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粗糙的指腹贴着沈墨的脸颊,一寸寸滑向耳垂,虎口蓦地锁紧了她的脖颈。
“你有什么资格问。”
力道倏然收紧,沈墨瞬间感到呼吸困难,她拼命拍打着沈佑白的手,对方漆黑的眼神凌厉,阴冷,带着一股病态的阴翳。
收紧的指骨关节扼得沈墨说不出话来,求生的本能促使她狠狠一口咬向对方虎口处。
沈佑白吃痛,立马甩开了她,一巴掌抽了上去,沈墨的脸眨眼间就肿了起来。
她踉跄着朝后面退,扶着门框瑟瑟发抖。
那又惊又怕的眼神仿佛一瞬间把沈佑白拖进梦中,他眼中有懊恼,立马去牵她:“婉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打你了,你乖乖听话,想要的我都给,全给你好不好?”
“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沈墨拼命挣扎,却敌不过沈佑白的力气。
被对方连哄带抱的给压到了床上去。
她双眼通红的盯着天花板,眼中恨意昭然,如果一辈子都被困在沈佑白的身边,她宁愿去死。
难怪祈婉英年早逝。
指不定就是被这厮给活活折磨的……
……
今日家里氛围古怪,温婉刚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霍宝就悄悄的凑了过来,低声道:“爸爸心情不好。”
温婉:???
霍云霆的心情啥时候和她有关了,对方心情不好,她指不定还能多吃两碗饭。
话说这么说,但在饭桌上,温婉不咸不淡的关心了两句,可霍云霆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没有倾诉的欲望,她便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怀孕嗜睡,温婉几乎是沾床就闭上了眼睛。
两人最开始并非同榻而眠,但温婉贪恋霍云霆在冬日里的温暖,反正怀着孩子对方不能做出什么事。
吃亏的只能是霍云霆。
一来二去的,温婉干脆把他当大型取暖设备,每晚抱着睡。
连梦都格外的香甜点。
往日里任她折腾的霍云霆却迟迟没靠过来,温婉轻车熟路的去寻对方的胳膊,却被摁住了手,霍云霆半靠在床上,盯着温婉的眼神若有所思,带着一丁点的试探:“温婉,你和知青连的沈墨,什么关系?”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温婉瞌睡虫消散无踪,她眼神瞬间恢复清明。
“啥意思?他不是你手底下的兵吗?”
霍云霆低缓的嗓音像是在烟酒里滚过一遭,颗粒感分明,他现在都能记得沈墨眼中的慌张,那明显是藏着事情。
“他今日来家属院找你,行迹鬼祟,见到我慌慌张张的,太可疑。”
温婉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下无奈,真恨不得把那有贼心没贼胆的沈墨给揪住骂一顿,她藕臂般的手缠上霍云霆的脖颈,呵气如兰道:“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和我能有啥关系,左不过就是多见了两面。
噢,对了,他是祈安的旧友,应是有其他的事情找我,咋的,你把人给吓跑了?!”
她目光坦荡,不闪不避的迎上霍云霆视线。
盈盈如水的眸子在夜里像是妖精,妩媚不自知,霍云霆的喉结滚了滚,下意识的重复:“祈安的……朋友?”
“是啊,不信你明日去农基地问他……”
霍云霆微眯了下眼,灼热的呼吸落在温婉脸上,他气息不稳道:“你和祈安,什么时候这么熟?”
他捏了下温婉的耳垂,不显山不露水的警告。
温婉眼底漆黑一片,反手就掐了回去,孩子气的动作打乱了霍云霆的所有心思。
迷迷糊糊间,耳旁落下他一声无奈的低喃。
“温婉,别骗我。”
从前是无所谓,可如今她的人她的心,
霍云霆想要。
……
为了避免霍云霆真的来农基地找上祈安,温婉甚至还提前和人通好了气。
祈安拍着胸脯保证。
这件事包在他的身上,他和沈墨一见如故,俨然把对方当成至交好友。
千算万算,没算到霍云霆竟出任务去了。
大概要一个星期才能够回来,温婉心里莫名的有点失落,她从农基地回家的时候,院子里三五成群的站着些熟面孔。
隔壁的马大姐瞧见温婉失魂落魄回来的模样,笑着调侃:“瞧瞧,这霍连长前脚刚走,小温同志就开始魂不守舍的。”
朱心梅早没了和温婉针锋相对的意思,自从对方开始变得顾家,还屡屡从农基地拿回蔬菜时,朱心梅就变了想法,同为军嫂,她巴不得每个军人后方都能安稳,特别是霍云霆这样的好男人,他值得有个和和美美的家庭。
此刻温婉回家,她率先出声道:“小温,你快来瞧瞧,霍连长亲手给你们孩子做的木床,这怕是家属院的头一份,”
“是啊是啊,霍连长忙里抽空,还能和山脚的猎户学做木床,看看我家那口子,真是不能比……”
随着众说纷纭,温婉的视线终于落在放置在院内的木床上,小小的木床分外可爱。
一看就非常的结实,被打磨得一根毛刺都没有,上面系着红绸,分外用心。
旁边的霍羽直接涨红了脸,解释道:“这木床是爸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