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向前看到有酒,一个箭步冲上来,揭开坛子倒了满碗,仰头一饮而尽,摸着满脸胡茬的下巴大笑道:“好酒~啊~好酒。”
给大家都倒上酒,徐三良站在大厅中间举起酒碗说:“这第一碗酒,敬为了这次胜利,牺牲的同志们。”
说完鞠躬把酒缓缓的淋到了地上。
“第二碗敬所有在战斗中受伤的同志,祝他们早日康复,再创功绩。”
说完徐三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第三碗敬在场所有的同志,祝各位奋勇向前,再立新功。”
几碗酒下肚,满脸通红的简向前大笑着说:“今天痛快啊~没有徐队长的借东风,我们不知道还得牺牲多少同志,来大家敬徐大队长一碗。”
全场人起哄,你一碗我一碗,几个人喝的酩酊大醉,徐三良更是醉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早,徐三良迷迷糊糊的感觉额头有点凉,睁开眼睛就看到肖慕凝,端着碗白粥说:“队长~你可算醒了,不能喝就别喝,逞什么能?”
徐三良揉着太阳穴坐起来说:“谁知道你们这的高粱酒,后劲这么大,刚喝几碗感觉还不错,醒来就在这了。”
肖慕凝把粥递给徐三良不屑的说:“得了吧,还感觉不错,几碗酒下去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非要拉着简营长结拜兄弟。“
”昨晚好不容易把你弄回来,吐的昏天黑地的,吃的那点好东西全叫你糟践了。”
拿冷水拍了拍脸,徐三良还没走进大厅就听到朱老忠和简向前的激烈争吵声。
徐三良拨开洞口看热闹的战士走上前去,笑呵呵的问:“这是咋啦~昨晚不都还是,同喝一碗酒的兄弟,今天咋就整的面红耳赤的?”
朱老忠气呼呼的指着角落里六挺九儿式重机枪和一堆歪把子说:“队长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
”炮楼是我们攻下的里面三挺鸡脖子都是好的,简营长的人炸了三个暗堡,两挺都给炸坏了,现在他们要用一挺坏的换一挺好的。”
看见简向前在边上不好的意思的挠着头,徐三良笑着说:“我还以为多大事情呢,不就是挺九二式重机枪嘛~给简营长就是了,他们这次牺牲这么多同志,就是因为火力不够强。”
简向前握住徐三良的手,大笑着说:“徐兄弟就是痛快,今天我们就要回根据地了,有些不能行动的伤员,还要多麻烦同志们照看。”
中午吃完饭,临别之际徐三良叫人把那两挺坏了的重机枪抬过来说:“简营长这两挺坏了的机枪,你们也一起带回根据地吧,那边不是有兵工厂,兴许还能修好。”
简向前立正敬礼说:“虽然我们革命队伍不兴这个,但是徐兄弟这份情我记下了,鬼子的秋收扫荡就要开始了,不行就跟我们一起回根据地。”
徐三良回礼道:“简营长路上保重,至于鬼子扫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兄弟我自有应对的办法。”
送走主力营,徐三良回去屁股还没坐热,朱老忠就气呼呼的进来说:“我的徐队长啊,咱们队伍跟以前比是鸟枪换炮了,但你也不能拿战士们用命拼来的战利品做人情啊。”
徐三良帮生闷气的朱老忠点燃烟斗,吃着小鱼干说:“老朱啊~这次主力营进攻鬼子炮楼,伤亡一百多人吃了大亏,多缴获点装备,回去跟他们团长也好交代。”
朱老忠用嘬了两口说:“队长你啊~就是替别人想的太多,咱们也得发展壮大队伍啊,总不能这么百来十号人打游击吧。”
拔掉扎嘴里的鱼刺,徐三良咧着嘴说:“唉呀~老杨头这鱼没炸透啊,赤脊山阻击战缴获的装备不少了,简营长不是也没提这茬吗?”
朱老忠拍桌怒骂道:“他简向前还有脸提这茬,要不是咱们拼死阻击,加上队长你用烟熏晕鬼子,他们肯定得吃败仗。”
把碗里的鱼渣倒进嘴里,徐三良咂吧着嘴说:“老朱~过去的事多说无益,眼下赵家村就要收粮,你说平阳县城的鬼子吃了大亏,敢不敢在大扫荡之前出来报复赵家村?”
两人趴在地图上比划了半天,朱老忠指着地图上平阳县城到赵家村的几个适合伏击地方说:“队长~这次我们把伏击阵地,布设在哪里好?”
徐三良盯着地图看了会,食指抚摸着鼻子说:“那我们就来个故技重施,伏击阵地还设置在赤脊山,我们就在同一个坑里再坑鬼子一次。”
“而且不确定县城鬼子会不会出来征粮,咱们去赤脊山距离近,方便队伍机动,提前暴露的可能性较低。”
朱老忠大笑着说:“我看可以,赵家村那边距离近,如果鬼子不来,我们去埋伏几天,有什么变故,撤回来也容易。”
徐三良指着地图上赤脊山说:“既然你我都没意见,那咱们就去瞎猫碰碰这个死耗子。”
吃完晚饭,朱老忠拿着张单子递给徐三良说:“队长~这是我们这次战斗,缴获的战利品清单,你看看这是和主力营分完的。”
徐三良接过单子扫了一眼,三八式步枪三百二十支,九二式重机枪三挺,大正十一式机枪八挺,掷弹筒九具,手榴弹四百八十多颗,有坂步枪弹两万八千余发,随身干粮七百多份。
放下单子徐三良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