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开了,易主任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高菘的眼神朝着电梯的方向停留了几秒,最终脚尖还是转换了方向,改向手术室门口走去。
高家一大家子人把易主任围了满满一圈。
“易主任,情况怎么样?”高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发颤,高菘不放心的搀着爷爷。
“手术非常成功,术中病理也显示肿瘤是良性的,现在已经把切下来的完整组织全部拿去化验了,以确保诊断结果万无一失,不过以我多年经验来看,结果大概率是好的。”又挽救了一条生命,易主任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挺高兴的。
“好好好,那太感谢您了!”高承海松了口气,这总算是几天以来第一个好消息。
“易主任,那我奶奶能醒吗?什么时候能醒?”高菘的眉头始终紧蹙,一直没有放松过。
“现在还不确定,医学上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医生都已经在最大限度的范围内解决了,病人能不能苏醒我也不好说,还是要看她自己。”
这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的意思。
“这几天病人仍旧是要住在ICU里密切观察,如果几天之后伤口愈合情况良好,脱离了仪器生命体征仍旧平稳可以考虑转入普通病房,到时候你们家人可以多和病人说说话,试着唤醒病人,这在之前是有过先例的,要有信心。”
易主任的这番话像是给在场所有的高家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舒以翔也识趣的和高菘道别去楼上看望妹妹去了,他知道现在高家人肯定有很多话要一起商量。
雨后的夜风格外清冽,屈向柟给舒以翎的被子上加了一床薄绒毯,医院的中央空调还远未到集中供暖的时候,不管温度调得多高,房间里的温度始终上不来,他知道以翎是最怕冷的,又不喜欢穿的太臃肿,早上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一条可披可盖的羊绒毯,这样晚上降温也不怕冷着以翎了。
舒以翎靠在床头专心刷着手机,屈向柟给她盖毯子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到她用余光看见屈向柟开始给自己在家属床铺床,舒以翎眸光闪动。
“向柟,我有个面膜在家里洗手间的置物架上,金色瓶子的,你回去帮我拿一下吧,我今天一定要用,脸好干啊,好难受。”舒以翎揪着屈向柟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
“一定要今天用吗,现在已经很晚了,等拿完回来都要凌晨了。”屈向柟看了一眼时间,从城南到城北来回不堵车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以翎下床走到屈向柟身边,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语气娇嗔:“你摸摸,是不是很干。”
她凑近到屈向柟眼前,指着自己眼下的皮肤:“你看,干得细纹都出来了。”
屈向柟被以翎的美貌暴击,脑子发昏,她说什么不都得应着:“要不我让刘阿姨打个车送过来吧,以翎,我想多陪陪你。”
以翎俏脸瞬间一冷,有些急促地说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外人随便进我房间,不去就算了,男人嘛,得到了就不再珍惜,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快,我只当提前适应吧。”
越说声音越小,语气也越来越委屈。
“我去,这就去,我的大小姐,”屈向柟见不得以翎受委屈的模样,心疼的抱住她,柔声哄道。
“向柟,你真好,有你在我好幸福啊。”以翎主动回抱住屈向柟,一个大棒再赏一个甜枣。
拥抱就是如此的奇怪,明明是亲密无比的动作,却看不见对方的脸。
倘若此时屈向柟能看见舒以翎的脸,会发现她的眼神冷漠中又透露着一丝厌恶。
听见房间门开的声音,以翎正背对着门吃药,听见动静迅速把药藏进了枕头下,“你怎么就回来了,是有东西忘拿了吗?”
转头一看原来进来的是哥哥舒以翔,以翎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我刚在电梯口碰见向柟,你又给向柟灌什么迷魂汤了,大晚上的愿意从城南跑回城北给你拿罐面膜。”舒以翔对妹妹拿捏男人的手段也很是佩服。
“但你也要适可而止吧,以后你和向柟,你们两个人才是真正过日子的。。。我刚从楼下上来,萧奶奶的开颅手术很成功,但能不能苏醒,还是个未知数,等她转入普通病房,我们一起去看望一下。”舒以翔深深看了妹妹一眼,他很担心,觉得以翎现在就是在玩火,但妹妹又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听劝的个性。
“还不知道能不能苏醒。。。”舒以翎喃喃重复着哥哥说的话,眼前突然一亮。
“哥,你和辜叔叔最近有联系吗?”舒以翎眼神迫切的问哥哥。
“你问这个干嘛?”舒以翔奇怪,妹妹平时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的。
说起这个辜家,也是十分有来头,他们家十分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看相算命识人都极准,这也是得益于几世累积的家学渊源,辜家如今第十九代传人辜治珩在京阳市是隐世大家,平常不轻易给人看相算命,指点福祸,多少高管商贾想入其门而不得,辜治珩放言,辜家的大门只为有缘人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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