐头二十箱每箱三十个,行军干粮一千五百多份,咱们过冬的粮食有了。”
徐三良摸了摸溶洞的石壁说:“老朱~ 你安排人把粮食和弹药,分出一半储存到别的洞里千万要注意防潮防虫,还有老鼠。”
看完库房徐三良拎着手术灯和发电机来到医务室,看到两个战士正打着手电帮肖慕凝的手术台照明。
肖慕凝拿着镊子,在伤员肩头的伤口里,边试探边说:“把光往伤口里照照,手电靠的离伤口近一点,别让我的影子挡住伤口。”
徐三良站在后面把手术灯架起来,连上发电机,双手握住发电机摇把一顿猛摇,“哗”六道光柱照亮了伤口。
肖慕凝稍稍一怔,继续试探着伤口,找了几分钟依然无果,放下镊子叹了口气说:“这个伤员今天忽然说肩膀伤口剧痛,有一片弹片怎么都找不到,要是有透视机就好了。”
伸手拉过身边的战士,徐三良指着摇把说:“你们两个换着摇,不要太快。”
凑过去看了眼伤员的血淋淋的肩头,思索一路会,从裤口里取出排爆工具包,取出磁性探针放到酒精里消了下毒。
徐三良走到床边说:“肖医生,你先休息下,让我试试看。”
拿着探针在伤口周围轻轻滑动了几下,手指明显感觉到了探针的晃动,又在那个位置多试了几下。
指着伤口右边说:“弹片应该是顺着肌肉纹理,钻到了伤口右边这个位置,肖医生你再试试那个位置。”
肖慕凝拿起镊子,深吸口气从伤口侧面深了进去,一番探索后终于夹住弹片拔了出来。
大舒一口气的肖慕凝好奇的接过磁性探针问:“这是个什么工具,这么先进哪里有弹片都能试出来?”
徐三良微微一笑说:“这是我平时探地雷的用的,磁性探针前面黑色的部分磁性很强,伤口里的弹片会被吸引,你手指就会感觉。”
肖慕凝几下缝好伤口,拿着磁性探针凑到手术灯前仔细翻看,徐三良急忙把她拉开说:“小心烫着,你的脑袋都冒烟了。”
肖慕凝大剌剌的捋了捋有些发黄的刘海,笑嘻嘻的说:“这个手术灯是给我的吗?”
徐三良无奈的耸了耸肩说:“不然呢?我留着做发型吗?买一送一还外搭台手摇发电机。”
看着紧紧握着磁性探针舍不得松手的肖慕凝,徐三良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了医务室。
肖慕凝拿着探针追出来说:“队长,你的探针忘记了。”
徐三良转头说:“你留着用吧。”
肖慕凝疑惑的问:“这不是你拆地雷的工具吗?”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你留着救伤员意义更大,这玩意对我没啥用。”
肖慕凝眨巴着大眼睛说:“谢谢队长,你稀奇古怪的玩意真多。”
吃过晚饭徐三良走到洞口,哨位上看着正在擦重机枪的何宏远说:“何排长,你咋又擦上了,要是你和指导员待一起能擦枪擦一夜?”
何宏远不好的意思放下抹布说:“这枪不是经过鬼子的手么,我觉得脏就得擦擦。”
看见正从潭水里钩浮尸的林波,徐三良站在岸边喊道:“这边鬼子的尸体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林波把船靠到岸边说:“队长,放心吧,就快处理完了,桃花谷那边已经完事了,我们这边明天早晨前处理完。”
徐三良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