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没有系统的上过审讯的课程,但是大家都是优秀的军人,在以往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也遇到过需要就地审讯的情况,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经验。
直到对付这样那的人,那就是纸老虎。
但在你没有戳破这层纸的时候,他是耀武扬威,硬气的不得了。
但是只要你戳破了。
噗!他就如同一个四处漏风的破灯笼,都不用你问,他自己就跟倒豆子似的全招了。
而且跟以往他们面对的那种穷凶极恶的人比起来,这潘阳德还太嫩了些。
才会被他们一吓唬就破了心理防线。
“那边的废弃工厂是我们的一个重要据点,我平时就负责在那边看着场子。”
“你们?都有谁?”
谢旌直接问起了关键点。
潘阳德咽了咽口水,明显很紧张,这时候谢旌反倒不催了,而是掏出一盒烟来,递过去一支还亲手给他点燃,“不用紧张,慢慢说。”
“我、还有一个外号叫做耗子的。我们平时轮流看这个场子。”
谢旌闻言就知道,这小子还是不老实,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来说出廖洪帅,而是招认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妄图以此来保全廖洪帅。
“行,那你具体说说吧”
这一审问就问了三个多小时,潘阳德面前的水杯都满了三次。
这小子把他们怎么收的货,怎么出的货,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了,就是没有说出廖洪帅。
谢旌也不着急。
站起来说道:“行吧,今天就先到这里了,老方咱们先去吃饭。”
然后对潘阳德说道:“一会儿有人来给你送饭,你别着急。”
潘阳德点了点头。
大约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门口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回来了,抓到大鱼了……”
“……姓廖的跑的还挺快……哈哈哈,谁知道……”
“这时候啊谁说得多谁判得轻啊。”
“开玩笑……”
听到外面的话,潘阳德吓坏了。
难道廖哥被抓了 ?
那廖哥会不会都招认出来。
他如果都招认了,自己怎么办?
自己岂不是就变成了隐瞒事实,拒不配合。
会不会被判死刑啊。
不行啊,自己还不能死呢,死了的话,自己那老婆还不立刻就改嫁了。
不行,不行!
于是他立刻喊道:“同志,同志,我还有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我还要交代。”
站在不远处的谢旌听到之后给了老方一个眼色,老方轻步走过来,得意道:“怎么样我这口技还不错吧。小时候正经学过的。”
谢旌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谢旌和老方才又进来,还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了,害得我们兄弟连饭都吃不安生。”
潘阳德这次彻底不敢隐瞒了。
“解放军同志,其实我上面还有人,这些都是别人指使我做的。”
谢旌随口道:“知道啊,不就是廖洪帅嘛,我们都知道,不光知道,而且……”
说着还笑了下。
潘阳德见状更慌了,看样子,廖哥,哦不,廖洪帅是真的被抓了啊。
“是是是,就是他就是他!
我要检举,我要揭发,廖洪帅他不光投机倒把,而且还倒卖老物件%……”
谢旌这才来了精神。
当把顺讯记录放在朱明煦桌上的时候,谢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朱主任,我也没想到这潘阳德这么的没胆子,还没问几句,就主动招供了廖洪帅出来,而且不光是投机倒把的事情,还有别的……您看看。”
朱明煦翻开记录看了两眼,蹭的一下站起来,道:“这个廖洪帅还真是胆大包天,连这些宝贝、咳咳,这些代表封建余孽的老物件都敢私藏,这是对于我们新社会的反叛!”
谢旌听得连连点头,“朱主任您说的对啊 ,您看这事儿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抓!”
主要是这笔录都已经记上了,要是一点行动都没有,回头自己还不得被质疑和这个廖洪帅同流合污啊。
“不光是廖洪帅,还有这个潘阳德笔录里提到的其他人也都安排人手实施抓捕!”
“是!”
而此时的廖洪帅在干嘛呢。
他正在跑路。
化肥厂被端了,潘阳德被抓的消息传来之后,他就立刻提桶跑路了。
他廖洪帅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靠的就是这份谨慎。
而且这次逃跑手底下的那几个老将一个都没有通知,只带了徐一天和其他的三个心腹。
那几个老东西早就对他不满了,谁知道这次会不会趁着自己避风头的机会干掉自己,反倒是徐一天,对自己忠心耿耿,这时候更靠得住!
谢旌他们来到廖洪帅的住处之后当然是扑了个空。
但是不要紧,单立轩早就派人盯着这老小子了。
谢旌他们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谢旌带着人“查到”了廖洪帅的下落之后,将地址告知了朱主任,就和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