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有些害怕,却并不后悔做出的决定。
“看来你对他也有所隐瞒,希望这隐瞒的事情,不会让你们陌路天涯。”月公子提醒。
他看的出来,容淡月看似柔弱,反而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
她宠溺着宫子羽,却又似乎透过宫子羽在寻找些什么。
宫子羽不眠不休,终于做出让自己满意的解药。
“怎么了?既然做出来了,你在犹豫什么?”月公子看着他的解药,神色自然平淡。
“这份解药我加了许多剧毒之物,打算以毒攻毒,克制虫卵。可是,万一出现一点错误,我承担不起。”是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宫子羽怕了。
因为有了想要珍惜的人,他不敢轻易的冒险。
“早晚都要试试的。”月公子冷静的说,“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没有第二份药材让你制作解药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月公子平静解释:“月宫的试炼本就是一人服毒,一人解毒,材料自然就准备了一份。”
宫子羽本来还踟蹰的心反而坚定下来,“那就给她!”
“若是容容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他攥紧瓶子,“若是她活下来我死了,麻烦你送她出宫门。”
“你真的甘心送她离开。”月公子打量着宫子羽,似乎要透过他的表皮看透他的内心。
“ 不甘心又怎样?难道我让她留在宫门当寡妇吗?”或许私心里他想这样,可胸口若隐若现的闷痛让他明白,放手,是他最后的成全。
宫子羽将解药放在桌子上,而容淡月坐在对面。
“这是我做出来的解药,里面加了许多剧毒之物,我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
“怎么反而对自己没信心呢?”容淡月微微一笑,将药瓶接了过来,“反正已经中毒了,还能比现在的结果更差吗?”
她打开瓶塞,准备喝下去。
被一只手拦住,“别喝!”宫子羽神情有些哀伤,“容容,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容淡月神色一顿,放下瓶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蚀心之月不需要解药对吗?”宫子羽将瓶子从她的手中夺了过来,然后摔到地上。
瓷片崩碎,溅到他们鞋面上,却无人动弹。
“月公子已经告诉我,蚀心之月不是毒药,而你早就清楚了,对吗?”宫子羽手指有些颤抖。
容淡月真想拿块抹布把月公子的嘴给堵上,他到底是多想当红娘!
“我也是刚刚知道,你怪我?”她眼眸低垂,“你应该怪我的,都是我自作主张,想要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战胜宫尚角和宫远徵。”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吗?”宫子羽嘴唇有些哆嗦。
容淡月抬起那张无辜的脸颊,眸子清澈如水,仿佛在问,你到底在气什么?
“你,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喝那瓶药?万一你又中毒了怎么办?”
“说好有事我们一起承担的,你忘记了吗?”
“那是你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不管有没有毒,我都想喝下去。”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漠视自己的生命?
可偏偏他兴奋的想要不分场合的大吼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开心。
“咳,以后别这样了哈。”他转过头去,露出通红的耳朵,被拳头捂住的嘴角疯狂的上扬。
月公子站在角落,无奈的摇摇头。
自家这位执刃,可能没救了。
这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难道他对容姑娘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什么样的医术能轻易的分辨蚀心之月不是毒药?
不过这位容姑娘能果断得去喝那瓶解药,恐怕对宫子羽也并非无情!
这样他也算达成目的了吧。
宫子羽通过试炼,月公子将拜月三式教给了他。
离开时,容淡月将云为衫的消息告诉了月公子。
“虽然不知道你们中间有什么样的牵扯,但还是希望你的心能稍微宽解一些。”
“多谢!”月公子认真的说。
宫子羽通过月宫试炼的消息,让宫尚角和宫远徵得知以后,有几分不快。
“凭他那个纨绔样子,怎么可能通过月宫试炼,肯定是长老们对他放水了!”宫远徵一想到执刃的位置可能真的被宫子羽拿到手,就气的慌。
“好了,还有一关,我们不必着急。”
“哥,难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宫远徵有时候也看不懂他哥,想争的话为什么不趁机给羽宫找点麻烦?
以宫焕羽的罪行,他们羽宫的人,根本不配当执刃。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上官浅端着茶杯从外头走了进来。
“喝点儿茶,润肺降燥!”她给宫远徵倒了一杯,“天大的事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你知道什么?”宫远徵本来就烦躁,看到这个勾引他哥哥的狐狸精,更没好气。
自从多了上官浅,他哥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都被她占用了!
“那远徵弟弟就说说清楚,我来给你分析一下。”上官浅好脾气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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