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后掉崖?”沈玠每个字都能听清楚,每个字连起来却听的他脑袋轰鸣。
“皇上,您小心龙体啊!”郑保连忙扶住沈玠,“侍卫们已经下去搜查,很快就会有消息。”
“都怪我,不应该缠着皇嫂出门。”沈芷衣哭成一个泪人,“我也去找!”
沈玠跌坐在椅子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须臾功夫,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朝着山崖那边跑了过去。
“雪宁!”众人拉着他,害怕他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皇上,您要保重身体啊。”诸位臣工纷纷劝慰,谁能想到一场秋猎,让他们夫妻天人永隔。
剑书和刀琴两人也是一脸苦逼,他们跟着侍卫一起搜索,害怕最后发现先生变成一摊肉泥。
“噗”沈玠心神剧痛,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水来。
太医们只有使出看家本事,来保住皇上的身体。
山崖下面,谢危仰头丈量此山高度,却发现足有近千米。
这么高,他们掉下来只受一些轻伤,合理吗?
“在看什么?”姜雪宁走了过来,“我饿了!”
“稍等,我去看看那边水里有没有鱼?”谢危收回心神,不管这一刻他是不是偷得,只要跟她在一起,何须太过明白!
“走吧,一起。”姜雪宁跟在他后面,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微微愣住。
“我牵着你走,小心滑倒。”
他的掌心的温度让她贪恋一瞬,仿佛给了她坚定的勇气,而谢危嘴角翘起,耳朵红的滴血。
两人来到瀑布底下的水池边,正好见几条肥硕的青鱼游来游去。
“水不是很深,我试试能不能叉上来!”他不舍得松开她的手,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那你小心点!”姜雪宁松开手,帮他找了根长杆,谢危接过,用匕首削了起来。
谢危将裤腿挽起来,长袍塞到腰间,拿着树枝站在水中,静心等待。
这里荒无人烟,水里鱼儿也格外实诚一些,谢危来了,它们也并未慌忙逃窜。
谢危瞅准机会,猛然出手,树枝擦过鱼身插入泥沙。
他不甘心,又试了两次还是没成功。
姜雪宁抿嘴轻笑,“先生,不要对准鱼,往下偏几分试试!”
学过物理的都知道,光有折射作用,我们透过水看到的东西,会偏上一些。
谢危看她笑得开心,心安稳了几分,听她说的,下意识偏下几分动手,“呲!”血水绽开,鱼儿被他稳稳插在树枝上。
“哇,抓到了!”姜雪宁惊叹不已,“先生,也太厉害了!”
谢危嘴角翘起,“等会儿让你尝尝我烤鱼的手艺,我再抓一条。”
姜雪宁点头,等到他上来的时候拉了他一把,“我去生火,先生先休息一会儿。”
“好”谢危答的乖巧,仿佛之前所有的尖刺都磨平了。
谢危拿出佐料均匀洒在烤鱼上面,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先生,做烤鱼怎会如此熟练?”
“以前游学的时候,经常自己动手。”
“现在会庖厨之计的男人可不多了,尤其做的这么好吃。”
谢危将鱼递给她,“当饿到一定时候,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学着做饭。小心烫!”
姜雪宁想起剧情当中他幼时遭遇的苦难,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快吃啊,不是早就饿了吗?”谢危见她没有动作,提醒道。
她捏了一块儿鱼肉吃下去,“味道很好,先生去经营一家烤鱼店,也不会亏本的。”
“小心点鱼刺,”他把自己那条鱼分解了,把刺挑出来,肉放到一张宽大的树叶上,递给姜雪宁:“吃这个吧。”
姜雪宁刚才还以为他太讲究,没想到居然是为自己准备的。
她愣愣接了过来,脸颊烧的慌,身子别过去:“先生,你要适可而止。”
谢危拨弄火堆,拿着交换过来的鱼,“适可而止?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准备。”
“姜雪宁,我不是善人,容不得你三心二意!”
“可你让我怎么办?你见过和离的皇后吗?”姜雪宁捏着鱼肉,眼神复杂。
“皇后的权位就让你这么恋践?”谢危捏紧木头,一双黑瞳逼人的深沉愤怒。
“如果你不想和离,我可以让你丧夫!”
“谢危,我不准!”姜雪宁急切转身,对上谢危吃人的目光,认真说:“我会慢慢跟沈玠沟通,你别胡来!”
“你还在向着他,姜雪宁,难道我对你的情意还不足以让你一心一意吗?”谢危质问。
“这件事终究我两对他有愧,难道你还要让我以后也良心不安吗?”姜雪宁终于说出我两二字,让谢危想要发狂的心稍微冷静下来。
“谢危,给我一点儿时间,我来解决。”她拉住谢危的手,“沈玠是个好皇帝,国家也需要他,你我即便自私,也做不到置黎民百姓与不顾。”
“只是因为这个?”他声音有些低哑,“难道你对他不曾动心?”
这才是谢危最关心和最不能容忍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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