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还想再补一枪,可这个时候颜汐的手下已经控制住她的动作,将她的枪夺下。
靳远立刻抬腿踢开对方,保护向晚后退。
辜彦倾见此情状,眉头深锁,一把将人拉到身后,所有的保镖举枪在前排成一道墙。
男人压抑着声音,“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有多危险你知道么!”
向晚不是第一次开枪,但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开枪杀人,此刻除了对颜汐的恨意,还有残余的紧张和激动,浑身的冷汗让衣服都贴在了自己皮肤上。
辜彦倾见她出了那么多汗也没止住发抖的身体,既生气又害怕,眉宇间翻滚着汹涌的暗色,冷声吼道:“说话!”
向晚被迫抽离了思绪,渐渐停下颤抖,“我跟你说了,你还会让我杀了她么!”
“辜彦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颜汐能有今天,都是你在纵容她!”
面对向晚的质问,辜彦倾无话可说。
“晚晚,颜汐本来就是裴家人,裴家投靠了......”
“老板!危险!”靳远大喊一声。
只听一声枪响,穿透人墙射向辜彦倾他们的方向,向晚吓呆了一秒,就被男人搂进怀中扑倒在地上。
这一动,就牵扯了旧伤。
向晚想说自己能跑,不用他抱,可一抬手就摸到了满手的潮湿粘腻,“你流血了?”
她推了推他,辜彦倾还是没动,声音染上了急切,“辜彦倾,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男人摁下她乱碰的手,嗓音暗哑:“我站不起来了,扶我一下。”
向晚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下爬起来,肩手并用试图把他扛起来,可她力气实在太小了,急得向身后喊去:“靳远!帮我!”
颜汐带的人不少,武器和实力都不逊色于寅堂出来的人,靳远这些人并不能完全控制住场面,何况颜汐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靳远端着枪退到向晚身边,“向小姐,我先掩护你们撤退。你一定要照顾好老板,他腿有旧伤。之前就是因为他伤势严重,所以才不让我告诉你实情!你不要误会他!”
向晚哭着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怪他......”
两人合力把辜彦倾扶上车,司机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直到完全脱离对方的射击范围才稳下速度来。
向晚看着闭目蹙眉的男人,心口泛着丝丝缕缕的疼,用手背替他擦了擦汗,双眼却迟迟不敢低头去看他的伤口,“疼的厉害么?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辜彦倾没睁眼,心脏却像是被人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小丫头怎么会这么心软?
向晚怕他疼得坚持不了,就把自己的小手放进他手心里,让他攥着解疼。
知道他不好受,她就没再问话。
司机把车开到了法国另一端边境的山庄里。
向晚看着窗外陌生气派的建筑,才真切感受到了寅堂在欧洲大本营的实力。
他们到了以后,很快就有医护和佣人将辜彦倾送到房间里。
向晚等在门外,看着白人医护替他处理伤口,换药,用法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向晚能听得懂,但听不太清楚。
等人都走了,床上的男人才靠在枕头上,朝她招了招手。
向晚慢吞吞地进去,走到床边,却被他一把拉到床上坐下。
“你轻点!再扯到伤口怎么办!”
辜彦倾无所谓的笑笑,“不生气了?”
向晚嗔了他一眼,“你没事我就回医院了。”
她作势要起身,辜彦倾一着急还真牵动了伤口,“嘶!”
“你看你,我说了不让你乱动!”向晚把他摁回去。
男人深情地拉着她的手腕,“晚晚别走。”
隔着不到一拳的距离,还能闻到她发上的清香,看到她幽深的沟壑一直向下蔓延,辜彦倾动了动喉结。
向晚毫不留情地挥开他的手,“我还要去照顾我爸。”
“我已经派人去了,你不用担心叔叔。”男人眼神诚恳。
“辜彦倾,你这样有意思么。我让你杀了颜汐,你不同意,那我自己动手,你又摆出这种态度给谁看!”
辜彦倾听到颜汐的名字就一阵头疼,“不是你想的那样。留着颜汐,是因为她有用!”
“什么用?”
“颜汐逃离寅堂的第二个月,我们就查到了她的行踪,发现她和裴家人来往密切,而裴家人又涉黑,经常往返欧亚两洲。我就下令再等等。”
向晚听的时候,也隐约猜到了其中的关联,只是有一点,她早就想问,却不知问谁。
“颜汐带着裴家人,用寅堂的情报做筹码,投靠了我们的对家。为的就是能用裴家重新起势,对抗寅堂。”
向晚看着他,“她投靠了辜鸿邺?”
听到这个名字,辜彦倾神色微沉,“嗯。”
“为什么,他不想认你?”向晚问得小心。
“我对他来说,无关亲情,无足轻重。”
向晚听出了他话中带着的伤感与恨意,原来,辜彦倾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一直试图对付的人,都是辜鸿邺!
“我记得,你说过颜汐心脏不好,经常往返欧洲去治病,但是,为什