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翔熟门熟路的走进翎菘集团大楼,按了电梯直上29楼,出了电梯刚好看见晓唯迎面朝他走来,舒以翔手都已经举起一半欲朝晓唯招手打招呼,晓唯怀中抱着一沓文件,她也看见了舒以翔,笑着朝他点点头,飞快丢下一句:“舒总,我赶时间,不好意思啊。”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看着举到一半的手,舒以翔尴尬的笑笑,顺势抹上后脑勺,假装是要摸头,趁机用余光四处瞟了瞟,正好和端坐在前台的莉莉四目相对眼神交汇,舒以翔一时讷讷,很快又恢复到神色从容面色如常,心里暗道,也不知道莉莉刚刚看到了多少,好丢脸。
“舒总好,您是来找高董的吗?”莉莉是认得舒以翔的,主动和他问好,脸上是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看不出什么端倪。
“高菘在吗?”舒以翔歪着头,语调闲散。
“在的,刚巧里面没客人,要先帮您知会高董吗?”莉莉的手已经放在电话听筒上了,只等舒以翔一声令下,她就立刻拨通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
“不用了,”舒以翔扫了一眼莉莉放在电话上的纤纤玉手,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我直接进去找他吧,高菘要是敢责怪你没通报,我就帮你骂回他。”
说完这话,舒以翔抄着兜,姿态散漫的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听见开门声,高菘还狐疑自己听错了,毕竟在翎菘集团,敢不敲门就直接进董事长办公室的几乎不超过三个人,抬头看见穿着整套印花西服的舒以翔走了进来,高菘就不奇怪了。
“坐。”高菘起身引他到旁边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一盒茶叶开始泡茶。
舒以翔看着高菘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优哉游哉的开口:“高董亲自给我泡茶,荣幸之至。”
高菘只是微笑也不搭腔,低头轻抿了一口佳茗,目光落在舒以翔搭在桌上的手,食指和中指无意识的叩着桌面,高菘知道这是舒以翔犯烟瘾时常做的小动作。
他拉开茶几下的小抽屉,拿出一包云端放在舒以翔面前,“是不是忘带烟了,要不来一根。”
舒以翔摇了摇头,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口水,淡淡的说:“戒了。”
“哦?”高菘挑眉惊讶的看着舒以翔,怪不得古人说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前几天在医院时高菘都能闻到舒以翔身上浓重的烟草味,这才几天时间,烟瘾犯了都能忍住。
“今天什么风把舒公子吹到我们的小庙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造访必然有事,茶也喝了,话也聊了,高菘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菘,我也不和你开玩笑了,”舒以翔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本正经起来,“萧奶奶现在情况怎样,还躺在ICU里昏迷不醒吗?”
说到奶奶的病情,高菘的神色也开始变得凝重,“医生说奶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周五能从ICU转入VIP病房,目前生命体征平稳,却没有醒的迹象,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医生也不好说。”
“你听说过辜治珩吗?”
高菘点点头,“听说过,辜先生会堪舆能算命卦吉凶,据说是有家学渊源靠真本事的,怎么突然说起他了?”
“实不相瞒,辜家和我祖上有旧,辜先生和我家交情也甚好,我寻思着要不请辜先生给萧奶奶瞧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舒以翔斟酌着,逐字逐句开口。
“这。。。”高菘犹豫了,“我得回去先和爷爷商量一下。”
“好!”
一把将车在车库里停好,高菘拿起副驾上的外套,步履匆匆回了老宅。
院子里已经长了不少杂草,看得出来院子的主人很久没有精心打理过了,高菘一手养大的边牧犬whisky听见动静警觉的冲了出来,瞅见是高菘回来了,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撒着丫子就欢快的奔跑而来。
高菘蹲下来摸了摸whisky的头,whisky十分享受的将头搭在高菘的大腿上,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高菘忍不住笑了,“whisky,这才多久没见,你就长这么胖了,是不是爷爷奶奶经常不在家就没人遛你了。”
说到奶奶,高菘一愣神,脸上的笑容凝结住了,他想起来今天回老宅的目的是什么,拍了拍whisky的背说:“去玩吧。”
whisky很通人性,听懂了高菘的话,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自己的主人,恋恋不舍的回到自己的小木屋里趴下休息。
高菘推开老宅的门,家里黑漆漆静悄悄,不似有人在家。
“谁呀?”楼梯旁的房间门开了一条缝,有光从门缝中透出来,照亮了客厅的一隅。
“张叔,是我。”高菘沉声答道。
“小菘回来啦,怎么不开灯?”张叔说着顺手按下了墙上的顶灯开光。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入高菘瞳孔,他下意识的低头躲避,待几秒过后眼睛适应了屋里的亮度这才抬眸。
“张叔,家里就你一人吗,爷爷呢?”
“老爷一早就去医院陪老夫人了,秀芬给老爷送饭去了,就我一人守家,”张叔接过高菘手上的外套,问道:“小菘,你吃晚饭了吗,没吃我给你煮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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