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悦对祁府的事十分上心。
连带也追问起,今天姜峰跟祁连文见面说了些什么。
姜峰隐去两人争执,兴致不高略说两句:
“老师知道我去顾府的事,特意招我过去询问。”
姜栖悦眼巴巴望着他,没想到他只说一句就没了下文。
“完了?”
“完了。”
兄妹俩一问一答,姜峰抬眸望着姜栖悦失望的小脸,心情突然好起来。
“怎么?你觉得老师该对我说什么?”
姜栖悦直起腰,小脸皱了皱:
“我怎么知道祁爷爷该跟你说什么?
他特意派人传信过来,我还以为他要跟你说什么重要的呢。
结果,就问了个顾府。”
想了想,姜栖悦说起另外一件事。
“哥,你进刑部后,一定要尽快查清周围同僚站位。
看他们拥护朝中哪位主子,我们才好做打算。”
姜峰嗯了声,不想同她说这些朝政上倒胃口的杂事。
“昨日睡得可好,今日补药喝了没有?”
望了眼整洁书案,姜峰拿起她刚抄完的心经草草看了眼,目光又定回她脸上。
说到自己,姜栖悦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
忍不住嘟囔着,跟他抱怨:
“睡得倒是不错。
只一点,哥,我不想喝补药了。
你去给厨房说一声,明天开始,别再给我熬这东西。
再喝两日,我都怕自己忍不住吐。”
说到最后,姜栖悦做了个呕吐小表情,表示自己说的话,百分百保真。
姜栖悦面色红润,眉眼间蕴着淡淡灵气,姜峰瞧着她精气神十足的模样,也没再难为她。
“行,你实在不想喝,明日我就吩咐厨房停了补药。”
见姜峰松口,姜栖悦喜不自胜,伸出胳膊挽住姜峰,笑吟吟夸他:
“我就知道哥最好了。
谢谢哥。”
“别急着谢我。
我可不喝你的迷魂汤,从明日起,你待在府中,哪儿都不准去。
把昨日各个田庄铺子送来账簿一一看完。
将下半年任务布置出去。”
姜峰上挑着眉,瞅她一眼,目露笑意。
“啊。”
姜栖悦哀嚎一声,她都在府中待了好几日了,身上那些小擦伤都好了,姜峰还不准她出门。
姜峰万事迁就姜栖悦,可对她出府这事,一直严加看管。
任凭姜栖悦在书房拉着他千说万求,也没让他改变主意。
接下来十来天,姜栖悦不得不安分待在府中看账簿,安排事宜。
而姜峰,休憩时间已到,开始去刑部点卯。
刚到刑部,姜峰周围同僚见他家世薄寒,没有根基,对他起了轻视之心,明里暗里,给他下了好几多回绊子。
姜峰看在眼里,八风不动,暂时按捺不显。
等摸清刑部人际关系,仅用几个小计谋,就让为难他那几个官员,吃下不大不小几个暗亏,顺带在顶头上司面前出了个风头。
刑部那些人,吃了闷亏,知道姜峰不是个软柿子,就再没敢惹过他。
毕竟,他刚进刑部,又是圣上刚封官职进来的,他们也不敢将事情闹得太大。
连着两月过去,姜峰威名在刑部逐渐显露。
刑部出了个审讯断案十分厉害的小姜大人,让朝中几个党派都倍加关注。
连带接触姜峰的人,莫名多了起来。
“小姐,门房今日又收了五个帖子。您看看要不要回绝?”
绿柳拿着门房刚送来的拜帖,走进书房,望向书案后,垂头抄写的姜栖悦。
姜峰入朝成了刑部官员,姜府水涨船高,从门可罗雀的状态,到宾客盈门。
先是附近几个邻居府上送来拜帖重礼结识,再是姜峰书院同窗送贺礼上门拜见。
最让姜栖悦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名叫祁承安的公子。
他送来的拜帖间,言语与姜峰颇为熟识。
热情的拜问,让姜栖悦误以为他跟姜峰是书院至交知己,还将他放进府中。
以至下值回府的姜峰,望见花厅中喝茶的祁承安时,罕见出了下神,招来下人问他如何进的府。
得知是姜栖悦放进来,姜峰打发走祁承安后,特地跟她交待,他在京城没任何好友,以后他不在家,姜栖悦别胡乱放人进府。
“我看看。”
绿柳将拜帖放到书案上,姜栖悦随意翻了翻,见都是些陌生名字,拧了拧眉:
“这些人我听都没听哥提起过,都推了吧。”
迎来送往最是麻烦,她跟姜峰在京城举目无亲,无非必要,还是低调些好。
“是,奴婢这就去门房吩咐一声。”
绿柳蹲身行礼,接过姜栖悦递过来的帖子,转身退出房间。
红杏端着刚切好的果盘从厨房跑来,步子迈得又急又大,在拐角处差点跟绿柳撞上。
“哎哟,你这死丫头,走路能不能看着点!”
转头对上一张大脸,绿柳被红杏吓得心脏骤停,手中请帖全都洒落在地。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