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她的怀疑可信吗?”宫远徵回来的路上,忍不住开口询问。
宫尚角脸色阴沉,“当初他的尸体,你检查过没有。”
“他当时确实全无气息,身上虽然有几道伤口,可奇怪的是,那几道伤口并不致命。”宫远徵回想起来,“我当时还以为他失血而死,被人发现太晚,也有可能。”
宫尚角心里有了些怀疑,“百草萃的事,你再盯一下,我要知道,到底谁在搞鬼?”
“好!”
角宫,宫远徵和宫尚角远远看着上官浅和云为衫在那里种花,“哥,若宫门新娘还有无锋刺客,她们两人有都会武功,嫌疑会不会很大?”
“说不准!”宫尚角眸色深沉。
“美貌,聪慧,武功,她们都看起来很完美。”
“谁让你们在这里种花的?”他迈步走了过来,上官浅和云为衫站起来,低垂下头,“是我看这院子太空了,才想种点花,装饰一下,是我的错!”
上官浅楚楚可怜的道歉,“公子别生气!”
“没人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些吗?”宫尚角脸色冷峻,“还是你以为,现在可以做主了?”
“对不起公子!”上官浅眸中含着泪,欲滴未滴的。
“浅浅也是一番好意,还请公子莫怪,若公子想要处罚,我愿意代替浅浅。”云为衫在一旁行礼请罪。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揣度我哥的心思!”宫远徵嘴角翘起,“我哥是看你可怜才留下你,自己要分得清自己的身份!”
“我不敢,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哥,这女人放在这里也碍眼,不如留给我试药吧!”
云为衫浑身颤抖,“公子别吓我。”
她抬起平时低垂的眼眸,露出清丽的容貌,坚韧的眼中闪着不屈,能轻易挑动男人的好奇心。
“好了,起来吧。把红色的杜鹃都拿走。”他吩咐一句,拿出手帕给上官浅擦了下脸颊,“女孩最主要就是干净,脸干净,身份干净,做事干净。”
“你记住了吗?”
上官浅点点头,目送他离开,一双水眸如星子闪亮。
云为衫缩在一边,宫远徵站在她身侧,“要不要考虑来徵宫,说不定我还能看上你?”
“我只想陪着浅浅,徵公子,您饶了我吧。”云为衫拒绝,“我下去准备饭食!”说完,她匆忙离开。
“你猜,她是想留在角宫还是想留在我哥身边?”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上官浅睫毛微颤,“我不明白徵公子在说什么?云姑娘是我的好朋友,请你不要胡乱猜测,我相信她。”
“希望,你一直这么有信心。”
云为衫准备好饭食,刚要端进去,就被上官浅拦住,“这里我来就好,你忙了这么久,去歇息会吧。”
“我不累!”云为衫还想进去,被上官浅挡住,她低声说:“你还要我把话说的更明白一点儿吗?他是我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云为衫只能将东西交给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回去了。”
宫尚角和宫远徵坐下,上官浅把碗筷摆好,宫远徵看好戏一般询问:“云姑娘呢,她怎么不来吃饭,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这种场合,她出现不合适吧?”上官浅说,“她一个清白姑娘,远徵弟弟,别坏了人家名声。”
“我还以为你怕了呢!”宫远徵挑衅。
“远徵弟弟,吃饭堵不上你的嘴吗?”将菜甩到他碗中,眼神更透着警告。
“哥,她现在就嫌弃我,以后角宫还能有我的位置吗?”宫远徵一脸委屈的撒娇。
“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宫尚角毫不犹豫开口,“没有人给你脸色看。”
宫远徵傲娇抬起头,“我就知道还是哥对我好!”
“公子!”上官浅眼眶通红,“我以后会注意的。”
“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少说些话。”
他这句话明显回应上官浅那句,吃饭堵不上你的嘴。上官浅微微一笑,满足的看了他一眼,给宫远徵一个得意眼神。
宫远徵走的时候,正好看到云为衫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桥边上。
她的气息仿佛剥离出了空间,显得格格不入。宫远徵微微一怔,他走了过去。
“这边有什么好看的景色?让你这么入迷?”
“打发时间而已。”云为衫并未起身,手掌接过一片落叶,褐色的树叶在她白嫩的掌心中伸展着,难得让宫远徵产生几分触动。
“在宫门里,时间几乎是静止的,你何必把生命浪费在这里?”宫远徵说完就有些懊恼,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替别人着想。
她把那片落叶放入水中,任由它自在飘零,“对这片落叶来说,重归大地就是它的选择。而我,已经做出选择,就不会后悔。”
“随便你,希望你以后也会这么想。”宫远徵说完,转身离开,他头上一串串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远徵公子!”云为衫突然叫住他。
宫远徵还以为她有什么想说的,不耐烦的回头,就见她拿着一串小铃铛递给他,“掉了!”
云为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严肃的模样,让宫远徵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