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流传一则传闻。
说京城绝色有双姝。
一是,永城侯府嫡女,楚辞幼。
二是,灵隐寺惊鸿一瞥的神秘小姐。
楚辞幼楚小姐面若芙蓉,身若细柳,是人间少有绝色,这是京城广为流传的事实。
但,有甚者传言,说那神秘小姐容貌,远在永成侯府楚小姐之上。
若云间皎月,花中牡丹,令人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短短半月,这股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引众多慕名好事之人,往灵隐寺而去,打算一堵盛颜。
造就灵隐寺香火鼎盛一时。
春日融融,灵隐寺回京路上花枝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暖暖花香,清甜淡雅的滋味,让人毛孔舒张,倍感舒适。
官道上,一辆刻有姜字的雕花精致马车,车轮缓缓滚动。
车前挂着的香穗铃铛,随着车轮滚动发出叮铃铃脆响声。
“小姐,你这次偷溜出府,要是被公子知道了,又要罚你抄书。”
车中一角,身着青装的丫鬟,将温好花茶,递到车塌少女面前,语带埋怨。
一只粉嫩玉手,从斜处伸出接过茶盏,粉色纱衣坠在皓白手腕上,衬得肌肤嫩滑如玉。
随着少女起身,一张明媚娇艳的面孔,暴露在春光之下。
瓷白肌肤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眼睛圆而明亮,充盈着无数灵气与娇媚,琼鼻弧形优美,唇瓣粉嫩。
随她开口,一股淡淡莲香,萦绕在她身侧:
“我出府的事,你不说,我不说,哥哥怎么知道?”
打了个哈欠,姜栖悦玉手撑起下巴,懒懒望向车外春景,粉嫩小嘴一撅:
“再说,这么好的日光,哥天天拘着我不让出府,整日呆在院子里,我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姜栖悦身体一动,莲香更盛,霎时盈满车内狭窄空间。
红杏被这股子香甜勾得口干舌燥,望着自家小姐绝色容颜,默默吞了下口水。
“公子也是为你好,上次你到灵隐寺上香,露了脸被好色之徒瞧见,引出那么大一场风波。
要不是公子最后压下,恐怕你现在身份早就被人扒出来了。”
自家公子将小姐视若珍宝,有多疼她,他们下人最清楚。
这些年,公子明里暗里,护着小姐良多。
不然依小姐外貌跟性子,早就在京城出名,不得安生。
“更何况,小姐你在府中,也并非无事可做。
前些日子,各地掌柜铺子,早将账本送来府中,你若闲来无事,可以早些将账本看了。”
红杏为她续上一杯花茶,转头将马车夹层中点心取出来,铺设到小桌面。
姜栖悦接过一块茶点,启唇咬了口,满满不耐:
“那点账本最多半日就能看完,根本费不了多少心思,无甚意思。”
红杏哭笑不得,她跟着小姐这些年,见过小姐太多厉害的地方。
在别人那儿,需花费五六天才能理清的账簿,到小姐手中,半日不到就能算清。
更何况,小姐手下的店铺账簿,全都沿用小姐独家设计的记账方式。
条理清晰,账目简单,为何支出,如何收入,搞不了一点花样。
任何沾银子的对账支出,至少有两人一起共掌对牌,出了事,两人一起革职不用。
做得好,共事两人都能得奖赏。
在小姐这种恩威并施的管理下,他们姜家下各个铺子,盈利年年增长,鲜少受元朝各地动荡影响。
京城别家钱财积累她不清楚,但她知晓,掌握在公子、小姐手中的钱财,已远胜一般侯府。
就算公子日后不考科举,走官商这条路,姜府依旧能风生水起,福祉昌盛。
“反正明日,我不陪小姐出门了。不然被公子发现,免不了一顿板子。”
红杏想起姜峰发火样子,浑身打了个哆嗦。
“行行行,明日我不出门,就在家中看账簿,这总行了吧?”
姜栖悦精致到发光的眉眼,荡出一抹笑痕,不走心安慰。
吃完一颗茶点,姜栖悦眉间袭上困意,腰肢一软,偏到榻上打算小睡片刻。
今日姜峰要在青枫书院与人切磋文章,回来得晚,她回去晚些没关系。
粉色衣裙曳到榻上,薄薄纱衣随着车厢晃动,左右飘忽。
红杏为她盖好滑落腰迹薄毯,目光在纤细腰肢上扫一圈,继续往上,在姜栖悦鼓鼓囊囊胸脯上停留片刻。
这两年,小姐长得越发好看,怪不得公子想将她藏在府中,不让人窥探。
不然上门求亲的人,恐怕要将姜府门槛踏破。
红杏刚将薄毯盖好,车厢突然一阵剧烈晃动,她赶忙将姜栖悦护住,不悦道:
“老吴,怎么回事?要是摔着小姐,仔细回府公子揭了你皮。”
车外老吴挥舞着马鞭,苦哈哈道:“红杏姐别生气,刚才车轮陷进一个大坑,我这就下去看看。”
姜栖悦起身挑开车窗,朝外看去,果真见官道上有个硕大土坑。
车轮正深陷其中,无法出来。
“红杏,将帷帽取来,你我一起下车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