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学民的话,人群中的钱大妈抖了抖脸皮子,有些紧张。
孔绣文动了动嘴皮子,王学民鼓励道:“绣文,你别害怕,大声说。
咱们做错了事情咱们认,该道歉咱们就道歉,该赔礼就赔礼,但是咱们得把事情说清楚。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你肯定是受了别人的影响了。”
很显然,王学民的话对于孔绣文有着莫大的影响,她抬起头,双眼中满是感动得看着 王学民,“学民,你不怪你?”
王学民 忍着脸上的痛,抽动着皮肤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有错我们就认,绣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的。
但是现在最关键的,我们要把事情说清楚。”
苏樱看的啧啧称奇,今天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文人的嘴,杀人的刀。
孔绣文现在一颗心都扑在了王学民的身上,对于他的话深信不疑,“嗯,学民我听你的。”
说着她就看向了钱大妈,钱大妈心里大呼不妙,然后就听到孔绣文说道 :“是钱大妈跟我说的这件事,之前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说法。”
随着孔绣文的“招认”,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钱大妈的身上,钱大妈紧张起来,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要投入战斗的大公鸡一样,就连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小孔,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钱大妈话还没说完。
王学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钱大妈,难道我媳妇污蔑你了吗,这件事情难道你没有跟我媳妇说过吗?”
钱大妈抿了抿嘴巴,努力的解释道,“是,我是说过不假……”
“那不就得了,你怎么能说我媳妇血口喷人啊。”王学民振振有词,接着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钱大妈,你可真阴险啊,谁都知道你和苏樱同志不对付,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着我媳妇太老实了,故意挑拨她们的关系,然后利用我媳妇去害苏樱同志,你这不是把我媳妇当成枪使吗?”
王学民一番“合理有据”的推论,还真的让不少人相信了,在这件事情就是钱大妈主使的,孔绣文就是被挑拨的 。
“这小王说的话也有道理啊,该不会是钱大妈在背后使坏吧。”
“这可说不好,还记得单公安买房子的事儿吗?她肯定记恨小苏小谢两口呢!而且说不定连小单两口子一起记恨上了。”
“就是就是,之前钱大妈还偷人家的水用呢,结果被小苏给拆穿了。”
“啧啧啧。”
听着大家的议论,此刻的钱大妈体会到了一句话,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你们,你们才是血口喷人呢!这事儿跟我的的确确没有关系,我是跟孔绣文说过,换运气的事情,但是我哪里能想到我就是随口一说她竟然记在心里去害人了呀。”
钱大妈说着看向孔绣文,“小孔,你说,我有跟你说过让你用这个办法去害人吗?不是你说的,想要听我来讲古吗?”
“你……”
孔绣文刚想张口,就被王学民拉了一把,“我媳妇这人说好听了是老实,坦白点就是有点傻,恐怕她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钱大妈你把她当枪使了呢?
绣文,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听钱大妈说苏樱的坏话吗?”
孔绣文,虽然脑子转的不是很快,但是也不是傻透气的那种,很快知道王学民的意思,在心里跟钱大妈说了一声抱歉,就说道:“说过,钱大妈的确经常跟我说苏樱同志的坏话”
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她还举例子,“钱大妈经常说苏樱为人虚假,说她用鼻孔看人。
还说、还说大家伙为了去苏樱家里看电视 ,争先恐后的捧她的臭脚。”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孔绣文今天脑子转的还挺快的。
反正大家听了她的话之后,立刻对钱大妈的不满更多了。
就算刚才有人还不信是钱大妈是主使,现在也信了。
那霞闻言就想冲到钱大妈面前去动手,苏樱一把拉着她。
别看在王学民的主导、孔绣文的辅助之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钱大妈挖坑埋土,就差临门一脚把钱大妈给锤死了,但是苏樱和谢旌的脑子却一直很清醒。
他们始终都不相信这事儿是钱大妈做出来的。
至于说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这件事情,苏樱也坚决的没有怀疑过,这事儿绝对是钱大妈能干得出来的。
她也并不在在意。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
就连她自己偶尔还和那霞徐向珊一起八卦别人呢!
但是这不代表,这件事情就是钱大妈做的。
苏樱跟钱大妈也算是过了好几次手了,对于钱大妈的行事作风自认也有几分的了解。
首先,钱大妈是个爱占便宜的人,并且没有什么底线。这从偷水和欺负赵大爷赵大妈买房子这两件事情上就能能看出来 。
但是同时从这两件事情也暴露出来,钱大妈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换句话说,她做事情非得要看利益,而这件事情,损人不利己,完全不符合钱大妈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