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听说乡下的知青点都是睡大通铺的,等到了地方我们两个挨着睡好不好?”
“还有四十个小时才能下车,时间可真是太长了。”
“坐得有点僵硬,要不我们在车厢里走走活动一下筋骨头。”
“书宁,一看就知道你爸妈特别疼你,你带的烧饼闻着特别香。”
张美丽不仅人开朗,话也特别多。
因为吕北初和赵和平都是男的,所以她光找王书宁讲话。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到了晚上,车厢里开着昏暗的灯光,外面的虫子会飞进来,于是王书宁想将窗户关上,这次是赵和平帮的忙。
每个人的双手都环抱在胸前,好似那块衣服底下都藏了很重要的东西。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好跳出地平线,晨曦透过窗户打在王书宁的脸上。
没过多久,几人都醒了。
轮流去两节车厢中间的洗手台刷牙洗脸。
列车员过来卖早餐的时候,王书宁又让人家倒了一茶缸热水。
将剥了壳的茶叶蛋扔进去烫,烧饼和馒头就只能吃冷的。
“H市马上就要到了,要在H市下车的乘客记得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H市马上就要到了,要在H市下车的乘客记得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H市马上就要到了,要在H市下车的乘客记得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
列车员拿着大喇叭过来喊,王书宁猛地扭过头,“姐姐,这辆列车不是不经过H市吗?”进站之前她特意看过的。
列车员诧异地看向王书宁,“小姑娘,我们这班火车是候补的加开车,一直都是要在H市停的,你是不是看错了。”
王书宁连忙将自己的火车票拿出来,果然看到末尾有两个不太清晰的候补两个字,印上去的时候墨水好像有点不够,所以特别不明显。
“是我看错了,谢谢姐姐。”她抬起头朝着列车员笑着点了下头,对方乐呵呵地往前走。
吕北初好奇地问她,“你家在H市是有亲戚吗?”否则怎么会这么在意这列火车经不经过H市。
王书宁勉强勾起的嘴角有些略微僵硬,哪里是我有亲戚在这里,是你未来老婆的家在这里,“前几年拜年的时候,听到有亲戚提过H市,所以就记住了。”
望着吕北初左手边和赵和平右手边空下来的座位,王书宁觉得自己八成是逃不掉。
郭静怡的座位肯定在这两个之间,坐在吕北初边上的可能性最大。
没过几分钟,一个剪了短发的漂亮姑娘拎着两个大包走到几人的座位旁边。
王书宁看到她十分认真地核对了座位后,接着落座在赵和平右手边的座位上。
架子上没地方放东西,她就把大包塞到了座椅底下。
长的白白净净,很漂亮,难道这就是郭静怡?
还没等王书宁想办法试探,张美丽就先开口问了,“你是不是去D市下乡的啊?”
郭静怡讶异地回答:“你怎么知道?”
张美丽热情地笑着回复:“因为我们四个都是,而且还是去同一个地方,所以我就猜你是不是,大凤村?”
郭静怡张着嘴笑着点头,“对,大凤村。你们好,我叫郭静怡。”
王书宁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下意识地轻轻握住,果然是她。
张美丽听到后就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我叫张美丽,她是王书宁,他是赵和平,他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吕北初给打断,只见他浅笑着向郭静怡点了点头,“我叫吕北初,也是去大凤村下乡的。”
果然是一见钟情,看这春心萌动的眼神,从郭静怡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吕北初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郭静怡朝着几人点点头,嘴角弯弯的,算是打招呼。
“能把窗户打开一点吗?”没过多久,郭静怡伸出头望着王书宁请求道。
昨天晚上把窗户关上,早上醒来还没来得及打开。
王书宁看了孙静怡一眼,视线扫到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大婶,只见对方将鞋子脱了,光脚搭在座椅上,仔细闻闻,空气中好像还飘着某种味道。
王书宁有些嫌弃的将视线收回来,头往后靠了靠,眼神示意赵和平帮忙。
窗户一下子被拉到顶,靠近他们座位的这面窗户,一半能动的地方都被打开。
早上的风还有点凉。
“哎呦,开那么大干嘛,你们要冻死老娘啊。”那个大婶立刻大叫起来,一双手指着窗户,眼角却怒怼着开窗户的赵和平口吐芬芳。
王书宁没说话,眼神看向正咬着唇瓣,一脸纠结的郭静怡。
只见她神色变了又变,终是开了口,“大娘,车厢的气味有点重,多开点透透气。”
“你这个女娃子,哪里重了,我有风湿炎,不能长时间吹冷风的,赶紧将窗户关上。”
张美丽说话比较直,直接开口道:“大娘,您要是觉得冷就把鞋子穿上,这座位下一个人还要坐,而且你有脚臭,味道都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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