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谢危半夜起热,意识又昏沉起来。
姜雪宁从系统中兑换的一颗去病丸,给他一点点喂下去。
又用帕子沾了水,给他放到额头上降温。
“好冷啊!”他低声呓语,额头滚烫,整个人抱着双臂缩成一团。
去病丸的效果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彻底发挥出来,在此之前需要他用身体的抵抗力去抗!
姜雪宁把火堆朝着他的位置移了移,不过洞口没有遮挡,冷风还是呼呼的灌进来。
“好冷!”他还在呓语,眉头紧紧皱起,双臂收紧。
“算了,上辈子欠你的!”她躺到这人身边,还未动作,就被谢危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舒服的发出一声呢喃,将头埋在姜雪宁的脖颈一侧,唇瓣贴在她的动脉上。
她身体一僵,不断提醒自己,矜持。
那股子热意还是从脖颈钻到脸颊,红彤彤一片。
她一动,谢危的手脚就缠上来,索性也就认命。
去病丸慢慢发挥效应,谢危的额头渗出层层汗珠,他忍不住呻吟。
姜雪宁心里一紧,她慢慢挪动,打算悄悄起身。
殊不知谢危贪恋这温暖,一点儿也不想冷风灌进心窝,反而收紧手臂,姜雪宁被拉了回去。
“别动!”低沉磁性的声音嘶哑命令道,呼吸还霸占着她的脖颈处。
“谢公子,你醒了?”姜雪宁试探问。
空气中还是只有呼啸风声和柴火燃烧的嘈杂之声,仿佛她刚才听见的是幻觉。
柴火,因为没有人添加,渐渐式微!
姜雪宁身上的桎梏力量渐渐松弛,她推开他的胳膊,小心起身。又去添了些木柴,火焰才重新渲染般燃烧起来。
谢危等到胸口的热意了平复下来,才睁开眼睛,火焰那处,女孩坐在那里,身姿端正。
背对着他,正好挡住风口,发丝偶尔飘起落在他指尖,让他忍不住留恋一二。
刚才他虽然陷入昏沉当中,意识却并非全然无知。他还记得嘴唇那处香甜的触感,还记得怀抱里,安然的存在。
只是萍水相逢,他能留住吗?想到这里,他收回指尖,紧紧握成拳头,睁开眼睛。
“咳咳…”
“谢公子,醒了?”姜雪宁神色平常,仿若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
谢危坐了起来,“谢某身体不适,连累姑娘了!”
“公子之前出手相助,雪宁才幸运逃脱,公子救我一次,我救公子一次,应当是互不相欠!所以,谢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她说的洒脱,却让谢危无端有些不悦。互不相欠?这个词听着真刺耳呢!
“刚才谢某昏沉之际,有没有胡言乱语吓到姑娘?”他笑得温柔,仿佛问的不经意。
姜雪宁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些危险,她后背收紧,手里拿着木头,拨弄火堆。
“刚才雪宁没有注意,可能风雪呼啸声太大了。”她启唇一笑,面色从容,“难道谢公子怕自己把家底交代出来吗?”
谢危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坐在雪宁一侧,手指摩挲,“谢某只是个落魄世家子弟,论家底,赶不上姜侍郎一个零头,姑娘,见笑了!”
“都说莫欺少年穷,如今,谢公子可能一无所有,焉知未来不会…权倾朝野?”
谢危心里一动,“那就借姑娘吉言,若将来真有那一日,谢某定会给姑娘一份大礼!”
姜雪宁看着他想起有日自己生辰,谢危说是给她送礼,结果把自己拉到床上,肆意妄为了一夜,脸颊不由红透。
她移开视线,简直不能直视送礼这一动作。
谢危见她低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高热褪去,他竟然没有因为离魂症产生的痛苦感觉,这又到底怎么回事?
每次他在金陵犯病,身体的疼痛和高热折磨的他死去活来,这一次为什么轻松度过?
他又将眼神落在姜雪宁身上,红唇潋滟,因喝水还留下些许水迹,更显娇艳。
他的喉咙滚动几番,狼狈移开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像个变态一样觊觎人家姑娘的唇瓣,谢危,你还要脸不要?
站起身,他走到洞口,一夜过去,大雪还在下着,他不敢走出去。
只能让冷风吹醒脑子!
姜雪宁有些诧异,“公子,你的高热刚退,还是不要站在风口了。”
“没关系!”他的声音似金石相击,冷冽清透,“洞中烟熏火燎,让谢某有些烦闷,不如站在洞口胸口顺畅。”
洞口冷风寒彻透骨,哪里及得上山洞里面的暖和?
他站在那里,是为了避嫌吧!幸好刚才自己及时拉开距离,不然,恐怕又被这人误会了!
收回打量的目光,姜雪宁拿出包袱里准备好的馒头和烧鸡,插到木头上,放到火上烤。
香味逐渐蔓延开来,谢危没有回头,腹内却已经开始喧闹。
“公子过来吃点儿东西吧,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我们还需要等等!”
谢危看她一副全然不知道防备的模样,心头有几分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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