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拥有后再失去更痛苦的。
对于沈佑白来说,他甚至还没欢愉两日,就被迫失去了整整三年,那明明是他唾手可得的幸福。
沈墨的话就像在伤口上撒盐,他眼眸翻涌着郁色,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病态的摩挲着沈墨的脸颊,拇指贴着她的侧脸一寸寸滑向耳垂,近乎凌迟般开口:“注意你的措辞,别忘记今日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沈墨,你哥如今住在私人疗养院不需要花钱吗?
凭你的那点工资能养活谁,能当婉婉的替身,是你的荣幸,这场戏,给我好好的演,如果能从祈安那里问出婉婉的下落,我会考虑放了你。”
沈墨眨了下眼,心底莫名的抽痛:“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你喜欢他。”看出了沈墨的挣扎,沈佑白单手拢过她的腰身,将人摁在腿面上,垂眸和她纠缠在一起,上来就是强势的进攻,突如其来的兴致,格外汹涌。
沈佑白虎口抵在她的唇侧,嗓音温柔遣倦:“你是我的女人,祈安这辈子都不会碰的,他爱干净。”
沈墨有那么几秒都停止了思考,她微啜着躲开沈佑白的触碰,立马反唇相讥:“那你有没有想过,祈婉同样嫌弃你。”
沈佑白眼底的温情消散得干净,他单手锁住沈墨的腕骨往旁边扯,直接把人摔到了地上去。
满目的轻佻和风流,嗓音阴沉,冷得没什么温度。
“再多说一个字,你三天都别想下床。”
沈墨气得浑身哆嗦,她心里其实是很杵对方的,沈佑白在那方面花样百出,回回能折腾得人死去活来。
她咬了下唇,慢吞吞的爬起来,粗糙的手指划过沈佑白的衬衫,最终停留在他的皮带卡扣处,低眉顺眼的模样有那么一两分意趣,像极了祈婉幼时干坏事的模样,沈佑白的心情忽然变得愉悦,他展开双手,冷笑从喉咙里荡出来。
“这次换你主动。”
“好啊。”沈墨话音刚落,强硬的一脚就踹向沈佑白的下三路,在对方慌乱躲避的瞬间,她甩手一耳光直接落下:“这巴掌是我主动赏你的,这戏谁爱演谁演,你少埋汰人。”
沈佑白刚想攥住沈墨的手,就见对方像一尾鱼似的从掌心溜走,抓起外套就朝着外面冲。
“你敢踏出这个门试试?老子明日让那哑巴死无全尸。”
沈佑白压下来的嗓音低冷寡淡,他刚上前把沈墨强行揽进怀里,就听见墙头上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嗓音,带着戏谑和调侃:“啧!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沈墨,沈佑白,新婚快乐啊!
顺道问一句,你是自愿的吗?和这样的渣男捆绑一生,你是有多想不开啊!”
温婉悠闲的蹲在墙头,她唇角的笑容弧度完美,一双美目顾盼生辉,昏暗夜色里,肤色白皙如瓷,烛光在她眸间跳跃,有种冷血的异样美。
疏离倦怠,像只没醒神的野猫,一举一动都撩人,两人确实是云泥之别,沈墨怔了一秒,愣愣开口:“婉姐。”
这下三滥的方法,还真的把人给逼出来了,身后的沈佑白可没有这份淡定,他像触电般松开抱住沈墨的手,眼底凉薄的冷意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癫狂深情,他三两步奔上前,手足无措道:“婉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爬墙头上了,多危险,赶紧下来,我接着你,跳吧,别怕……”
温婉掀了掀眼皮,嗓音淡淡:“离我远点,我嫌脏。”
沈墨睫毛簌簌一颤,指尖几乎掐进了掌心里,她甚至不敢去看温婉的眼睛,整个人像是被扒光了般凌迟,从前还能说是被沈佑白强迫,这可一年多来,完全是因为她有所图才选择留在这人渣身边。
他们的关系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
那温婉,是如何看待她的,会嫌她脏吗?!
沈墨垂眸的瞬间,眼泪哗啦啦滚落,无声的啜泣蔓延,一件带着皂荚香气的衬衣落在她肩头,沈墨抬眸,就见穿着件棉质体恤的温婉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你先走吧,接下来的场面少儿不宜。”
沈佑白的嗓音激动得近乎颤抖:“你走你走!关于答应好的钱,我会定时让马助理送过去。”
“……”
沈墨屈辱的奔出了院子,在出门的那一刻,衣裳处的温度甚至都没消散,她蓦地想起温婉给过的那些温暖,沈墨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温婉,沈佑白和当初比起来,手段更阴狠了些。
为了强留温婉,他做了长达小半年的准备,就为了此刻对方的自投罗网,当金丝雀是什么滋味,她并不想温婉有所体会,沈墨咬紧了下唇,扭头跑了回去。
“婉姐,小心点,他有麻醉枪!”
院子里的一幕让沈墨怔在当场。
沈佑白谨小慎微的守在心上人身边,原本和沈佑白并排的温婉似乎侧了下身,骤然做了个摔倒的假动作。
沈佑白条件反射的去捞她,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温婉单手撑地,躲闪的同时伸手触到了他后腰的枪套,勾手抽枪,单膝落地。
同一秒间沈佑白长腿横扫,闪电般的袭向她膝盖,妄图钳制对方动作 。
一只麻醉剂擦着沈佑白的脸颊划过,温婉勾着唇骂:“这就是你对心上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