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祈婉,后有母猪,你品味真的堪忧。”霍云霆眼眸含笑,锋利如刀。
话音落下的瞬间,站在他旁边的温婉面色一僵,连笑容都变得勉强,这臭男人,拐弯抹角的,不损原主两句是过不去这个坎吗?
祈婉到底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让霍云霆至今都耿耿于怀。
周围的人同样第一次见识霍云霆损人,一时间都差点看呆了去,唯有被骂的沈佑白笑得直不起腰,就连伤口都差点崩裂,他倒抽一口冷气,笑容里带着不明朗的阴冷,“霍云霆,迟早你会发现,自己是最蠢的。”
“不准说我爸爸!”气呼呼的霍宝把刚领到的白米饭撂在临时搭建的木桌上,他小短手叉腰,怒目瞪向沈佑白:“我爸是大英雄!”
“霍宝,回来。”温婉连忙把霍宝护在身后,以防沈佑白突然发癫,用孩子来做文章。
军嫂们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沈佑白身上,虽然都知道这人是代表县城厂房来派发物资的,可如果态度有问题,这饭不吃也罢!
在某些方面,家属院的人是一如既往的团结。
沈佑白眼底的嘲讽淡下来,他端起那碗饭递给霍宝,笑着道:“小屁孩,我和你爸妈是老朋友,开个玩笑而已,你爸确实厉害,如果不是他修好了路,物资车是进驻不了家属院的。
我能站在这里,最该感谢的人就是他。”
“……”
温婉劈手夺过婉,看都没看他一眼。
霍云霆同样没心情搭理他,他飞快的上手帮忙把物资分发,扭头的瞬间瞧见沈佑白暗戳戳的朝着温婉靠近,那副病态痴迷的模样和瘾君子没两样,眼睛珠子都快黏在温婉的脸上。
霍云霆心头无名火起,他抱起旁边的一大箱药品就塞进沈佑白的怀里。
“既然是代表县里来慰问,麻烦你做到位,把东西搬去卫生院。”
刚从病床上下来的沈佑白额头冷汗滴落,几乎是在接过那箱东西的瞬间就发出了吃痛的闷哼,他拇指碾过腰际,毫不意外的摸到一片濡湿。
眼看温婉带着霍宝抬脚离开,沈佑白舔了下牙齿,倏地笑出了声:“好啊,但我不认识路。”
“麻烦霍连长亲自带我去,我们正好叙叙旧,有些话题我想你应该感兴趣。”
霍云霆无声抬眼,大步走在了前面。
不远处的温婉瞧见这一幕简直头皮发麻,朱心梅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婉婉?刚才我说的话你听清楚没?我们和张嫂子一起上山,指不定还能有点意外收获的。”
温婉挤出个勉强的笑,她把牵着的霍宝推到朱心梅的怀中,“嫂子,我突然想起卫生院那边还有点事,麻烦你把小宝带回去让他哥照看,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温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抬脚就朝着霍云霆等人追了过去。
……
从兵团门口到卫生院的这条路,霍云霆走过无数回,他抱着三箱药品如履平地。
身后的沈佑白喘得像风烛残年的老大爷,时不时的还夹杂着毛骨悚然的笑意,霍云霆倏然停住脚步,怒目看过去:“沈佑白,你是不是有病?”
“嗯。”
沈佑白那张俊脸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泛着不正常的殷红,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霍云霆放下箱子,同时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伸手探向他的腰腹部,棉衣掀开,里面是鲜红的一片,霍云霆瞳孔骤缩,皱眉吐槽:“什么时候的伤?”
沈佑白盯着他,只是笑,不说话。
基于一个军人的职业操守,霍云霆翻开箱子里的急救药品就开始给他止血,谁知道沈佑白抬手就把东西打翻,他哆嗦着手从兜里摸出香烟。
火星抖落的瞬间,他语气夹杂着冰冷:“霍云霆,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你这道貌岸然的臭德行。”
“老子就算死都不要你救!”
霍云霆一脚踹上他的膝盖,把指腹的血迹尽数擦在他的棉衣上,微眯着眼道:“行,死远点,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沈佑白忽然发出邪肆癫狂的笑声:“说到底,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可怜虫,咋办?我都有点心疼你了,就算事业如火如荼又怎样?到头来,还是输在一个女人手上,整整两次,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当初祈婉为了摆脱我,在大院里放话说要睡你那件事还记得吗?可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傻女人,即便如此,可我还是爱她……”
霍云霆眉心微跳,有什么东西抽丝剥茧的要从心口蹦出来,他不耐烦道:“如果你是来发疯的,现在就滚出去。”
沈佑白用手肘艰难的支撑起身体,他掐灭了香烟,语气骄傲:“我是来……”
“闭嘴——!”远处的温婉风驰电掣的奔了过来,她青丝凌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沈佑白还要胡言乱语,温婉气得甩手一耳光落在他脸上。
向来倨傲的沈佑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就连眼神都快拉丝,他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愉悦:“婉婉生气了,我不说了。”
“……”
温婉简直风中凌乱,恨不得找坨大粪来塞住沈佑白的嘴。
两人间那诡异的氛围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