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关于当初和沈墨的事情,知情者寥寥,这谣言是谁捕风捉影传出来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沈佑白瞳孔骤缩,下意识的去抢被钉在床板上的刀,手才刚伸过去,就被温婉挥刀从腕骨处划过,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猝然改手去抱温婉的腰,谁知道对方的手就像灵活的蛇一般,绕过他的胳膊一刀扎在他肩膀处。
对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沈佑白倒抽一口冷气,咬牙切齿道:“婉婉,你疯了吗?你是军嫂,你杀了我霍云霆也完了!”
温婉冰冷的手指微微弯曲,属于单兵的暴虐因子在血液里疯狂攒动,她唇角勾出冷笑:“我已经和他离婚了。”
“至于你这样的杂碎,多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不如你说说,这谣言是如何传出去的,仅仅半日,你们就把全部的脏水往我身上泼,谁是你沈佑白的那条狗?你说说看……”
锋利的刀尖在肌肉里旋转,沈佑白冷汗滴滴滚落,他咬紧了后槽牙犹豫半秒。
温婉拔出匕首,温热的鲜血迸溅在他脸侧,那诡异的力气和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竟让沈佑白无法抵挡,他还没从温婉离婚的巨大惊喜中缓过神来,就被那陡然逼近眼珠的刀尖给吓得战栗:“是周中英——!”
“是她主动找上门的,她喜欢霍云霆你知道吗?她比我更希望你离开家属院……”
过河拆桥这种事沈佑白做的很自然,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温婉愿意,他甚至可以亲自毁了那蛇蝎心肠的女人。
只要他的婉婉开心就好。
温婉怔了一秒,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身侧忽然传来一股大力,有人斜扑而来,沈佑白手脚并用,利用身高优势把温婉摁在床侧。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他非但没感到痛苦,反而异常激动:“长夜漫漫,说到底我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对不对?你宁肯来找我发脾气都不和霍云霆闹,婉婉,你果然爱我。”
陌生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温婉本能的飞起一脚,把人当胸给踹了出去。
下一秒,
她的动作僵在当场,一股不规则的阵痛从腹部传来,温婉陡然弯腰,垂眸,瞧见了腿间濡湿的深痕。
摔倒在地的沈佑白横擦去脸侧的血迹,他深情的目光看向岿然不动的温婉,下意识的就要反扑。
“你别动!”温婉的嗓音带着紧绷,她一手摸向肚子,胎动异常剧烈,温婉猛然开始深呼吸,面色难看道:“我要生了,咱们的账下次再算。”
她这人狠起来时能要人的命,却天然带了点娇憨,沈佑白露出个宠溺的笑,三两步凑近:“好啊,我带你去县城医院,我要你孩子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
他丝毫不顾身上的伤,下意识的就想抱着温婉离开。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住在卫生院最边上的病房,一时间还没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
温婉从没经历过阵痛,可她能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快速流失,眼看沈佑白嬉皮笑脸的凑近,她抬手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快去找霍云霆,别想着落井下石,滚!”
她冷汗簌簌滚落,整个人分明是强弩之末,沈佑白舔了舔唇角,倏然露出个阴笑。
“好啊,我让你看看,谁才是真爱你的人。”
沈佑白脱掉沾了血的棉衣,快步朝着外面走,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
温婉才哆嗦着站起来朝反方向走,嘴里愤愤不平的骂道:“恋爱脑,真傻逼。”
她就算是生孩子,都必须离沈佑白那个疯子远远的。
……
经过仔细排查,霍云霆终于发现了个可怕的事实。
沈墨竟在家属院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这对温婉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
关键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如何和温杰解释,这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方卫民带着巡岗的战士匆匆而来,拔高了嗓音道:“老霍,他说昨晚曾在家属院外见过沈墨。”
虎头虎脑的战士瞪大了眼,表情认真的冲霍云霆描述:“因为最近进出家属院的人多,再加上物资车的原因,暂时没进行人员管制,那女同志虽说是个陌生面孔,但她和连长你媳妇长得太像了,我就多看了两眼。
大概是晚上十点钟左右,她上了路边的一辆吉普车,没有车牌,开车的彪形大汉穿一身冲锋衣,刺儿头,手上有个很明显的……”
“是不是带着黑环?”霍云霆蓦地出声打断了他。
战士一脸崇拜的盯着霍云霆,忍不住直点头:“对对对,连长你认识?”
霍云霆的脸都快气青了,同样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方卫民连忙挥手让人走开,他压低了声音问:“咋回事?”
霍云霆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立刻吩咐道:“马上接赤鹰战队的内线,就说在兵团附近发现‘黑蛇’的踪迹,让他们即刻派人下山支援,先别声张,免得造成家属院内乱。”
常年活跃在边境的敌特分子,代号‘黑蛇’,曾拘禁温杰一年多未果,此番卷土重来未必不是报复,方卫民神色变得凝重,眼看霍云霆拔腿准备单独行动,他立马绕到桌子后方,拉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