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良连忙招呼简向明坐下说:“这都是战士们敢打敢拼,不怕牺牲的结果,不是我徐三良个人的功劳,简营长过誉了。”
简向明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波波沙冲锋枪说:“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部队,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昨晚我们营进攻受挫,听说徐队长手上有不少先进武器,能不能支援我们营一些,今晚我们一定炸了鬼子炮楼。”
徐三良拿起冲锋枪递给简向明说:“简团长,恕我之言,主力营昨晚进攻受挫,并不完全是武器的问题。”
“何况即便给你们这种先进武器,多久才能完成换装训练?”
简向明拍桌起身来怒问道:“徐队长,不是武器的问题?难道是我们战士的问题?”
徐三良拉着简向明坐下说:“简营长稍安勿躁,今晚我们能以最小的伤亡拿下鬼子炮楼,你信不信?”
简向明摆弄着手里的冲锋枪问:“军中无戏言,徐队长有什么办法吗?”
徐三良闻了闻发红的双手微笑着说:“您今晚瞧好就行了,保证让小鬼子认识认识三更天的活阎王。”
天色将暗,部队集结到了鬼子炮楼西南方向的玉米地里,徐三良捏鼻子穿过粪堆找到赵虎问:“还有多久能挖通?”
赵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徐队长,保证提前完成任务。”
徐三良拎出几个装满鞭炮的铁桶说:“简营长,安排几个腿脚快的战士,拎着土机枪去其他方向闹点动静出来,搅搅鬼子的亲梦。”
不多会鬼子炮楼东面枪声大作,刚在炮楼二层睡下的竹上文山,就被几声熟悉的枪声惊醒,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起。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入睡的竹上文山,咒骂着披上军服,套上皮靴扶着木梯艰难的爬上炮楼三层。
一脚踢醒抱着机枪打盹的手下,刚趴到射击口上查看,一发子弹“咻”打碎射击孔边上的一块青砖。
吓得一咧贴的竹上文山大怒,指着外面黑漆漆的农田大喊:“射击~射击~”
与此同时外面一种很闷的机枪声响起,射速之快从所未见,炮楼上中下三层机枪同时展开射击压制。
过了会外面机枪声戛然而止,竹上文山欣喜的拍着机枪手的钢盔说:“你干的好,你干掉八路的机枪手了。”
凌晨一点赵虎浑身炭黑的跑了过来,叫醒正在打盹的徐三良说:“报告~我们已经挖通了地道。”
徐三良有些惊讶的看着浑身黢黑的赵虎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赵虎露着白牙傻笑着说:“我趁天黑带了三个人,浑身涂满黑炭,爬入阻隔沟两头对挖来着。”
看着已经累的有些虚脱的赵虎,徐三良把水壶和鱼干米饭饼塞给他说:“行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徐三良跑到早已整装待发的队伍面前说:“同志们,多的我就不讲了,全体带好碎木炭和湿毛巾,时机成熟,穿过地道向鬼子炮楼发起进攻。”
说完几人背起麻绳就钻进了地道,在黑漆漆的地道里爬了十几分钟,跳入阻隔沟里面略显潮湿的地面上。
徐三良用力拽了三下麻绳,地道里回应三下,把麻绳交给牛二壮说:“二壮,使劲拉~累了就跟他们换着拉。”
刚拉过来几十捆秸秆,简向明带着十几个战士也钻了过来,二话不说抡起铲子就开始挖,向上攀爬的土台阶。
两个小时几百个麻袋几百捆秸秆顺地道拉进了阻隔沟,徐三良连忙指挥所有人,把挖出的泥土在阻隔沟里筑起两堵土墙,又在两道土梯中间挖出条斜坡烟道。
喘了口气几人掏出装满油的竹筒扔进秸秆堆里,徐三良笑着掏出火柴点燃了秸秆堆。
众人眼见火势迅速失控,急忙钻回地道,用泥土封上洞口,等出地道口一个个鼻涕眼泪齐流。
简向明拿水洗了把脸,边抹擦眼泪边问:“徐三良~你那麻袋里是什么呀,咱们也没吸多少,这鼻涕眼泪简直止不住了。”
徐三良打着喷嚏说:“简营长,就是些牛粪鸡粪之类的,和几袋干辣椒,还有几袋我们桃花岭的特产蘑菇,我也没想到这么剧烈,哎呀~阿嚏~”
简向明边擦眼泪边问:“那几袋蘑菇烧了算干啥?”
徐三良揉着眼睛说:“那是我们龙骨洞里几种特产毒蘑菇,平时挖掉免得有人误食中毒,据说会制幻,听老杨头说吃了会看到美女和妖怪。”
黑夜中火势渐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炮楼里的鬼子算是遭大罪了,士兵有的痛哭,有的傻笑,有的流着鼻涕眼泪狂笑不止。
看到阻隔沟里着火,顶层的鬼子“咣咣咣”跑下来 叫醒,刚躺下的竹上文山怒骂着穿上衣服,挪着步子爬上顶层就闻到强烈的烟熏味。
浓烟借着东风,很快吹进了鬼子炮楼,顿时到处烟雾弥漫,竹上文山捂着鼻子把蹲在地上咳嗽的士兵,拉起来大吼:“坚守岗位~混蛋~都起来~八嘎呀路~八路要进攻了。”
竹上文山拽起身边满脸鼻涕眼泪的泪士兵,拿起墙角的掷弹筒塞进他手里说:“用掷弹筒~咳咳~炸灭火~快点。”
几发掷弹筒射出,射击仰角不够,爆炸连阻隔沟的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