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掌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又看看不像是说假话的张浅夏,忙问道
“东家这是何意?”
张浅夏看了一眼孟掌柜,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毫无求生欲的孟夫人,叹了口气道
“孟掌柜,孟夫人的病我可以医治,但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里有一颗药丸,你先给孟夫人吃下,你们可以好好谈谈。”说着就从空间拿出一颗掺了灵泉水的人参养荣丸递给了孟掌柜,就走了出去。
张浅夏走后留下孟掌柜和孟夫人后。孟掌柜把药送到孟夫人的嘴边,孟夫人把头转了过去。孟掌柜见状忍不住地落下泪来。
“莞娘你先把药吃了好吗?”
孟夫人一言不发,孟掌柜很是焦急无奈之下只好掰开孟夫人的嘴塞了进去,孟夫人的眼角落下泪来。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请东家治好你的病,如果你想走我也不会拦你,只求你能以后好好生活。”
孟夫人听到孟掌柜的话后,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
孟掌柜也坐在一旁默默垂泪,张浅夏站在院中,看着这个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院子,忍不住的感慨。
有时候婚姻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孟掌柜从卧房走了出,给张浅夏行礼道
“有劳东家。”
张浅夏看着哭的双眼红肿的孟掌柜,摇摇头走进卧房。
张浅夏再次看到孟夫人,孟夫人已经坐起身。张浅夏走上前,对孟夫人道
“我先给你来个药方熬上,再给你施针,施针后你喝下药,就会把肚子里的东西清理干净。”
“有劳东家。”
张浅夏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写下药方,叫来小厮去抓药后。
张浅夏就让丫鬟帮孟夫人脱下衣物,开始施针。
张浅夏刚要落针就听到院中传来嘈杂声,床上已经趴好的孟夫人条件反射性的浑身发抖,张浅夏见此忍不住的皱眉,看孟夫人的反应她应该十分惧怕外面的来人。
张浅夏见此放下针,让丫鬟帮孟夫人穿好衣服,她就自顾自的走出房门。
张浅夏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富贵逼人的老太太。老太太手拿绢帕轻轻地试着眼角的泪,对孟掌柜道
“生儿,莞娘如何了?你可有请大夫?”
“娘您放心,我们东家来了,她能治。”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不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娘,不可。我东家还在屋里给莞娘施针,不方便。”
“这……这可怎么使得?这孤男寡女的……”
“娘,你误会了。我们东家是女子。”
“原来如此。”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孟掌柜好笑道“娘就算是男子也是可以的,只要能治好莞娘的病。”
“好,我就知道你是疼爱莞娘的。”说着就拍了拍孟掌柜,但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屑被张浅夏收入眼底。
张浅夏看着眼前的母慈子孝,忍不住的为孟夫人默哀。
张浅夏来到母子身前,孟掌柜看到是张浅夏连忙道
“公子,这是好了吗?”
“并未。”
孟母见儿子唤眼前的女子为东家,孟母立刻慈爱的走上前道
“东家,您看您来还要劳烦您给我儿媳妇治病,真是过意不去。”
“孟老夫人不必如此,谁让我是孟掌柜的东家呢?毕竟大家都知道孟夫人是孟掌柜的命,倘若孟夫人没了,那孟掌柜也就废了。您说呢?”
孟母尴尬的笑笑看向孟掌柜道
“我自是知道莞娘在我生儿心中的位置,哪怕莞娘与生儿成亲五年与所出,也不曾纳妾就可窥见一二。但男人嘛还是要往前看的。您说对吗?东家?”
张浅夏笑笑不在与孟母说话,转头看向孟掌柜道
“孟掌柜不如你先带孟老妇人去前厅,我先为孟夫人施针可好?”
“好,那就麻烦东家。”说着就带着孟母去了前厅。
张浅夏见二人走后,回到卧房看到咬着被子无声哭泣的孟夫人,无奈摇头。张浅夏打开针包对着还在哭的孟夫人道:
“哭完了吗?哭完了就擦干眼泪我要施针。有时候除了自己的其他人什么都不是。我先治好你的病,以后的路你自己选。”
孟夫人听到张浅夏的话,慢慢的停住了哭泣。张浅夏见此就开始施针。
一炷香后,张浅夏起针孟夫人就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门口的丫鬟也把药端进来,孟夫人一口饮进。
张浅夏再次留下方子就离开了孟家。
张浅夏走在路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地感慨,她真是没想到在百酿楼里精明的孟掌柜,会在处理家务上如此的粗心,也许不是粗心,只是想自欺欺人。
毕竟谁会想承认自己的母亲是个磋磨儿媳之人呢?
张浅夏想至此抬起头就看到街的那头,江泽煜穿着一身紫色直裰官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儒雅。
周围的一切仿佛在张浅夏的眼中消失,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