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到霍家后,温灵晚上都是选择和老爷子一起睡的,哪怕被折腾得鼻青脸肿,霍川都没说半个不字。
孙女给的爱,沉甸甸的,他痛并快乐着。
霍云霆洗漱完毕推开房门时,心中竟罕见的有一丝紧张,温婉的眼睛已经恢复,她还会愿意和自己睡在一个房间吗?或许会冷淡的拒绝自己的帮忙都说不定,再多的思绪在踏进房间的时候戛然而止。
温婉似乎刚洗漱过,微湿的发梢垂在脸侧,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正拿着毛巾擦头发,她穿着淡粉色的家居服,宜家宜室,肌肤胜雪,精致冷白的锁骨上有水珠流动,性感到了骨子里。
听到开门的动静。
她掀起眼皮望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时,霍云霆的心都发紧,他脚步僵硬的朝着衣柜处走,正准备把被子等东西抱出来睡地上,却瞧见里面空空如也,男人怔在了当场。
温婉咬了咬红唇,嗓音带着丝故意的甜腻:“霍营长,今晚你可以睡床。”
这句话落在霍云霆的耳中不亚于‘睡我’这般直接,男人的眸光微暗,近看对方睡衣清透的材质都能勾勒出细致的轮廓,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近乎狼狈的去夺放置在床上的被套:“不用了,地上凉快。”
他一门心思的就想抱着被子躲开,否则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只会丢脸。
温婉那双嫩白的脚丫踩在被套上,在霍云霆执意的拉拽中,她一个重心不稳就砸了过来,膝盖自然的撑在床头,而整个身躯直接贴在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香香软软。
诱惑到极致。
霍云霆喉咙发干,平日里清冷无波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欲色,逐步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以至于手臂上的青筋都鼓起,强拎着温婉把人横抱进床里侧,哑声道:“你小心点。”
温婉反牵住他的手,眨了眨眼:“霍云霆,你刚才给我的那份资料不全。”
“嗯?”男人明显心不在焉,乱了神思。
温婉顺着杆子往上爬:“我父母出事前曾被叫到纪检委问话,我想看那晚的资料,和具体的问话内容,你能替我拿到吗?”
霍云霆眼皮微抬,直勾勾的盯着她,半晌,他眸色沉了一分。
“好。”
“但是婉婉,这件事和我们霍家没有关系的,你要明白。”
温婉就像猫儿般窜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嗯。”
联想到她刚才故意投怀送抱的举动,和现在这避嫌的动作,霍云霆只觉得好笑。
对于温婉,他有的是耐心,并不图一时的欢愉。
……
沈佑白回去后把吉普车翻来覆去的找了一遍,就连家里的杂物篓都没放过,丝毫不见东西的踪影,他像没头苍蝇般在家里乱窜,沈老爷子没好气的吐槽:“不就是一份资料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祈婉她爹,有什么好急的。”
沈佑白咬紧了后槽牙,他努力压住火气道:“东西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东西是你从老子保险柜里撬走的,你问我?”沈老爷子一口闷下才泡的茶水,瞥见儿子那双冰冷幽黑的眸子,他不由得想起当初这犟种为了娶祈婉跪在院里一天一夜的事情,只要他想,哪怕是撞破脑袋都不回头,沈老爷子语气不耐烦道:“我倒是瞧见你媳妇回了趟车上,要不你问她?”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哪怕沈墨是故人的孩子,沈老爷子都没打算给她留半分薄面。
沈佑白气势汹汹的进了房间。
质问沈墨东西的去处。
沈墨刚把头发散开,她取下鬓边的发夹,言语淡淡道:“烧了。”
沈佑白差点被气得吐血,他抬手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砸在地上,死死的盯着她道:“谁给你的胆子?!”
“沈佑白,大家明面上都知道那份资料藏在谁的家里,你贸贸然把东西交出去,岂不是质疑纪检委的做法,沈家本就风雨飘摇,在这风口浪尖上,我可不愿意陪着你一起受罪。
祈家夫妇早就死去,这清白不清白的有什么重要的,我听说婉姐的母亲在外留过洋的,说不定真的是……”
‘啪’的一巴掌落在沈墨脸侧,沈佑白嗓音阴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婉婉的母亲正儿八经的帝都学府出身,毕业就在研究所工作,从未踏出国门一步,他们的清白容不得你污蔑。”
沈佑白鲜少和明燃碰面,但对方是祈家第一个支持自己和祈婉婚事的,沈佑白永远感激她 。
沈墨眸光微闪:“你的意思是婉姐是敌特?”
“你听风就是雨,还敢说自己没有二心……”沈佑白咬牙切齿。
“是啊,我有私心的,你永远都别想和温婉重归于好。”
听到这里,沈佑白的手再次高高扬起,沈老爷子赶过来的时候恰好瞧见他想要动手的这一幕,竟丝毫不顾及沈墨已经怀有身孕,那架势实在吓人,沈老爷子怒道:“住手,有话好好说。”
迎上沈墨那挑衅的目光,沈佑白在父亲的威慑下,硬生生的按耐下所有的怒气,他倏然轻笑道:“不小心砸坏了你的护肤品,把明儿上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