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很快反应过来,“我当然信你,雪宁,宫中不管多了多少女人,我还是你唯一的丈夫。”
“沈玠,不可以!”姜雪宁听懂他的意思,最后忍着酸涩开口,“你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答应了那些朝臣,招妃纳妾,就定要好好照顾她们。”
“女子不易,她们恐怕也并非个个都愿意来宫中,和其他女子一起共享丈夫。”
姜雪宁能说出这番大度的话,沈玠的心头都凉透了,因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要放手了。
“那么我呢?你不想要我了吗?”沈玠说出一句话的时候,心头真的在滴血。
“皇上可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一件事?”
沈玠想起自己曾经说过,此生绝不纳二色,可是他一再食言,而违背诺言的后果就是失去姜雪宁。
“不,雪宁,你不要离开,我错了!”沈玠拉着她的手,甚至怀疑自己之前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外面的人想死谏,就让他死谏算了。
但是让他放开江雪宁的手,无疑是在他胸口切一刀。
“我并非所指此事”姜雪宁抽回手,看着天上皎白弯月,群星闪烁。
才缓缓开口:“皇上曾经说过,你的一切都可以给我,假如我想要跟你一起……临朝呢?”
沈玠脑子空白一瞬,才听明白妻子的话。
“临朝?”
姜雪宁点头,“不错,我早就说过,想要独一无二的权利,皇上,可否成全我?”
她说的随意,仿佛开口要的不过是一块儿糕点,一杯茶,一支糖葫芦。
沈玠声音沙哑,“可以!”
“我答应你”他郑重点头,只要是雪宁想要的,他就敢给。
“我说过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交给你,权利亦是如此。”
次日上朝,众位朝臣皆已列位,沈玠还没有出现。
众臣不由想起之前对皇上的施压,难道皇上又想逃避上朝?
不过须臾功夫,就听太监喊:“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众人不由愣怔,她怎么出现前朝?
不等他们诧异,就见龙座旁已经摆了一把奢华尊贵的凤椅。
沈玠牵着一身正装的皇后,一步一步从外面走了进来。伸手将她扶到凤椅上安坐下来,然后自己才坐下。
“皇上,皇后为何出现前朝,这与规矩不符啊!”言官已经出列质问。
列位大臣纷纷嘀咕,不明白皇上想干什么,连姜尚书也有些拿捏不准。
谢危倒是猜测到了几分,只是他没想过姜雪宁会这么大胆!
直接挑战男子的权威,而沈玠明显也纵容了。
那么,她当时在崖底说的话还可信吗?
“其一朕成亲之时,曾答应过皇后,家里有的她都可以拿走,这天下,皇后自然可以与朕共同打理。”
众臣不由目瞪口呆,这昏溃之言真的出自沈玠之口。
“其二,朕也曾答应过皇后,家中不纳二色。不过诸位大臣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让朕妥协,甚至不惜出现黄门纳谏之事,朕体谅诸位良苦用心,应下此事。却愧对皇后,毁了承诺,但朕定要给皇后独一无二的权利!诸位让朕毁诺一次,应该不会让朕毁诺第二次吧!”
听听这话说的,这败家子知不知道想要让出的是什么?先皇如果有英灵还在的话,估计能从坟地里爬出来,砸死这个败家子!
薛远更是气的直抽抽,对上姜雪宁那张妖孽般讽刺的笑脸,怒火直接上头。
“皇上,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政,您这是要违背祖训吗?”
“自古以来,皇上也没有说话不算话的,定国公,这是让朕失信于天下吗?”
“荒唐,这怎可同日而语?男主外,女主内,乾坤有序,阴阳有调,皇上非要乱阴阳颠乾坤,岂知会造成弥天大祸?”
“那也是我沈家的事!”沈玠说的清淡,一副随意模样,“天下历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若是将来大乾走到需要分的时候,又能阻止天下大势?!”
“顾春芳,谢危,你等也觉得此话有理?”薛远气的想要吐血,他算是看出来,沈玠今天有些不要脸。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皇上,还请三思呀,朝廷诸事事关天下民生和江山社稷,实在是不容妇人插手。”顾春芳出来表明态度。
“此乃皇上家事,微臣谨尊皇命。”谢危自是拥护。
“谢危,你竟敢说这等乱臣之言!”薛远大骂,“难道你真的觊觎皇后?”
“微臣行的正坐的直,不及国公嫡妻死后不足三月另娶,妻子怀孕不足七月诞下孩儿。”
“好啊,你这个……”薛远气急败坏,终究还有几分理智,没有说的太过分。
薛系官员连忙站出来,挺定国公。
甚至还有人站在柱子旁威胁,如果敢让姜雪宁临朝,便血溅朝堂。
姜雪宁翻了个白眼,这群人吃到上一个血溅的红利,还觉得能一直威胁皇上。
真是天真!
“爱卿若是想血溅朝堂,就随意!朕正好看看脑袋开花。”他这番诛心之论顿时让众人惊住。
毕竟沈玠从上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