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霍云霆是什么关系?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老子被掬在派出所差点出不来,你说这笔账我们如何算?”
祈安简直能呕出一口老血,谁知道坐火车都能碰见沈佑白这个神经病,对方不是最爱倒腾他那破吉普吗?!
眼下糟糕的是,沈墨就在距离不远的车厢,他拼命拍打着沈佑白的手,艰难开口:“放……放开!有话慢慢说,霍连长做的啥好事,我不知道……”
那日的祈安被折磨到晕倒,醒来的时候就在兵团卫生院,他确实不知霍云霆对沈佑白做了什么,让对方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可只要是让沈佑白不痛快的事情,那就是好事!
不愧是他姐夫!
干得漂亮!
沈佑白语气夹杂着冰冷:“我怎么听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祈安,上次的教训还没够?”
眼看双脚都悬空,祈安后背陡然出了一身冷汗,他瞳孔蓦地紧缩。
“你们在干什么?列车上禁止嬉笑打闹,那位男同志,松开你的手!”
手持警棍的列车警卫员匆匆赶来,沈佑白满脸堆笑的松开了手,还顺带着替祈安抚平衣襟,“他乡遇故知,激动了一点点,走吧,弟弟,我送你回去。”
他抬了抬眉毛,示意祈安往回走,可后者的脚步凝滞在原地般,迟迟的不能动弹。
“谁是你的弟弟了?沈佑白,就冲你害死我姐这一点,我们永远势不两立,你别想得到任何好脸色,滚!”祈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忽然在嘈杂的人群中大喊大叫起来。
沈佑白脸色倏然一沉,“祈安,我他妈的是不是给你脸了?!”
话音刚落,沈佑白把人当胸就给踹飞了出去,祈安重重的摔在车厢内,人群瞬间哗然,众人纷纷避让,远处的列车员急急道:“住手!禁止打架斗殴,你给我停下!”
沈佑白舔了舔唇角,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阻拦,拳拳到肉,像要把祈安往死里揍,直到一道颤巍巍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住手!沈佑白,真杀了他你会后悔的。”
“终于舍得出来了?”沈佑白露出个邪肆的笑容,大步朝着沈墨而去,眼神无比的温柔:“婉婉,你让我好找。”
瘫在地上的祈安一把抱住他的腿,嗓音嘶哑的提醒:“她是沈墨,不是温婉。”
“你清醒点好不好?我姐已经死了……”
沈佑白一把踹开祈安,在瞧见沈墨那明显变长的头发后,他呼吸猛地一窒,眼神变得越加的热烈:“你留长发真好看。”
匆匆赶来的列车员本想好好善后,谁知道沈佑白直接摸出一叠大团结扔给了祈安,当做医药费,他坐在沈墨原本的位置上,翻看着两人的介绍信,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这次出差后,我本打算去槐花村接你们母子的,婉婉,你我心有灵犀。”
坐在对面的祈安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沈墨。
后者心如死灰。
沈墨露出个敷衍的笑容:“这次我们出来,主要是去黑省,你放祈安离开,我和你回帝都。”
沈佑白把玩着她的手指,笑意不达眼底:“不可能,回头他还能闹出幺蛾子,干脆就把你们都带回去,左不过就是办理个回城的名额,我有耐心,把祈安弄回帝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祈安掀了掀眼皮,眸底有压抑的怒。
沈墨半咬着唇,她幽幽的看了眼对面的祈安,嗓音轻而空:“你把我当温婉就算了,还想让我和祈安朝夕相对吗?放他回农基地又如何,还是说你有顾虑,不敢踏足那个地方。
沈佑白,你如果敢对我们用强硬手段,我现在就带着孩子去死!”
她作势就要朝着窗外跳,沈佑白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胳膊,倏地笑了一下:“闹归闹,别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它如果有个好歹,你也别想活。”
沈墨垂下长睫,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不就是去趟黑省吗?等我忙完后,哪怕是天上下刀子我都送你们去,还没我沈佑白不敢踏足的地。”
他双腿交叠,态度肆意。
等把祈安送到基地后,他刚好和对方的领导谈谈,关于办理回城手续的事情。
……
家属院将近一半的老房子都在这次地震中受损,方卫民跑断了腿,总算是申请来一笔修缮房屋的费用,用于灾区的重建,与此同时,机械厂送来了一批简易的帐篷,霍羽跟随父亲,有模有样的把帐篷撑起来。
火堆旁的炉子里熬着粳米粥,是霍云霆连夜去镇上换的。
霍宝把前两天林秀送来的肉罐头切碎倒进里面,一股馥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四周,扎营在他们旁边的军嫂口水都快滴答,可断断说不出和孕妇抢食的话。
霍宝把出锅的第一碗给温婉端来,后者看了看他那黑黢黢的小手,嗓音略微紧绷:“霍羽,有个青菜需要你亲自来煮。”
“马上就好。”刚把帐篷扎好的霍羽探出个脑袋,他翻了翻自家的白菜,连着吃了两日,好像只多不少,霍羽茫然道:“母亲,这白菜咋越吃越多……”
今儿早还偷摸添过菜的温婉笑得人畜无害:“你林秀阿姨有事没事都送东西来,当然只多不少。”
农基地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