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屋檐下,中年人双手握住徐三良的手说:“我叫赵刚是桃花岭八路军武工队队长,我代表桃花村所有村民谢谢你,来~来~快进屋喝碗热水。”
进到屋里徐三良一身奇怪的装束引着几个年轻战士扒住门框好奇的观望。
徐三良端起水碗瞟了一眼门框,赵刚会意的点了点头,走到门口说"去去,瞎看什么?赶紧去把缴获的物资都装上独轮车。"
合上门赵刚盘腿坐上炕桌对面说:“说说吧,上来就能炸掉鬼子炮兵阵地,炸死鬼子军官,身手不凡啊,你是哪部分的?”
徐三良心想:“不能真说自己是跳伞穿越过来的吧?人家也得信啊,没准得把我当特务收拾了。”
转念把来路上临时想的词说了一遍,大体意思就是他是留洋学子,抗日报国之类的一套说辞,赵刚听完微微一笑,也就信了。
听完徐三良的故事,赵刚吸了吸鼻子说:“徐三良同志欢迎加入抗日战线,回头一定把你今天的功绩报告上级,给你请功!”
走到门口,脚踏上门槛了,赵刚回头虚掩上门说:“肚子饿了吧?晚饭熟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看看。”
不一会儿赵刚端着碗米饭,推门走了进来,把米饭放炕桌上,又从兜里掏出两花皮蛋笑嘻嘻的说:“这乡下没啥好吃的,给你来两颗山鸡蛋,城里人没吃过香着呢。”
徐三良饥肠辘辘正好饿了,刚拿起花皮蛋在碗边磕了下,忽然感觉气氛有点奇怪,抬头望着笑呵呵的赵刚问:“赵队长,你咋不坐下一起吃呢?来你也整个山鸡蛋。”
赵刚尴尬的笑了笑回答:“来了便是客,你这不是刚来嘛~,我等会和战士们一起吃。”
心里立刻感觉气氛不对,多么熟悉的桥段,徐三良当即端起碗,推开房门说:“既然大家都是抗日战线的战友,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吃。”
箭步走进院子对面的厨房,几个战士正端着碗等着打饭,徐三良走进锅台一看,锅里煮的一锅稀粥,上面星星点点漂浮着几片不知名的菜叶。
当场质问赵刚:“你不是说我们都是一条战线的战友吗? 这锅里的和我碗里的怎么不一样?”
没等赵刚说话,翻手把碗里的米饭扣进了大锅,拿起锅铲搅了搅,感觉还是清可见底,转身从背包里翻出八块压缩饼干放进了锅里。
搅和了几下看着还是太稀,包里仅剩的一包自热红烧肉米饭连饭带料,倒进了锅里。
厨房门口几个战士闻着渐渐冒出的香气都凑了过来问:“新来的同志~你往锅里放的都是啥啊,我咋还闻到肉香了呢?”
徐三良看着锅里飘的几块肉星,给锅边望眼欲穿的小战士满满盛了一碗,眼眶有些湿润的说:“以后咱们天天红烧肉,顿顿白米饭。”
瘦小的战士拿筷子把溢出的米粒,捋进碗里说:“你说我们真的能过上天天吃肉,顿顿白米饭好日子吗?”
放下锅勺的徐三良坚定的点了点头说:“能!一定能,等我们把小鬼子全都赶进海里喂了王八,好日子就来了。”
正盛饭呢,突然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院落,徐三良和赵刚放下碗急忙跑过去查看。
一片弹片卡进了伤员的膝盖,狭长的伤口血流不止,稍稍撑开伤口,绞心的疼痛让伤员惨叫声不断,抽搐的大腿两个人都按不住。
赵刚上前帮忙,搞得满手是血,忙问女军医:“麻药呢? 给伤员打针麻药,弹片不取出来,战士的腿不就废了。”
女医生略带哭腔的回答:“麻药上月就没了,最近战士们取子弹都是靠这瓶烧酒,现在烧酒也没了。”
徐三良听完,擦了把手上温热的鲜血,掏出随身急救包,递给满身是血女医生说:“用这个急救包,里面有紧急止痛针。”
女医生有些困惑的拿起急救包,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打开的办法,徐三良接过来扯开防水胶带,从试剂盒里拿出蓝色注射器,插进了伤员的大腿。
不一会儿伤员用手拍了拍大腿说:“大夫你真神~真不疼了哎。”
徐三良把急救包里的药瓶依次拿出来给女医生讲:“这瓶蓝盖的是抗生素,哦,也就是消炎药,这瓶白盖的是医用酒精,这瓶棕色盖子的是云南白药止血的,这两支蓝色的是紧急止痛针,切记每个伤员最多只能用一针。”
最后拿出根透明的塑料管,拔开说:“这里面的是 自溶性缝合线和缝合针,这种缝合线,缝合的伤口不需要拆线。”
很快在几个人的帮助下,女医生顺利取出伤员膝盖中的弹片,徐三良从兜里掏出两个花皮蛋塞到伤员手心里:“花皮蛋吃了伤口好的快。”
眼见伤员又要推辞,徐三良从满是伤员的屋子里快步走了出来。
赵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来就让你看到这些,也是没办法,鬼子最近封锁的厉害,尤其是药品关口排查的极其严格,我们好几个带药的同志都被捕了。”
走进院落主屋十几个战士正在整理缴获的装备,钢盔皮鞋什么的堆在火炉边烤干,三十多支三八式步枪整齐的立在墙边,一挺歪把子放在八仙桌上小战士拿抹布擦拭着散热片里的血迹。
桌边叼着烟斗的老战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