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上午班之后,罗晓倩没象往日一样直接回家,而是骑自行车直奔医院准备见下大哥。
自从孩子出生之后,罗大哥两口子又老老实实的搬回了罗父罗母家,不然全凭两口子,根本顾不过来。
现在嫂子还在休产假,就罗大哥一个人上班,中午也没空做饭,天天吃食堂。
所以罗晓倩一逮一个准儿。
主要是听到吴主任说了那艾啥病之后,罗晓倩觉着自己身上跟爬了一窝蚂蚁一样,全身难受,所以才要跑趟医院,听听专业人士建议。
刚吃完饭回办公室的罗大哥,一听这仨字,也挺严肃。
结果听完整个过程之后,看着自己妹妹恐艾的表现,笑的乐不可支。
对着罗晓倩科普:“这个病吧,传染性是挺强的,不过大致就三种传染途径,一种是通过男女关系或者男男关系传染、一种是血液传染,还有就是母婴传染,比如妈妈得了病,剩下的孩子也会有这种病。
目前还没听说过空气传染跟看一眼就传染的,这种说法都是民众的一种畏惧心理,传的太离谱了。”
然后笑着安慰:“你们主任都不会有事儿,别说是你隔着玻璃看了他几眼,你就是跟他握个手都没事儿。”
罗晓倩啐了一口:“你才跟他握手呢,我闲疯了我,搁这献爱心呢。”
有了当医生大哥的背书,罗晓倩这才放下心来,看着罗大哥桌子上的酒精消毒液,问道:“给开一瓶那个,多少钱?”
罗大哥顺着妹妹的视线看去:“酒精?这个不要钱,都是从大桶里灌的,你等等啊,我找个瓶子给你装点去。”
说完就从桌子里翻出来个葡萄糖的吊瓶准备去装酒精消毒水。
罗晓倩忙拦住罗大哥:“你给我开一小瓶吧,好家伙,我整一斤回去喝啊。”
罗大哥不是很理解妹妹的坚持,这种医生的常备品,自己基本两天用完一小瓶,灌一斤也用不了多久啊。
不过反正不贵,块儿八毛的,让开就开吧,也省的有人嘴碎说闲话。
兄妹俩围着孩子闲话两句,罗晓倩就起身告辞。
到点儿不吃饭,肚子都打鼓了。
没让大哥出门,顺手帮忙给人带上之后,罗晓倩就准备拿着单子缴费拿酒精回家。
结果还没等下楼。
就听到走廊上等着医生下午上班的人群里面传出不满的声音:“前面那姑娘,不是说医生下班了吗?你凭什么插队?你跟医生啥关系?”
罗晓倩没事儿也不认骂,继续走。
结果衣服被人拉住了。
要不是穿的有个薄外套,这一拽都得把后脊梁给亮出来。
罗晓倩无名火三丈高,哪个猴山没关严实了,放出来这么个毛爪子。
沉着脸扭头一看,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同志。
没好气的说道:“给你手放开,那么大人了,手怎么这么不金贵!”
中年男子被气势所迫,松开了衣服,随后反应过来,颇有底气的吆喝:“你这小姑娘插队还挺有理,刚刚跟你说话怎么不应?”
罗晓倩气急反笑:“你指名道姓了?你问了我就得回?见过有走路上有捡钱的还没见过捡骂的,咋了?我没你脑袋大不想往自己头上扣帽子不行啊。”
旁边三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配合着哄然大笑。
中年男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转身嚷嚷:“笑啥笑,笑啥笑,都是你们这些人惯的,才让这些关系户那么嚣张。”
接着又跟罗晓倩掰扯:“凭什么中午医生不看诊你能进去,你说不清楚别想走。”
罗晓倩不想跟这种一根筋的人掰扯,也明白,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还想让医生给看病不想得罪人。
又不愿意别人破坏表面的公平。
这世上所谓的公平,能摆到面上给人看的,就那么了了,你看不到的不按秩序的事情更多。
可你看不到,那就等于不存在了。
所以人只会对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事物评头论足。
罗晓倩脑子一转,笑眯眯的看着他,看的这男人心里有点发毛。
可还是满脸不屑:“年轻人就是脸皮厚,啥事儿笑笑就想混过去,别以为你挤出来个笑脸,我就不追究了。”
罗晓倩开口就是暴击:“我能插队的原因就是,上午跟一个艾什么病的病人有疑似密切接触,来咨询下医生注意事项。”
中年男人感觉自己拉人衣服的手犹如被烙铁烫了一般,立马后撤三米。
罗晓倩乘胜追击:“你要是也有一样的原因,中午医生也接诊。”
中年男人强撑着嘴硬:“那,那你说清楚啊。”
压根没看到走廊上的其他闲杂人士,早就转移了阵地,跟他保持了半个走廊的距离。
作为跟艾那啥病的病人密切接触的密切接触,中年男人喜提忽略魔咒,从此刻起,被人自动忽略,退居三舍。
罗晓倩忽悠完人之后,优哉游哉的下楼,所到之处如摩西分海,一直等走到楼下缴费处,才没了刚刚的威风。
领了酒精消毒水,骑着车子到了家门口。
在先进门还是先消毒只见,罗晓倩踌躇下,还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