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和柜员看见自己家的少东家进来,齐齐地列队迎接。
辜彦倾扫视了一圈,直接道:“求婚戒指,样式别致,一定是单独订做,价钱随意。”
荣豪本身就是学设计的,跟着荣家长辈学得祖传的技艺,加上去国外深造,在设计各式珠宝上颇有自身的特色。
“倾哥,你要是信得过我,我请我奶奶来设计,钻石的颜色和大小你先挑,我告诉她老人家给你们做得特别一点。”
“好,这次用粉钻吧。”
——
第二天上午,向晚感谢昨天辜彦倾没折腾她,她才能正常来上班。
中午苏艾来找宋昀交材料,约向晚一起吃午餐。
两人选了一家意大利菜馆。
刚一坐下,服务生就上了两杯柠檬水。
“晚晚,你好长时间没回宜安看看了,最近忙什么呢呀?”苏艾故意朝她挑了挑眉。
“忙,忙着公司的事。还有,”向晚顿了顿,继续道:“我爸在欧洲出了车祸,所以陪他老人家休养了一个月。”
“什么?那阿姨知道这事吗?你没事吧?”苏艾面露愁容。
向晚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不敢告诉我妈。”
“是意外吗?”
“不是,是颜汐指使的。”
苏艾见服务生来上菜,没再继续问。
等人走了,才道:“是你说过的,那个对辜总来说不一般的女人?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可能是不想让我好过吧。”
苏艾也看出了向晚的失落,“别担心,我相信辜总这次肯定不会偏袒她,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提起报仇,向晚眸光黯了黯,“苏苏,我……”
她坚定下来,“我想亲手报仇!”
“晚晚,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苏艾微笑着,“可是,一定要做你真的想做的事!不要被一时的情绪迷惑。”
“我从前世醒过来的那一天,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这一件事!以前我没有机会,不敢实施。但现在我可以接近他了。”
可以让仇人完全信任自己,这才是她一直努力想做到的事。
苏艾眼中露出几分担忧,“你想清楚了?这的确是你真的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当然!他眼睁睁看着我父母惨死!还要和那个女人结婚!……我咽不下这口气。”
向晚的眉目间染上浓稠的忧伤哀怨,是化不开的结,苏艾能明白。南墙是一场梦,不去撞开,永远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苏艾清丽的面容上也多了些愁绪,“晚,你怎么不去亲口问问他,万一那些只是误会呢?”
“我曾经以为那些就是误会,想要和他重新开始,但是结果还不是一样的么。他要抢走我们家的财产,和颜汐暗通款曲。那我算什么?”
不想让眼泪滑落,可向晚还是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苏艾拉起她的手,“亲爱的,别让自己难过。”
向晚故作坚强地点点头,“谢谢你还在我身后。”
“我那时候......你不是也在吗?咱俩还用客气,十几年的姐妹了。”
向晚并不想知道辜彦倾做这一切的原因,但结果她就是不能接受,颜汐是她的杀父仇人,向家是她的命,没有一样可以让她犹豫。
......
回到公司里,向晚又一次接到了大洋彼岸不怎么熟悉的电话。
“向小姐,听说最近你把那小子哄得很高兴啊?他都开始为你准备求婚仪式了?”
辜鸿邺说的事,向晚自己都不清楚。
“我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向晚的警觉没有让辜鸿邺生气,“我就不能在他身边安排个人?不过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会让人给你送去一瓶药,你让他吃下去,事情办成了,我会再让你做下一步的事。”
“什么药?”
“等他吃了,你不就知道了?”
辜鸿邺笑了两声,“记得别让人发现,否则不好收场的。”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向晚长舒了一口气,也许辜鸿邺找上她,也是命里的一劫吧。
下午她比辜彦倾早回庄园,靳远这些日子被辜彦倾调走去忙些重要的事,还是林非跟着她。
但下车之后,许久不见的景程正在院子里值岗。
出了寅堂的监牢,他黝黑的脸上还挂着斑驳的伤疤。
向晚走过去,景程恭敬地鞠躬行礼,“向小姐您回来了!”
“嗯,林非,你回去休息吧。”
林非离开以后,向晚才重新看向景程,“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放走颜汐?”
景程低着头,站得像个木桩一样,声音也是如此,“她对我有恩。”
“是么?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别的了?”
景程感觉现如今的向晚比之前气势更盛,对他来说都有些莫名的压迫感。
“没有。”
“嗯,希望如此。”
向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脚上楼。
景程回来的事,辜彦倾早说过,但向晚今天突然看到他,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