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煜踏出小院,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张浅夏留意到他愉悦的心情,轻声说道:“明天送三百两给他们。他们初来乍到,没有根基,给太多钱财容易引火烧身,以后你多在暗中照拂他们。”
江泽煜凝视着张浅夏那张淡然的脸庞,听着她暖心的话语,心中满是欢喜,赶忙回应道:“好的。”
两人骑着马,缓缓前行。张浅夏握紧江泽煜的手,轻声说道:“接下来我会非常忙碌,你这边的事情,就由你自行安排了。”
江泽煜原本因张浅夏的亲近而心生羞涩,心中的悸动尚未平复,却被她的这句话如一盆冷水般当头浇下。
“你何时出发?”江泽煜心情郁闷地问道。
“明天。”张浅夏的回答简洁而坚定。
“好。”江泽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默默地往回走。江泽煜整个晚上都紧紧跟随着张浅夏,而张浅夏也任由他跟随,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一夜,江泽煜的心情格外复杂。他既为张浅夏的即将离开而感到不舍,又为自己无法陪伴在她身边而感到失落。然而,他也明白张浅夏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他只能默默地支持她。
翌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一角。张浅夏轻轻地起身,生怕惊醒了身旁还在睡梦中的江泽煜。
她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尽量不发出声响。她的目光不时地投向江泽煜,看着他在睡梦中安详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不舍之情。
张浅夏默默地走到床边,静静地凝视着江泽煜,想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印在心底。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暖,仿佛想要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定格。
如果可以她真想永远呆在山谷,与他一起共度一生,然而,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咬了咬嘴唇,毅然转身,脚步轻轻地朝着门口走去。
她轻轻地打开房门,然后小心地关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她迈出府衙的大门,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心中默默地说了声再见。
张浅夏的身影渐行渐远,随着她的离去,府衙内的宁静被打破,只留下了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故事。而江泽煜,还在睡梦中,全然不知张浅夏已经离开。
一路马不停蹄,张浅夏没过几天就回到了柳家村。柳家村了望台上的村民远远看见有人过来,急忙对着下面的人打手势。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到栅栏门前,张浅夏走近一看,来人发现是张浅夏,赶忙打开门,说道:“张东家,您这是去哪儿了?刚回来吗?”
“柳大伯,今天是您值班?”
“是啊,今天轮到我了。你赶快进来吧。”
“多谢柳大伯。最近村子里怎么样?”
“唉,多亏了当初咱们安装的这个护栏,不然上次咱们村可就要遭殃了!”
“哦?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唉,你说有些土匪简直禽兽不如,现在大家本来就不宽裕,他们还来抢劫!幸亏当时听了你的建议建这个围栏,把他们挡在了门外,还有你家的护卫,如果不是他们帮着咱们把土匪打跑,就我们这些庄稼人,我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就是这些土匪实在是太可恶了。”张浅夏愤愤不平地说道。
“可不是嘛!张东家,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柳大伯好奇地问道。
“我这次回来是想看看村子里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张浅夏说道。
“张东家,你真是个好人啊。”柳大伯感动地说道,“不过,村子里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大家都很感激你当初的建议,让我们有了这个护栏。”
“这是我应该做的。”张浅夏笑着说道,“对了,柳大伯,那些土匪有没有再来过?”
“没有了,自从那次被我们挡住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柳大伯说道。
“那就好。”张浅夏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继续加强防范。”
“嗯,我们会的。现在我们都轮流巡逻,就连白天我们都安排人巡逻。”柳大伯点头说道。
张浅夏和柳大伯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来到了村子里。张浅夏看到村子里的人们都很平静,心里也感到很欣慰。
“最近一段时间,我会在庄子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张浅夏对柳大伯说道。
“好的,张东家到时候要麻烦您了。”柳大伯感激地说道。
“不碍事。”
张浅夏告别了柳大伯,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庄子。
张浅夏脚步匆匆,回到庄子后径直走向书房。她在书案前停下,伸手拿起纸笔,准备给兴元帝和上官振各自写信。
正当她提笔欲书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张浅夏头也不抬地说道。
门轻轻推开,周管事迈着小步走了进来,他恭敬地站在张浅夏面前,轻声说道:“东家。”
“有何事?”张浅夏依旧专注于手中的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