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看她一副鹌鹑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虽是意外,他们也有了肌肤之亲,难道她就不介意吗?
亦或是她现在还在惦记临淄王妃之位?
“刚才多谢先生,雪宁铭感于心,先生之恩,雪宁他日定当报答。”
“姜雪宁,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还能坦然面对临淄王吗?”
“这是意外。”姜雪宁抬起眼眸,“我心里无愧。先生一向聪明,为什么非要揭开这局?现在圣旨已下,难道我能够拒婚吗?还是我能跟沈玠说,我如今跟先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能嫁给他。先生,是想看着我姜家门风败坏吗?”
“既然什么都不能做,那么就把该忘掉的忘掉。雪宁做的有什么不对?让先生这样咄咄逼人!”
“姜雪宁,如果我说我能帮你退掉这这门亲事呢?”
谢危这一言,如同轰鸣之声,落在姜雪宁的心头,让她微微一愣。
稍后她的理智立刻回笼,她并未如重生之后的那样与他亲密无间,也未曾为谢危驱赶野猫,吸毒血。他们中间甚至还有周寅之灭勇毅侯一家的账未清算。
想明白一切,姜雪宁下定决心,情爱于她,不过是过眼云烟,抓住眼下才能活的更好。
薛家如今对她虎视眈眈,一个薛姝就能让她狼狈不堪,一个太后更是令她颜面扫地,她的敌人如此强大,又怎能逃避。
说到底,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不必了,先生,我与先生无意。”
好一个无意,谢危攥紧拳头脸色惨白,眸子幽深。
太后宫里,薛姝和太后一直等待着消息,却迟迟没听到宫人来回报。
“怎么还没消息?去打听一下!”太后,耐心已经所剩不多,直接让人去看看。
她说完不久,一太监慌慌忙忙的进来了,回禀:“太后娘娘,姜小姐不见了。”
“什么意思?不是让你们跟着吗?这么大一个活人,在宫里居然能跟丢了,你们都是废物吗?”
“太后娘娘,那姜小姐太狡猾了。梅儿跟着她一块儿去,她趁着梅儿不注意,撒了一把石灰粉,然后就消失了。”
“其他人呢?其他人为什么不一块跟着去?”
“这……之前为了这计划安排,害怕人多眼杂,把其他人都调开了。
都怪奴才安排不周,还请娘娘恕罪。”
“现在说是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找!”
太后娘娘一想到事情脱离她的掌控,顿时有股烦躁的感觉涌上心头。
“姑母,你先别着急。这宁二已经中了药,说不定她已经出丑了,我们静待消息即可!”
“话虽如此,哀家心头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薛烨几人在御花园也等得不耐烦,有几位公子隐约察觉薛烨可能想搞事,因此不想沾染是非,都提前告辞了。
薛烨还想阻拦,害怕做的太明显,让众人察觉。
几个能在宫里听课的贵公子,哪个不是心眼比藕片还多?他们可不像薛烨有一个姑母是太后娘娘,万一沾染上是非,恐怕是祸非福。
姜雪宁没有直接去太后宫里,反而去公主那里请安。
她之前给公主伴读,跟公主相处关系并不融洽。其一是有次灯会她女扮男装救了公主,然而让公主一见钟情。没想到公主发现她是女子后,以为她在耍弄公主,因此格外生气,反而看她越来越不顺眼。
自从勇毅侯府出事以后,公主也没有心情上课。因此停了好几天,伴读们也因为休假都回家了。
“嬷嬷,你说谁来了?”
“是姜雪宁”
“她来干什么?”公主将手上的书扔到桌子上,面上有几分不耐烦。
姜雪宁虚荣狡诈,因着她伴读的身份,勾引到了临淄王。因此,让她格外不喜!她哥哥性情单纯善良,为人坦荡,跟那个虚荣做作的女人一点都不搭。
因此,她对这姜雪宁的印象一点也都不好。
“公主要不要见她?”
“让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她要搞什么幺蛾子?”
姜雪宁缓步走进来,恭敬的给沈芷衣行了一个礼。
“不是让你们回去歇着吗?你来干什么?”
“今日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听说公主这几日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你倒是有心了,姜雪宁,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之前要不是燕临让我护着你,我早就把你赶出宫门。燕临对你情深义重,你倒好,竟然与我皇兄暗自眉来眼去,这荣华富贵,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公主,您觉得臣女能指给临淄王单单只是臣女自己的意愿吗?”姜雪宁不答反问。
“公主,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为公主伴读的大家闺秀足有八九位,每一个都是端庄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有雪宁从乡下出身,身份虽为不值一提,性格更是顽劣不堪,反而能雀屏中选?”
“你倒是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沈芷衣对他的话,突然来了几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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