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良翻出坦克拔掉膏药旗,踩在血淋淋的履带上,脚一滑差点没栽下去,往后面看了眼直接吐车上,几十个被碾碎的鬼子尸体拖了整整一路,肠肚残肢到处都是。
赵刚伸手拉住徐三良说:“ 刚打了大胜仗你倒是稳当点啊,快把这铁王八弄回去,我亲自去总部给你请功。”
几个战士兴高采烈的爬上坦克,一路开到桃花谷口,其他战士们看到坦克过来先是一愣,看到赵刚等人站在上面, 全部都围上来大声欢呼。
一路开到村子里,坦克停在院外,徐三良跳下坦克招呼人把上面堆满的枪支弹药都搬了下来。
拉住围着坦克兴奋转圈的赵刚说:“ 行了,差不多了,看看就得了,赶紧找人在隐蔽的地方挖个地窖,把这铁王八藏起来。”
朱老忠笑呵呵抱起捆子弹带,唱着小曲把弹匣一个个取出了放进竹筐,大笑着说:“徐三良同志真是打仗的天才啊,我朱老忠这辈子也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我们现在武器装备满编营都不差枪的。”
徐三良把坦克里装备取出来一件件塞给朱老忠说:“借你的十几个手榴弹,我拿这些东西顶,你老朱可算是赚大了,以后给点东西别那么抠抠搜搜的。”
赵刚拿毛巾递给徐三良说:“ 来来擦把脸,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把鬼子的铁王八抢过来的啊?”
“ 这东西以前可把我们害苦了,上次打鬼子炮楼就是这东西让我们功亏一篑,牺牲了不少好同志。”
猛的想起什么的徐三良答道:“就是等他们过木桥时把桥炸塌,结果他们等不及留了点伪军修桥,趁鬼子坦克兵松懈就夺了过来。”
“ 哦~不提这茬我还想不起来,木桥那边河滩还抓了几个伪军俘虏,这会估计都泡白了。“
拿起桌上的鬼子军刀,赵刚擦掉血迹仔细端详着刀柄说:“ 魏强你带两人去把俘虏带回来,回来记得把路上的坦克履带印都收拾干净。”
不大会十几个伪军俘虏已经蹲满了院子,每人抱着碗白米饭吃的正香,徐三良看到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优待俘虏的政策,招呼了两战士抱过来两捆农具。
把锄头铲子往刚吃饱的伪军中间一丢,徐三良阴着脸说:“都吃饱了吧,我们这不养闲人,走跟我干点农活去。”
领着群俘虏绕到村后荒地,捡了根枯枝,徐三良在地上画了个六米见方的框,冷着眼对他们说:“ 看到地上框没有?就按这长宽挖,要5米深,哪个敢偷懒我就把他现场活埋了。”
满脸胡茬的伪军当场跪下,哭丧着说:“ 八路爷爷~饶我们几个条小命吧~都是被鬼子逼的,都是混口饭吃,兄弟几个平日里可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啊。”
徐三良捡起把锄头,扔进他怀里怒斥道:“ 没干过坏事? 我懒得和你掰扯,白米饭炫饱了,就给我赶紧挖,少废话。”
拍了拍身边两个战士说:“ 盯着他们赶紧挖,赶明天早晨必须挖好。”
回到村里没多一会就看到几个人晃晃张张抬着担架跑了进来。
徐三良急忙跑过去,赵刚满身是血的趴在担架上,忙问跟过来的肖慕凝:“ 肖医生,赵队长这是怎么了?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肖慕凝哭着说:“赵队长带人打扫战场,有个没死透的鬼子伤兵引爆了手榴弹,队长为了救我,被炸成了重伤,后背伤的很厉害。”
徐三良听罢抽出盒子炮就要去毙了那些伤兵俘虏,赵刚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说:“徐三良同志,这次是我不小心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脑子,忽视了小鬼子负隅顽抗的决心。“
仔细查看伤口后,肖慕凝擦着眼泪说:“ 队长的脊柱位置伤口太深了,里面恐怕还有弹片卡在里面,我这里没有检查仪器没法救治,怎么办?”
拉过身边团团转的朱老忠,徐三良指着地图上一条小河问:“找条大点的渔船,从这条水路走,再从那边塘口上岸多久能到根据地?”
朱老忠面露难色的答道:“顺着这条河走一天多就能到塘口,问题是沿河可能会碰到伪军巡河船,到时候怎么办?”
徐三良稍想了一会,跑过去把佐佐木二郎的尸体拖了过来,边拔衣服边说:“肖医生,赶快把赵队长的衣服脱了,简单包扎止血,处理不了的弹片先留着。“
翻出佐佐木二郎的证件和指挥刀、望远镜啥的一股脑堆在旁边。
徐三良指着堆缴获的物资说:”找三个干练的战士找几件好点的鬼子军服换上,押送这些伤兵俘虏,乘船护送赵队长去根据地救治。”
把那件满身血污的鬼子军服盖到赵刚背上,七手八脚的抬到河边渔船上。
渔船里走出个小战士说:“我叫林波,这是我家的渔船,请首长放心我一定把赵队长平安送到根据地,后面掌舵的是我爷爷。”
深知这次行动危险性的徐三良,取下腰间的盒子炮挂在林波胸前,边教会他用自动机边说:“ 林波同志,拿着我的二十响盒子炮,保卫队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赵刚虚弱的晃了晃手,把徐三良和朱老忠叫到跟前说:“这次歼灭鬼子三百多人,伪军一百多人的战果巨大,我就是死了也是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